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嶼塵,你必須和我結婚!”
葉初遙盯著坐在眼前的墨嶼塵,她要以先發製人的高傲姿態來掩蓋自己心中的惶恐。
墨嶼塵正在發送一封郵件。
他麵容平靜,頭都沒抬,連停頓一下都沒有,指尖在鍵盤上翻飛。
葉初遙努力克製著快要溢出喉嚨的心跳,說道:“除了和我結婚,你別無選擇!”
郵件發送完畢,男人抬眸看著女人,深邃的黑眸像兩道千年冰劍般又冷又戾。
聲音卻無比平靜:“你是怎麼進來的?”
葉初遙嚇的一哆嗦:“啊?”
男人拿起桌上的座機撥出去:“安保嗎!限你們兩分鐘內馬上把我辦公室的女人請走。否則,自斷手腳!”
他的聲音沒有半分怒意,卻給人死亡般的威脅性。
葉初遙張口結舌:“......”
不!
她不能被趕出去,這是救自己兒子的唯一機會!
葉初遙衝上去按下墨嶼塵手中的座機。
她的高傲姿態,她的強勢都是裝出來的。
盡管她現在整個身體都是抖的,眼淚也在眼眶打轉,但目光異常堅定。
今年才五歲的葉子航得了血液病,已經配型很久了,都找不到合適的骨髓來為他移植造血幹細胞。
主要是因為葉子航是罕見的熊貓血,極其稀有,骨髓配型就更加難找。
葉初遙無數次求醫問藥,終於找到了一個合適的配型。
那人就是墨嶼塵。
兩人都是熊貓血,骨髓配型也一樣。
不僅如此,還需要墨嶼塵為子航做手術。
墨嶼塵不僅是商業大亨,也是醫學天才,從小便智商過人。
別人的十三歲還在當著無憂無慮的初中生,墨嶼塵早已經攻讀完博士,年僅十七歲就創立了自己的醫院。
神一般的年紀也帶來了神一般的傳說,一雙骨節分明的手,讓他年紀輕輕就成為了醫學界的佼佼者。
經過墨嶼塵做的手術是目前全球治愈率最高的,葉初遙必須把握住!
每當想到病房裏兒子那蒼白的小臉,明明很難受卻還強忍眼淚說不疼的懂事模樣,她的心就像刀割一樣撕 裂、疼痛。
墨嶼塵是最後的,僅有的希望。
為此,葉初遙找過墨嶼塵無數次,始終都見不到人,所以今天不得不出此下策,直接冒充客戶前來麵見墨嶼塵。
“我真的是你的最佳人選,我......”葉初遙這幅吃了熊心豹子膽的死纏爛打的模樣,倒是讓墨嶼塵對她刮目相看了。
在這座城市裏想嫁給他墨嶼塵的女人,手拉手能繞城一圈,別說想嫁給他了,就是隻單單做他身邊一個沒名沒分的情兒,也有數不清的女人擠破頭想要甘願做他暖床的工具。
然而這個女人......
男人將她從頭到尾環視了一圈,臉長得倒是不錯,一身衣服也出類拔萃,剛才不哭的時候,還挺高傲。
隻是,這樣的女人,他見多了。
“想錢想瘋了?還是想被我睡想成花癡了?”男人的語氣裏沒有半分的感情,有的隻是無比冷鷙的厭棄之色。
葉初遙沒有心思顧及男人對她的諷刺和譏誚,她已經聽到了辦公室外麵保安向這裏奔過來的快速而焦急的腳步聲。
顧不了這麼多了。
她不能失去唯一的兒子。
把眼淚抹幹,葉初遙一改乞求神色而恢複了剛才的居高臨下和高傲姿態,從隨身包裏掏出一疊資料,重重的摔在的墨嶼塵的麵前。
“墨嶼塵!我既然敢來,我當然是有備而來!你自己看!”
這是她的殺手鐧,她不怕墨嶼塵不就範。
墨嶼塵一怔。
隨手拿了資料翻閱,越往後翻,他的臉色越難堪。
此時,辦公室外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那腳步聲停在墨嶼塵的辦公室門外。
“墨總,我們可以進來嗎?”
安保隊長敲門。
“墨總?那女人還在您的辦公室嗎?”
裏麵沒有任何響應。
室外好幾名安保你看我我看你。
他們都是了解墨嶼塵性子的,墨嶼塵說兩分鐘內一定把那個女人請出去,否則自斷手腳並不是玩笑話。
那是真的!
那個女人還在不在辦公室呢?總裁怎麼也不吱聲啊?
萬一,那個女人對總裁死纏爛打呢?
那他們這些安保就不會是自斷手腳這麼簡單了,可能連命都保不住了。
安保隊長權衡了幾秒後,迅速做了個膽大包天的決定。
他‘砰’的一聲,直接將總裁辦公室的門踢開。
開門的那一刻,所有的安保都怔住了。
此時此刻,總裁正跌坐在他的椅子上,而他的腿上,則挎著一個嫵媚又冷傲的女人。
女人一隻手緊緊扯著男人的領帶,另一隻手勾著男人的脖子,然後轉過頭來看著門口的安保。
“嶼塵,你跟他們說,我是你的什麼?”葉初遙妖嬈的語氣問道。
墨嶼塵黑成炭的一張臉看著門口,聲音冷的能穿透人骨髓:“沒看到我未婚妻在這裏嗎?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