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周芷晴無比慌張地看了一眼四周環境。
薑雲天有些莫名其妙,解釋道:“醫院啊。”
“現在幾點?”
“大概九點鐘左右吧。”
“我上班要遲到了!”
周芷晴臉上帶著慌亂之色,急忙要從病床上爬起來,但由於情緒過於激動,身體太虛弱,很快就感到渾身無力。
她深吸一口氣,拿出手機撥打了診所的電話,小心翼翼地說道:“朱主任,對不起,我女兒生病了,我今天想請一天假...”
“小周,你到底還想不想幹了?這個月你請了多少天假?我就是養條狗也比你靠得住!”電話裏傳來一個不耐煩的男人嗓門。
周芷晴是一名醫生,目前正在一家診所打工,雖然工資不高,但這是她能找到的最體麵的工作了,哪怕麵對這個經常罵她又想睡她的老板,也絲毫不敢發怒,無比抱歉地說道:“對不起...”
“說對不起有個屁用啊!你這個月工資已經沒有了!想保住這份工作!晚上單獨來找我作檢討!”朱主任低笑兩聲,接著說道,“我當初可憐你孤兒寡母,留你打工,再加上你長得也還不錯!幹脆你給我當地下情人算了!這樣你好好伺候我!以後你請假我也不說你什麼!”
周芷晴還沒說話,一旁的薑雲天聽到這話就怒火升騰,直接拿走她的手機,對著電話怒吼一聲:“滾!”
這一聲怒吼,隔著兩部手機,不知道多遠的距離,讓朱主任那邊嚇得渾身冒冷汗,有種接到惡魔電話的感覺。
然後薑雲天把電話掛斷,手機還給周芷晴。
周芷晴一臉氣憤地看著他。
“你這樣有意思嗎?你會害我失業的!”
薑雲天一臉認真地說道:“你不用上班了,以後我養你,你要什麼我給你什麼。”
他薑雲天是七殺殿的天王,除了讓人聞風喪膽之外,當然也積攢了數不盡的財富,金錢對他來說,早就隻是一個沒有意義的數字了。
但周芷晴不知道,她隻知道薑雲天搞詐騙剛出獄,明明隻是個窮光蛋,卻裝作一副很有錢的樣子。這種浮誇讓她覺得很不舒服。
“算了,我不想和你說這個了。”周芷晴搖了搖頭,推開薑雲天的手,然後從包包裏拿出一張銀行卡,猶豫了一下之後遞給薑雲天,“我和小小都沒事了,你去辦一下出院手續吧。”
周芷晴這幾年到處打工,工資很微薄,再加上還要照顧女兒,經常入不敷出,工資卡裏也沒多少餘額。她知道大醫院收費很高,很害怕交不起費用。
薑雲天看出周芷晴的心裏想法,又看了看她和小小,母女倆恢複得都很好,也沒必要繼續住在醫院,於是點點頭,拿著銀行卡去辦理出院手續。
當然院方是不敢收取任何費用的,聽說薑雲天要帶著妻女出院,幾個負責人都露出如釋重負的微笑,排成排站在大門口恭送。
辦完出院手續後,薑雲天回到這邊,抱起薑小小,然後又牽著周芷晴,帶著母女倆悠哉地離開。
“老婆,咱們回家嗎?”
周芷晴抬頭看了他一眼,沒吭聲。
半小時後,三人來到一座很破舊的居民樓前。
周芷晴被周家趕出去後,一直居無定所,再加上要躲避魏東的追殺,隻能在這種偏僻的地方租房子住。
房型很老,陰暗潮濕,家具也破破爛爛的。
薑雲天打量著這裏的一切,心中感慨萬千,這幾年母女二人過得實在太苦了。
這時,突然外麵有人敲門。
周芷晴來到門口開門,隻見外麵站著一個痞裏痞氣,相貌猥瑣的中年男人,湊近周芷晴聞了聞說道:“嘿嘿嘿,你用的什麼香水,味道挺好聞啊!”
周芷晴往後退兩步,和對方保持距離,說道:“風哥,有什麼事嗎?”
劉風咧嘴一笑說道:“你是不是忘了?你欠我的房租,說好今天補交的啊。”
周芷晴臉色微變,她竟然把這件事給忘了,而且自己剛剛從醫院出來,工資卡裏的錢肯定都拿去交住院費,現在實在拿不出交房租的錢。
看到周芷晴窘迫的模樣,劉風笑著說道:“看你今天都沒去上班,被老板炒魷魚了吧?房租先欠著不要緊,隻要你乖乖聽話,去幫我按按摩啥的,隻要把我伺候舒服了,房租給你免了都行!”
說完,劉風還伸出鹹豬手,在周芷晴身上摸了一下。
周芷晴退後一步,冷冰冰1地說道:“風哥,請你自重,我不是那種女人。”
“你什麼意思?”劉風眉頭一皺,怒斥道:“你這個搔貨,瞧不起我是吧?誰特麼不知道你以前幹過什麼勾當?背著魏家大少去外麵找野男人,還特麼生了個野種!你吃老子的,住老子的,老子讓你陪我睡個覺怎麼了?房子白給你住還不行?你特麼裝什麼裝啊!”
他一邊說,一邊伸手揪住周芷晴的頭發,把她強行往外拽。
“啊!”
周芷晴發出痛苦的叫聲。
這時薑雲天衝到門口,一腳狠踹在劉風的肚子上,劉風直接被踢飛,重重砸在牆壁上,落地就吐出一口鮮血。
“你...你這搔貨,你還偷偷帶野男人回來!”劉風咬牙切齒道。
薑雲天瞳孔滿是殺氣,但是想到自己老婆還在身邊,不想嚇到她,於是將殺氣壓下,斷喝一聲:“滾!”
一瞬間,劉風嚇得打了個激靈,連滾帶爬就往外跑,跑出一段距離後,抖了抖腿,回頭說道:“你、你這雜碎!還有你這賤貨!你們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十分鐘後。
門外樓道傳來一陣密集的腳步聲,接著大門就被拍的砰砰直響。
“開門!”
“雜碎!賤貨!給我開門!”
“再不開門,我就踹門了!”
門外傳來劉風無比囂張的聲音。
薑雲天兩眼一眯,正要去開門,卻被周芷晴緊緊拉住,對他搖了搖頭,紅著眼圈說道:“他們人多,你別去。”
“沒事的。”薑雲天展顏一笑,盡量讓自己看上去儒雅隨和,剝開周芷晴的青蔥指瓣。
“我是個講道理的人,我出去和他們談談。”
然後薑雲天就來到門口,打開門走了出去。
外麵劉風帶了一大批壯漢堵著,見到薑雲天出來,囂張地用手指戳了戳他胸口,獰笑道:“你小子剛才不是挺能耐,讓我滾嗎?怎麼現在連個屁都不敢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