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寧在跑的途中,那個記者瘋狂的按下快門鍵,將這一幕給定格下來。
畫風太刺激,見過不要命的,沒有見過這麼不要命的女人!
得罪了顧家不說,現在還直接把顧家繼承人給揍了,她怕是要完!
隻是,蘇安寧的目光卻突然轉過來,對上記者的鏡頭。
她表情陰寒,顯然是發現了記者的存在。
她眯眼,極度不爽。
看來顧墨城是想要搞陷害了,現在安排記者,怕是目的不純。
現如今,蘇安寧自身難保,自然沒有辦法管記者的存在,隻能瘋狂朝前跑。
眼瞅著顧墨城就要追上自己了,急中生智,她將拖鞋脫下來,直接朝後一甩。
顧墨城為了躲避障礙物,不得不停頓了幾秒。
這也為蘇安寧爭取了些許的逃跑時間,多一秒算一秒。
當她跑過一個拐角的位置時,一輛加長林肯車,卻駛了過來。
車內伸出一隻手,將她抓住,“上車。”
蘇安寧看了眼身後瘋狗一樣窮追不舍的男人,再看看前方的車,咬牙上去了。
汽車駛動,很快將顧墨城遠遠甩在了後邊。
蘇安寧鬆了口氣,後背汗津津的,很不舒服,剛才運動量太大了,她一向不怎麼愛運動,所以出了一身的汗。
她表情淡淡的,“就在前麵的路口放我下來就好,謝謝!”
可車內依舊安靜,安靜得讓人不由得緊繃心弦。
身旁位置上的男人,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唯我獨尊的氣場,叫人怪不舒服的。
她記得他的聲音和味道,是顧家老大,顧墨寒。
可林肯車依舊在朝前開,好似並沒有受她的影響。
也對,前頭司機並不會聽她的,他隻會聽從身邊這個男人的命令。
林肯車裏麵布置雍容舒適,桌子上擺著倒好的紅酒,可以用作途中的時間消遣。
真懂得享受。
見她一直盯著紅酒看,顧墨寒不緊不慢的終於開了口,“要不要來一杯?”
蘇安寧挑眉,“不用了。”不吃陌生人給的東西,是最基本的常識,誰知道裏麵有沒有東西,她跟這個男人可是非常不熟,他從他親弟弟手上搭救自己,鬼知道是出於什麼目的?
保不齊,是另一個虎穴。
見她戒備心很強,顧墨寒沒有堅持,嗯,不會輕易接受陌生人的東西,是個好習慣。
林肯車一直行駛到了酒店方才停下來,蘇安寧一下車,有些不解的看向他。
顧墨寒說,“你最近在酒店住一段時間。”以顧墨城的性格,不會善罷甘休,公寓,並不安全。
蘇安寧顯然也是想到了這一層,沒有拒絕,這人絕不是個善茬,跟顧墨城那個沒腦子隻知道被女人牽著鼻子走的蠢東西比起來,顯然不是一個檔次的,他要是圖謀自己什麼,顯然也能得手,而不會如此大費周折的領她來這兒。
雖然知道這個男人目的不純,她在進入酒店前,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你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麼?”
顧墨寒眼底平靜無波,隻是戴著黑口罩的臉,愈發的襯得神秘,“你的身份。”
蘇安寧驚訝,很快平靜,“我什麼身份?喪家之犬?還是緋聞女王?”
“顧墨城未婚妻的身份。”
蘇安寧這才恍然大悟,她就說嘛,對方怎麼可能什麼都不求。
原來,他需要用自己這個前未婚妻的身份,來打壓他的競爭對手顧墨城,畢竟,有人的地方就有戰爭,親兄弟又如何?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關她屁事!
鬥吧鬥吧,最好兩敗俱傷,最好把顧墨城鬥死!
隻要能把顧墨城那渣男弄死,就算弄不死也弄殘,他就是她親大哥!
看著女孩兒那粉色的睡衣裙擺隨著她歡快的動作而搖擺,顧墨寒又上了車。
車內跟隨他多年的屬下墨辭有幾分不解,“少爺,這個女人不在我們的計劃之內啊,為什麼要用她的身份來牽製顧墨城?接近蘇蔓笙不是更好?”
顧墨寒露出一個天機不可泄的神秘表情,轉而端起紅酒,一飲而盡,性感而邪魅。
五星級大酒店內——
環境舒適,布置高端。
她自從被蘇家驅逐出來,就再沒那個閑錢住五星級過。
她現在的唯一想法就是,好好泡個澡,捋一捋思緒,到底該怎麼應付顧墨城的報複。
若是她跟顧墨寒結盟的話,她又有什麼利用價值?
看他的樣子,倒是有幾分本事。
泡在酒店的浴缸裏,蘇安寧開了瓶紅酒,愜意的閉眼休息會兒。
......
因為這次的失敗,不僅讓顧墨城丟了臉,還衝淡了許多對蘇蔓笙的愛意。
這讓蘇蔓笙有些著急,不禁有些責怪自己的母親,“媽,你出的注意好像有點不靠譜,顧少要是因此不理我了怎麼辦?”
沈母也是一臉的惆悵,“應該不會,媽教你想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抓住他的身體,這一點你不是一直很有把握嗎?”
可蘇蔓笙也開始有些懷疑起來,“是這樣沒錯,但是顧家條件不是蘇家可以比的,我既要防止那些攀高枝的野女人,又要吊著他,我已經有些吃力了,媽,你說怎麼辦啊?
蘇安寧那個賤女人,居然敢打顧少,這一點我是沒想到,現在他連我電話也不接了,怎麼辦啊,我不能失去他!”
不然,她的顧太太夢,便要破碎。
雖然顧家現在又冒出來一位少爺,但顧墨城目前地位沒有改變,依舊是繼承人的最佳人選。
沈慧雲一直沉默著沒說話,似乎在想對策。
過了一會兒,還真被她想出來一個。
沈慧雲說,“辦法總比困難多,我們這樣......”
......
另一邊酒店,蘇安寧是被敲門聲吵醒的。
而她又有起床氣,整個人陰鬱得不行。
扯了一件浴袍披上,踩著重步就去開門。
打開門看到來人,蘇安寧顯然有幾分意外,但又在意料之中。
她看著顧墨寒的手下墨辭,問,“有事?”
剛洗完澡的女孩身上一股子沐浴香,濕噠噠的頭發還在冒著水汽,那雙眼睛也像是汲了水晶的玻璃球,美得叫人移不開眼。
倘若忽略掉她眼底的戾氣的話,那是柔美,現在隻覺得陰柔得很。
“今晚少爺有個應酬,問你參不參加。”
蘇安寧皺起眉頭,“我又不是三陪,為什麼要陪他應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