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保們嚇的轉身跑了,連腳步聲都不敢發出來。
跨坐在男人腿上的葉初遙也即刻發現,兩人這種親密無間的姿勢,要有多尷尬就有多曖昧。
葉初遙羞的一張小臉瞬間燒紅了。
她剛才情急之中豁出命去往他腿上爬。
可現在,她想下來卻難了。
他身高腿長,坐在大班椅上兩腿一敞開,跨在他腿上的葉初遙的兩條腿便在兩邊蕩悠著。
“啊......”葉初遙重心不穩,她下意識扯著他的領帶,另一隻手也毫不猶豫的勾住男人的脖頸:“你放我下來!我是要和你結婚,但並沒有說你可以非禮我!”
男人:“......”
該死!
竟然起了不一樣的感覺!
而且,怎麼對她有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
墨嶼塵極力壓下即將升騰的火焰,他一手扣住她後脖頸,一手卡在她細軟的小腰上。
很巧合,他的手正好掐住她後半部小腰。
墨嶼塵一怔。
這讓他想起六年前的那個夜。
他也是一隻手便能握住那柔弱女孩的後腰。
心中的火焰更凶了,墨嶼塵強迫女人抬起頭來和她對視,卻發現女人眼裏閃爍著淚珠。
那絕望又倔強的神色顯得迷 離又無助。
墨嶼塵又是一怔。
這無助的神色,讓他產生一種久遠的熟悉感,還有那至今縈繞在他耳邊的,似夢非夢的嬌嫩的聲音。
“下去!”他冷厲的把她扯開。
葉初遙堪堪摔倒在地上。
她扶著桌子勉強站穩。
隻要離開他的懷抱,她便又恢複了先聲奪人的氣勢:“你剛才已經向宣告了,我就是你的未婚妻!”
“滾!”墨嶼塵氣的其實是自己高漲不下的火苗。
“你是要反悔?”葉初遙質問道。
她劍眉一挑,再一次狠狠勒住墨嶼塵的領帶,居高臨下的施威道:“那就不要怪我把你這些醜事曝光出去!我葉初遙說到做到!是!都說墨少是這個城市最狠最冷最無情的男人,那我就要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做最毒不過婦人心!”
墨嶼塵:“......”
“跟我鬥!你還嫩了點!”葉初遙學著女大佬的表情,無比睥睨墨嶼塵。
嗬!
墨嶼塵差點氣笑。
有生以來這是第一次有人威脅他。
還是個女人在威脅他。
還是個用他一隻手就能握住她細腰的女人。
正值他火苗亂竄的時候,看著她嬌嗔大於威脅的樣子,墨嶼塵忽而有種打情罵俏的感覺。
禁 欲六年的他,從沒有這一刻這麼衝動,他不動聲色間按下去想把她抱到內室安撫火苗的衝動。
隻一雙眼眸放射出犀利深冷的神色看著她,像要殺人。
她所謂的那些醜事,對他毫無半點威脅性。
墨嶼塵之所以宣告她是他的未婚妻,是想弄清她真正的目的。
能夠輕而易舉的來到他辦公室,以這種方法引起他注意的女人,在這個城市,唯她一人。
他自然是要弄清她是何方神聖!
正要問她,女人的手機突然響了。
女人急忙掏手機看電話,一秒鐘前還女皇般居高臨下睥睨一切的女人,突然之間就哭的梨花帶雨:“我......我馬上過來,馬上!”
語必,她像個無頭蒼蠅般倉皇離開。
墨嶼塵:“......”
他禁不住看著女人留在資料上的聯係方式,不由自主的冷笑出聲。
這邊,葉初遙出了墨氏大廈坐上車,便再也忍不住了,她在車內縮做一團哭的無助極了。
剛剛接到醫生電話,子航又被推進了搶救室。
這一次,兒子能不能搶救回來?她不知道,她隻能一遍遍的祈禱。
來到醫院,漫長的等待之後,兒子從搶救室推了出來。
葉初遙焦急的問道:“醫生,我兒子沒事吧?”
醫生歎息道:“子航媽媽,葉子航的病不能在拖下去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葉初遙點頭如雞啄米。
兩個小時前她才和墨嶼塵談了一半便趕來了,這會兒子沒有醒來她不敢離開,她隻能暫時先守在兒子跟前。
兒子是第二天醒過來的,看到趴在病床前睡著的媽媽滿臉是淚,葉子航的小手緩緩的替媽媽擦淚。
“媽媽。”葉子航輕輕的喊道。
葉初遙剛剛睡著沒一個小時,她守在兒子病床前一天一夜沒合眼,這會兒疲憊極了直接睡著了。
兒子喊她,她以為在夢中:“寶貝......”
“你怎麼哭了媽媽?你是不是又想我能有個爸爸了?”葉子航懂事的問道。
曾經,媽媽經常抱著他哭:“子航要是有爸爸該有多好?子航的血型隨了爸爸,說不定爸爸的骨髓就能用上。”
睡夢中的葉初遙沒睜眼,但是流淚了:“嗯,媽媽希望子航有爸爸......”
“如果子航有爸爸,媽媽就會開心嗎?”葉子航又問道。
“當然了......”
五歲的小男孩烏溜溜的眼珠子轉了轉:“我去找一個爸爸回來哄媽媽開心。”
他悄悄的下床,出門時,還拉了被子為媽媽蓋一蓋。
小男孩捏手捏腳的往外走,嘴裏自言自語道:“出門遇到的第三個人,如果是是個叔叔又很帥的話,我就喊他爸爸......”
小男孩數著數:“一個,漂亮姐姐不算,第二個,第三個......”
踏踏的腳步聲,小男孩看著那雙腳上的黑色皮鞋剃明錚亮,那走路的聲音很有力量感。
小男孩勇敢的撲上去抱住男人的腿,抬頭喊道:“爸爸......爸爸,子航很乖,求求你你哄一下我的媽媽,讓她開心好嗎爸爸?”
被抱住腿的墨嶼塵:“你......喊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