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心悠理了理自己的頭發,先一步開口,委屈道:“老師,我也不知道胡娟同學為什麼要針對我,並且言語之間汙蔑我,說我在外麵勾搭男人,還要打我......”
她吸了口氣,一副強裝堅強的樣子,“我不知道我哪裏得罪了胡娟同學,但是我忍不了別人汙蔑我。可我真的什麼都沒做,是胡娟衝上來打我,結果自己踩滑摔倒了。”
宿管有些狐疑,“真的嗎?”
阮心悠點頭,“真的。”
胡娟反駁,“沒有!是她踢的我!老師,您不要相信她!”
現在雙方各執一詞,宿管一個頭兩個大,隻得看向了寢室裏的另一個人,問劉楠,“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劉楠扣了扣手指,有些為難,看看胡娟,又看看阮心悠,咬了咬唇,最後道:“老師,就是阮心悠說的那樣,都是小事,老師您別操心了,我們會解決的。”
宿管也不願意管女生之間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擺了擺手,不耐煩道:“行了,時間不早,趕緊休息吧,別再給我惹事了!”
宿管轉身離開。
胡娟不服氣,還要再開口告狀,阮心悠已經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她的嘴,一邊應宿管的話,“我們會乖乖聽話的,老師再見!”
宿管離開,門再次關上。
阮心悠收回手,有些嫌棄地拿紙巾擦了擦。
胡娟氣得臉色鐵青。
宋歡沒有跟宿管一起離開。
見狀,再次故意挑唆道:“心悠,你這樣對胡娟也太過分了吧!”
聞言,胡娟又要發怒。
阮心悠挑眉看著胡娟,似笑非笑道:“胡娟,你就不好奇,為什麼宿管會突然過來嗎?”
阮心悠這句話一語點醒夢中人。
胡娟皺了皺眉,回過神來,看向了宋歡。
剛剛宋歡可是跟著宿管一起過來的,這裏麵隻有她有可能叫宿管來。
宋歡心口一窒,連忙道:“我......我是怕你們吵起來,你們都是我的朋友,我不希望你們任何一個人受傷害。”
胡娟皺了皺眉,沒說話。
阮心悠接著道:“首先,你怎麼就這麼確定胡娟會跟我吵架呢?”
“再者,宿管一來,不管是胡娟還是我,都屬於肇事者,如果老師要懲罰,那肯定也是兩個人一起罰,胡娟並不會幸免於難。”
說完,她笑了笑,看著胡娟的目光有些意味深長,“看來你這位好朋友,不但把你當傻子耍,還想陷害你啊?”
胡娟臉色一下子就變了,看向宋歡的目光裏多了幾分懷疑。
宋歡是真的有些慌了,心裏恨死了阮心悠,竟然在這裏蠱惑人心,還冤枉她!
麵對胡娟審視的目光,她隻能幹巴巴解釋,“我沒有......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
然而,阮心悠卻再一次開口,“你敢說你沒有跟胡娟說我勾搭了陳樂學長?沒有說我勾搭了有錢人?”
這話宋歡的確是說過,可是她不敢當著阮心悠的麵承認。
隻能咬了咬牙,否認道:“我不知道心悠你為什麼這麼說,可是我敢確定,我從來沒有說過這種話。”
阮心悠笑了,意味深長地看向胡娟,“哦,看來這些話都是你自己杜賺的呀,人家壓根不承認呢。”
胡娟簡直要氣死了,原來阮心悠說的沒錯,宋歡這個賤人真的是在把她當槍使!
她咬了咬牙,直接跟宋歡對峙,把宋歡之前說的那些都說了出來。
宋歡嚇得臉色蒼白,隻能矢口否認。
胡娟算是認清了宋歡,這就是個心機白蓮婊!
她直接一巴掌打在宋歡臉上,怒道:“你給我滾!別讓我再見到你在我麵前假惺惺!”
宋歡嚇了一跳,屈辱又難堪,最後惡狠狠地看了她們一眼,捂著臉跑了。
劉楠見機趕緊出來勸道:“咱們都是一個寢室的人,應該團結友愛才對,不要被人挑唆利用了。”
胡娟麵子上顧不住,沒有搭理劉楠的話,氣呼呼地上床躺著了。
劉楠又看向阮心悠,勸她不要計較。
阮心悠聳了聳肩,笑著安撫了劉楠兩句,自顧自洗漱睡覺。
她沒有那麼大度,雖然胡娟是受人挑唆,可傷害已經造成,她不可能輕描淡寫讓事情就此揭過。
這次之後,胡娟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跟阮心悠說話。
阮心悠也沒有打破僵局的意思,日子就這麼不瘟不火地過著。
這個周末,阮心悠接到了她母親的電話,歐洲那邊的生意出了點問題,她跟阮正源需要去歐洲出差,要一個星期後才回來。
阮心悠想著爸媽也不在家,周末就不準備回家了,可以在寢室看看書,再跟小姐妹出去聚個餐,日子挺清閑了。
她心裏打算的很好,結果剛剛準備看書,就接到了盛淩梟的電話。
“下來。”
短短兩個字,盛淩梟低沉醇厚的嗓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一大清早,聽得阮心悠的心,下意識跟著酥嘛了一下。
這男人的聲音也是要命的好聽。
阮心悠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提醒自己別忘了,上輩子是怎麼被他折磨的。
硬起了心腸,她清著嗓子道:“盛先生,實在是不好意思啊,我這個周末還得回家陪我爸爸媽媽呢,我回家了。”
盛淩梟今天換了輛銀灰色的法拉利,低調的奢華,他身子微微靠在車身上,慵懶又隨性,引得路過的女生連連尖叫。
對周遭的一切視若無睹,他聽見電話裏女孩子軟軟的拒絕,微微勾了勾唇。
“我剛剛接到電話,聽說阮總和阮夫人去歐洲了,而且,你並沒有回家,我在你寢室樓下,給你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