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買了些吃穿用度。
到了家裏,芳氏帶著陸雪早早的站在院裏迎接。
陸霜的歸來給這一大家子帶來了重逢的喜悅淚水。
芳氏原本也是要一同跟去鎮上找她的大孫女,最後被陸子盛夫妻攔了下來。
她看到一行人的身影,立即迎上去抱住陸霜,心疼道:“哎喲,我們小霜兒怎麼都瘦了?苦了我們小霜兒了!”
“奶奶,沒事了,霜兒回來了!”
陸霜安慰芳氏道。
這樣的場景之下,饒是陸冬、陸雪姐妹倆對這位大姐記憶不深,也被這重聚的氣氛感動得眼圈發紅。
陸秋道:“奶奶,我們先進去吧?大姐剛回來,還是別在外邊吹風了。”
芳氏終於反應過來,點頭:“對對對,來,快進屋來!”
一家人簇擁著往裏屋走去。
當陸秋拿出那一袋“聘禮”和另一隻大銀錠時,不止是芳氏,家裏的其他幾人也都是不由得震驚。
陸秋簡單地說明了這些銀子的來源,說了個大概。
“好!小秋兒做得好,做得對!這種老不正經的,那麼欺負我家姑娘,讓他坐牢都算便宜他的!”芳氏聽完,連連點著頭滿意道。
一頓午飯,有說有笑,充滿希望。
陸霜看著滿桌豐盛的飯菜,露出了驚喜的神色。
看來,自己不在的這些年裏,家裏的情況真的是越來越好了,小秋兒的病見好了,家裏的吃穿也好了,房子也蓋上了......
午飯後下午,家裏人各自出門去做活計,隻剩了陸秋一人。
突然,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門口站的人是景霄。
“陸姑娘,請。”
景霄平靜冷漠地向陸秋點了點頭。
陸秋也正準備去林子裏找贏墨錚,“我收拾一下,你稍微等等。”
陸秋拿上必備的東西,跟著景霄往林中走去。
到了莊子裏。
“少爺,人帶到。”景霄站在院門口,恭敬的衝著裏麵說到:“少爺,人帶到。”。
“知道了,你退下吧。”
院中的嬴墨錚將視線看向了陸秋,卻是音調清冷地回答著流一。
“是。”景霄隻應了一聲,自覺繞到了嬴墨錚的身後。
陸秋走進“最近感覺怎麼樣啊,英雄?”
她在對方沉著臉看過來的同時,改口,“贏七走吧,去房間。”
贏墨錚淡淡的放下茶杯,準備示意景霄將自己推進去。
陸秋對著景霄伸手,後者不明,“什麼?”
陸秋點了點對方手裏的針灸袋,“不好意思,那個屋子,現在當於手術室,閑雜人等禁止入內。”
她的癖好,施診的時候不想被人圍觀。
“你什麼意思!”景霄拔刀。
手術室?那是什麼?他們隻知道這是少爺藏了機密的寢室。
而且這閑雜人等,分明應該是她陸秋才對!
“退下!”嬴墨錚也回過頭,冷冷地放下了一句。
“是。”
景霄答得不情不願。
而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等一下!”
這不是藥園子裏嘶吼的那個聲音嗎?
話音落,隻見一襲白衣少年從外麵走進來。
“你就是那個號稱能治好這家夥的腿,還能給他解毒的人?”
林勝寒盯著陸秋,不太相信地問道。
那包含行針療法的藥方,他也是看過的,看過之後,便被折服了。
“是啊。”
陸秋簡單地回答。
“會解這毒?”林勝寒又是一問。
“是啊。”
“你現在是要給他行針?”
“嗯。”
陸秋不懂對方為什麼那麼問。
“我能觀摩一下嗎?我也是學醫的!我是林勝寒!”
說著,林勝寒原本嚴肅的臉上瞬間扯出一抹傻笑,驕傲地拍了拍胸口。
“哦,那你進來當個助手吧。”
她想了一會,語調平靜地點了點頭。
助手?
“我——”林勝寒指了指自己,心中的怒氣在看到她手中的針灸包時,泄了脾氣,“......榮幸之至。”
他忍了,太想知道這小姑娘到底會如何行針。
三人進了屋,嬴墨錚按照陸秋所言靠到了榻上。
陸秋小心地拿起那銀針中的一枚,在酒碗裏過了一遍,在白布上擦幹。
當然,白布在屋外浸過酒漿又晾幹的。
“拿著!”
林勝寒正盯著她的處理,她忽將那白布塞到了他手裏。
反應不及的林勝寒接了那白布又是怔住,就見陸秋直接將贏墨錚的褲腳掀到了大腿,看了看位置落下了一針。
林勝寒看得正是認真,陸秋緊接著拿起了另一根,像之前一樣過了酒漿,長針搭在了手裏的白布上,林勝寒明白過來,也配合地用那白布捏住了長針,待陸秋擦過。
然後,一針又一針,過酒,擦拭,找準,下針......
......配合得倒是默契啊。
嬴墨錚看在眼裏,臉更黑了幾分。
他很不喜歡林勝寒和陸秋離得那麼近,心中沒由的不舒服。
正想著,他雙腿的脈絡竟突然是一陣發燙!
雖然隻是短暫而又轉瞬即逝的發燙,卻也算是一次激烈的感覺了。
“感覺到了?”看他這反應,陸秋也是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