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像你這樣的人有過不少,初來乍到不懂事,自以為很厲害,結果抗不過三天,就會哭著求饒,到最後四肢在寒氣之下開始漸生凍瘡,一點點潰爛,成為一灘爛泥。”水牢守衛看著楚逸凡冷笑。
“要不要和哥哥打個賭?如果你能撐過三天,不來向我求饒,我就給你多找來幾件厚衣裳,不過我看你或許能撐得住,這幾個女人卻未必吧,真的可惜了,這麼漂亮的女人,竟然得擱在這水牢裏發爛。”守衛看了看身後的林若若等人。
林若霜咒罵個不停,林若若卻沒有理會任何人,隻是自顧自靠在楚逸凡身後。
另一邊,金碧輝煌的皇城大殿中。
南華燁端坐在自己皇位之上,借著燭光俯瞰大殿。
然而,整個大殿上空無一人,昔日的文武百官早就已經離開,剩下空蕩蕩的一片磚瓦,還殘留著些許的餘溫。
“蕭戰國,你已經死了這麼多年,卻還是陰魂不散嗎?”南華燁目光迷 離,不知道究竟在看向何處。
在茫然視野中,他隱約看到一個熟悉的影子,那是身姿挺拔,須發皆白的老人,雖是暮年,卻仍有堪稱南國第一的戰力,帶領他的蕭家軍所向披靡,成為南國對外戰爭的利器。
“蕭戰國!不是朕想要你死,是你自己不想活!掌握南國全部的軍隊,朝堂之上你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有你這樣的人存在,怎麼能讓朕睡得安心?”南華燁死死等著大殿的某處,眼裏滿是血絲。
此刻,寒幽水牢中。
薑輕塵也被跟著抓來,她的存在隨之暴露,林家眾人得知楚逸凡竟然還在自己房間中秘密養著一個充滿魅惑力的女子,讓楚逸凡的風評變得更差了幾分。
不過,薑輕塵看著楚逸凡如今的境況,終於是說出了最重要的情報。
那便是......林家為何會被抓來至此,又為何會險些淪落到被全家抄斬的局麵。
“一開始我還不怎麼確定,但剛剛我試探了一下林煜,終於確定了下來。”薑輕塵靠在楚逸凡耳邊低語。
“林家上下之所以會被抓進來,不是因為林家犯了什麼錯,而是被牽連了。”
“林家是南國的一方霸主,還有誰能牽連林家嗎?”楚逸凡意外不已。
就連林家的死對頭,薑家都無法順利推倒林家,還是借助著戰爭來臨,方才壓過了林家一頭。
那麼,又究竟是產生了什麼事,才讓林家變成如此的情況?
“這件事還要從頭說起,在二十年前,當今的南國皇帝南華燁還剛剛登基,根基並不穩定,那時林家也好,薑家也罷,都並非是南國的第一家族,當成的第一家族是蕭家。”
“當成的蕭家掌握南國軍政大權,蕭家的主人蕭戰國甚至被稱為攝政王,雖然毫無血緣關係,卻連南華燁都要尊稱他一聲叔叔,可以說,在動蕩不安的南國,舊帝忽然駕崩,眾多親王都對皇帝之位虎視眈眈,是蕭戰國一手扶持著南華燁登頂到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
“蕭戰國的風光曾一時別無二人,多次打退敵國北齊的進攻,並且征討了楚國和百越,讓他們心甘情願成為南國的屬國,割讓了大片土地,而蕭戰國也因此被奉為戰神,他掌握著南國所有的軍政大權,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但最後,蕭戰國還是沒能得以善終,他有兩個最出色的門徒,一個是如今的南國宰相林煜,一個是柱國大將軍薑延,可到了暮年時,南華燁對蕭戰國十分忌憚,受到小人挑撥,找到了薑延,薑延背叛蕭戰國,害的三十萬蕭家軍亡命沙場,蕭戰國也被敵軍親手所殺,從此之後,蕭家的勢力土崩瓦解,南華燁將剩餘的權利分開,分別讓林煜和薑延去執掌,才逐漸演變成了今日這二足鼎立的局麵。”薑輕塵向楚逸凡解釋清楚一切的來龍去脈。
“原來如此,曾經林家和薑家算的上是世交,卻一直交惡,竟然是因為當初薑延背叛了他們的老師嗎?”楚逸凡意外到。
“沒錯,薑延和蕭戰國已經處於對立麵,可這麼多年過去,林煜卻依然選擇相信蕭戰國,想要為被立為反賊的蕭家平 反,這種事觸及到了南華燁心中最脆弱的部分,恐怕也正是因為此事,才讓南華燁對林家下了殺手。”薑輕塵無奈的歎息。
雖然知曉事情的來龍去脈,可他們畢竟身處於水牢之中,根本不可能有著重見天日的機會。
因此,他們更不可能去找到南華燁,去為林家洗刷冤屈。
另一邊,皇宮大殿之中。
黃金皇座之下,出現一道白衣勝雪的身影,南華燁隨之起身,下意識的抬起手腕。
影子從他身後出現,化為一道殘虹殺向對麵忽然出現的女人。
然而,女人的身影卻紋絲不動,輕易的擺手,袖口的綢緞纏住影子手中刀刃,將他順勢拋了出去,狠狠撞在金色大殿之上。
“區區南國第二,雖說在驚鴻榜上掛名,卻始終是不入流之輩,再好好修煉幾年,再考慮對我出手的好。”白衣女人聲音冰冷。
她僅僅隻是站在那裏,就讓周圍感覺到陣陣寒意,不怒自威,淡藍色麵紗下,透露著數不盡的淩冽寒風。
她依然紋絲不動,可她隻是站在那裏,就透露出強烈的帝王之氣,甚至連身為南國皇帝的南華燁都有些自愧不如。
“你到底是什麼人?”南華燁心中暗暗吃驚。
隻是一個白衣女人,卻能夠震撼住自己,這到底是什麼樣的強者?
那身上的帝王之氣,讓南華燁感覺自己在這女人麵前,也不過是一粒塵埃,無法和女人絲毫匹敵。
“我來自於天山。”女人眼眸微動,睜開了美目。
這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楚逸凡的師尊,如今的天山宗宗主
姬如雪。
“天山?那個傳說中的天山宗嗎?不是說天山之人素來不管凡間世事嗎?為何要在這時候來到我南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