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要開戰嗎?”薑雲天淡淡說道。
青龍臉上則露出一絲玩味笑容說道:“要開戰?那就有意思了,我這就通知弟兄們過來。”
楊虎麵色無比陰沉,一字一頓道:“你別忘了你立下的誓言!”
“我當然沒忘。”薑雲天一臉平靜地說道,“我答應過君主,隻要放過我的弟兄,我就任憑你們處置。但我覺得那座城堡太清冷了,我待不住,這地方倒挺不錯。”
“你的意思是,你打算長期待在江州?”楊虎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種大魔頭待在西北荒涼之地,都需要他這個統帥帶領十萬強者看守,不敢有絲毫馬虎,讓他進入都市還得了?江州恐怕要成為人間地獄!
楊虎麵臨著無比巨大的壓力,上頭讓他想辦法搞定薑雲天這個魔頭,但他哪裏搞得定啊?就算五大統帥都到齊了,薑雲天這邊也有青龍這樣的強者,到時候雙方在江州開戰,後果不堪設想!
楊虎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可以做出最後的退步!那你必須答應我,絕對不能再殺人了!”
薑雲天沉吟片刻,回答道:“我隻能答應你,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楊虎心裏清楚,能讓薑雲天做出這樣的妥協,已經非常難得,他心裏重重鬆了口氣,但臉上的表情依舊十分嚴肅,重重用鼻音哼了一聲,說道:“我會在江州一直盯著你!”
說完楊虎轉身離開。
這時薑雲天喊住他說道:“等一下,你得幫我做件事。”
“說!”
“幫我弄一份出獄證明吧。”
“你要這個幹什麼?”楊虎一臉納悶地看著對方。
薑雲天聳聳肩說道:“這五年,我沒有陪伴在妻女身邊,總得給她們一個交代吧,要不然我就實話實說?”
楊虎點頭答應下來,然後就先行一步,過了大約一個小時,他親自送來了一份極其正規的出獄證明書,上麵不光寫了薑雲天在監獄服刑四年,還順便製造出了薑雲天的犯罪記錄等等,再加上蓋著紅色公章,一切看上去都非常正式,沒有絲毫破綻。
薑雲天小心翼翼收好這份證明,對青龍說道:“你也不用陪著我了,去忙自己的事吧。”
“這裏條條框框的規矩太多了,我不知道該做什麼。”青龍滿臉困惑地說道。
“你這家夥...”薑雲天忍不住搖了搖頭,“我建議你去開一家醫館,用你的醫術治病救人,彌補一下你這些年犯下的殺孽,到時候在地府判官那也好說一些。”
青龍想了一下,點點頭說道:“嗯,好吧。”
然後青龍也轉身走了。
薑雲天一個人坐在手術室外的走廊上,他收斂起自己的殺氣,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普通一些。他以前是七殺殿的天王,讓人聞風喪膽的絕世魔頭,但現在他隻想待在江州這個小地方,做一個盡職的丈夫,盡責的父親。
...
市郊屠宰場。
魏家家主魏敬中,駐著足金龍頭拐杖,站在魏東的屍體麵前。
此時魏東的身體已經僵硬了,但他其實還沒死,還有意識,還能感受到淩遲般的痛苦。
但它在所有人眼裏,都已經徹底死了!
“阿東!”
當魏敬中反應過來,自己的兒子死了之後,他發出一聲無比淒厲的怒吼,股猛烈的氣勢從他身上爆發出來,周圍數米的地麵,轟然碎裂。
周圍的手下們,則被這股氣勢震退到十米外的地方,不敢輕易靠近。
此時,獨狼跪在身後,麵色蒼白,渾身顫抖。
魏敬中深吸一口氣說道:“是誰幹的?”
獨狼匍匐在地,渾身顫抖著叫道:“家主...是周芷晴的那個野男人...是那個小野種的爹...是他殺了少爺啊!”
“他們有多少人!”魏敬中斷喝一聲。
“...一、一個人...”獨狼說完後立馬補充道,“但他太強了,我從未...從未見過那樣可怕的殺氣...那簡直都不是人,是惡鬼,是魔頭啊!我幾十號手下都被他殺光了!簡直太可怕了啊!”
魏敬中目光血紅,牙齒都被自己咬碎了。
“你是說,對方就隻有一個人!你們這麼多人都攔不住他一個!眼睜睜看著他殺了我兒子!”
獨狼深埋頭顱,不敢說話。
下一刻。
周天龍直接抓住黑狼的喉嚨,用力一捏,這位周家的頭號保鏢,瞬間被捏碎喉嚨而亡!
“那個野男人!告訴我!他是誰?!”
一名手下站出來,顫巍巍地道:“家主,那個野男人,他叫...薑雲天!是流落到江州的外地人!過去五年他都失蹤了,昨天夜裏才趕回來的...”
魏敬中的臉色陰沉到可怕的地步。
他知道了薑雲天的名字,以魏家的人脈資源,隻要這個人還在江州,還在江南,他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找到對方。
但魏敬中心裏有些忌憚,連獨狼都被嚇成這樣,對方絕不是等閑之輩。
魏敬中緊握雙拳,怒吼道:“立刻聯係黑牛!烈虎!禿鷹!讓他們帶上所有人手回江州來!那個叫薑雲天的雜碎,他殺了我兒子!與他相關的任何人,不管是親人,朋友,通通都得死!我要親手剝了他的皮,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我要讓整個江州城,都成為修羅場!”
一群手下人趕緊掏出手機撥打電話,隨著消息傳播出去,整個江州城,乃至整個江南都炸開了鍋。
天空中,一片黑雲彙聚過來,遮天蔽日,滾滾雷聲撼動,卻遲遲不見有雨落下。
所有人的心裏,都感覺到一股莫名壓抑,莫名驚慌。
路邊擺攤算命先生,抬頭看了一眼天空,熱不住臉色大變,一邊趕緊收攤一邊驚慌失措地叫道:“完了...完了...這是大凶之兆啊!江州城要血流成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