東陵禦雙目猩紅,似一頭咆哮發瘋的野獸,再次撲上去。
殷沙曼眼疾手快的合上大門,長劍從縫隙中插了出來,‘噌’的一下抵到她的鼻尖,差一毫米就刺到了她。
門縫內,男人滿目戾氣的怒視她,那滔天的怒火似乎要將她活活吞噬般。
她沉下目光,皇上不護她,唯有自護。
她袖中小手掐訣,召喚乾坤鐲中的玉錦,用意念與他交流幾句話......
“你詆毀母妃,以下犯上,本王沒有你這種妻子,本王要殺了你給母妃賠罪!”男人已經怒到失去理智,抽出劍去推門。
殷沙曼用身體緊緊的堵住門,道: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倘若錦貴妃沒有做過這種事,又怎會被查出來?紙是包不住火的。”
“住嘴!!”男人咆哮。
從小到大,母妃是溫柔的、慈祥的,他最敬愛的人便是她,詆毀母妃就是在侮辱他。
“你連守宮砂都能造假,又有什麼不敢做的?母妃是你害的!”他運起雄厚的內力,凝聚在掌心裏,一掌猛然拍在門上。
嘭!
一聲巨響,兩扇門炸裂開來,殷沙曼摔飛出去四五米,手肘硬生生磨出了血,痛得鑽心。
東陵禦拎劍而來,暴怒的揚起長劍就要劈下。
千鈞一發之際,殷沙曼抬頭:
“其實我並不知道母妃的事,是別人告訴我的!你若是殺了我,真正的主使就要逍遙法外了!”
劍在半空停頓住。
東陵禦想發泄怒火,可重要的事查出真相,才能替母妃伸冤,如果報錯了仇,幕後真凶隻會笑話他的愚蠢無能。
殷沙曼見他冷靜幾許,便從袖中取出一封信。
“三天前,我在屋裏發現了這封信,上麵說了母妃的罪狀......”
話未說完,信便被男人搶去。
東陵禦打開信件,雙目飛速的掃視著上麵的內容,正與殷沙曼宮宴上所言一模一樣,而這筆跡......這筆跡......九弟!
是閑王的筆跡!
三天前,九弟去過淩風院,定是那個時候......怪不得那天懲罰殷沙曼時,閑王府管家來傳話,說閑王會在皇後的生辰宴上‘好好’報答他的招待之恩,原來閑王所謂的‘報答’是指這件事!
他憤怒的揉碎信紙,攥起殷沙曼的衣領子,“發生這種事你為何不先與本王商議?”
“是你讓我滾進冷院,再也不要出現在你麵前的。”
“......”
殷沙曼露出無辜的表情,“宮宴上,你辱我清白,我為了自保不得不如此。”
至於這封造假信......讓閑王背鍋,她一點都不介意,這就當作閑王侵犯她的代價。
就讓他們兩兄弟鬥去吧。
東陵禦氣得不輕,可似乎又找不到針對殷沙曼的理由,悶著一肚子的氣發泄不出去,雙手猛地掐住殷沙曼的脖子。
“你也是作俑者,母妃出事與你脫不開幹係!”
“呃!”殷沙曼窒氣。
別以為供出閑王,他就會輕饒她。
侵害母妃者,一個不留!
男人收緊雙手,極致的力度幾乎要將殷沙曼的脖子捏碎,殷沙曼痛得蹙緊柳眉,掙紮起來,但他的手冷得像鐵鉗,眼睛紅的駭人,像是從地獄來的索命魔鬼。
今夜,若是壓不住他的火,怕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生死關頭,殷沙曼腦中思緒飛轉,突然道:
“宮宴結束後,皇上私底下召見我,他要我回府後督促你的言行舉止!定期向他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