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斌被許采薇說的麵色難堪,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好半天都說不出話來,難堪至極。
“啪!”
就在這關鍵時候,許采薇的母親金珍麗,竟是揚起手,狠狠的抽了她一巴掌:“胡說什麼!文斌怎麼可能是那種人,還不快收回你的話,給他道歉!”
許文斌在許家如日中天,現在更是拿下了和林氏的合約,豈是許采薇一個不受待見的棄婦所能得罪的!
金珍麗可不想因為這個沒用的女兒,讓許文斌記恨。
許采薇臉頰發痛,她看向自己的母親,喃喃道:“我......我說錯了什麼?”
“錯就錯在你瞎了眼,擅作主張,嫁給那個丟妻棄女的廢物!”金珍麗猙獰道。
有了金珍麗的出麵,許文斌也回過神來,他直接走到許采薇近前,驚怒道:“好啊,你這個棄婦,當年你不顧眾人反對,非要下嫁蕭戰那個廢物東西,結果呢?他卻棄你於不顧,還丟下一個賤種讓我許家蒙羞!”
“現在許家好不容易緩過勁來,你卻當著這眾多叔伯長輩的麵汙蔑我,栽贓我,你究竟是何居心?你的麵目,怎麼就如此醜陋不堪?!”
許文斌字字珠璣,說的許采薇幾乎沒有招架之力,周遭的鄙夷目光,和竊竊議論,就壓的頭喘不過氣來。
時隔多年,傷口再度被人揭開,許采薇才發現自己有多可笑。
“文斌不說,我差點忘了,這女人可不就是當年那個中都棄婦嘛!”
“這種歹毒的女人,自己過的不好就算了,還要拉別人下水,真叫人不齒。”
“她要是心腸好點,也不好遭報應了,旁邊那就是她女兒吧,看著就不是什麼好坯子。”
眾人的議論,讓許采薇眼眶發紅,她聲嘶力竭的喊道:“別說了!別說了!事情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我......我......”
“你怎麼樣?難道我還冤枉你嗎?當年你有辱門風,讓我許家聲譽在中都一落千丈,若不是我念及骨血親情,求太爺爺收留你,現在你早就流落街頭了!”許文斌滿臉的不忿。
“現在許家在我的帶領下,剛有點起色,你就跳出來對我橫加汙蔑,想叫我身敗名裂,許采薇,你可真是個歹毒婦人,要不是在座的各位深知你為人下作,還真要叫你得逞呢!”許文斌冷笑道。
眼看著許采薇成了眾矢之的,金珍麗諷刺道:“我說什麼來著,讓你給文斌道歉,你還不服氣,現在好了吧,簡直就是個妨婦,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東西,賠錢倒貼就算了,還一個勁的給我惹麻煩,還愣著幹嘛,還不快跟文斌認錯,料他寬宏大量,也不會跟你計較。”
“別,我可受不起她,道歉的事情就算了,免得日後啊,說我不近人情,欺負孤兒寡母的。”許文斌擺手道。
金珍麗賠笑道:“文斌侄兒你這是哪裏的話,她一條賤命,您肯接受她道歉,那是她的福氣。”
“要道歉,就誠心一點,嘴上說兩句不痛不癢的話有什麼用?剛才你許采薇汙蔑我大哥的時候,可硬氣著呢,怎麼?這會被人揭穿了,就想草草了事?哼!今天你非得跪在地上,給我哥好好賠禮道歉,不然!你就等著被逐出許家吧!”許青青早就對許采薇積怨已久。
跪......跪下?
金珍麗臉色也變得很複雜,她小聲道:“這......這采薇已經知錯了,大家又是一家人,這......是不是過分了點?”
“過分嗎?”許青青看向許文斌。
許文斌倨傲的站在原地,目光輕蔑的掃過許采薇。
這跪下道歉是成了定局,金珍麗也看出來,她要是再開口,說不定也會被牽連進去。
索性就轉頭衝著許采薇說道:“還不幹淨跪下,謝謝文斌大度,不同你計較。”
許采薇身形懼疲,她知道,現在無論說什麼,都沒有人會相信她,左右四周都是落井下石,想要看她出醜的人。
沒有人在乎真相,更無人替她出頭。
在一陣戲謔和嘲弄的目光中,她竟是身形不穩,一陣踉蹌,幾乎就要認命,向著許文斌跪下去。
“敢叫她跪?真以為她好欺負嗎?”
一聲爆喝響起,滾滾音浪令人震耳發聵。
蕭戰身軀高大,步履穩健,強大的氣場席卷周遭,虎目掃過四周,盡顯霸氣無雙。
在座的人,都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心悸,紛紛退讓開來。
全場寂靜。
許采薇抬眼,看到蕭戰麵龐,一時無言......但雙目之中,卻是熱淚落下......
“蕭......蕭戰......你是蕭戰?!”金珍麗像是見鬼了一樣,吃驚的叫道。
“是我,我回來了。”蕭戰滿含愧疚的說道。
這不是一個合適的場合,這裏沒有人歡迎他,但他依然來了,隻因為他的妻子,他的女兒在這裏。
曾經幻想過多次的一家團圓的場麵,在這一刻,卻顯得那麼不如人意,但對於蕭戰來說,已經天大的安慰了。
“蕭戰,是那個不告而別,丟妻棄女的蕭戰!”
人群中,終於是有人反應了過來。
許文斌更是在一陣打量之後,說道:“你居然還有臉回來,我們許家可是因為你丟盡了顏麵!”
蕭戰剛想說些什麼,方才還在錯愕中的金珍麗,竟是大罵道:“你!韓家不是派人把你趕走了嗎?你幹嘛還要賴在這裏,蕭戰!采薇已經和你沒關係,就算我求你,你放過她們娘兩吧!”
金珍麗麵色驚怒,她此前倒是從許采薇口中知道蕭戰回了中都,可沒想到的是,他竟是會出現在這裏!
韓家,韓家不是派人把他趕走了嗎?
蕭戰心中苦澀,沒想到自己的出場,居然會惹來如此多的詬病,也是......他不告而別整整五年,這五年了無音訊,他就算是遭受再多的責難和謾罵,也不為過。
抱著歉疚和悔過的心思,他默默的承受著一切。
可他的忍讓,卻讓有人些更加的不把他放在眼裏,這裏麵,最甚的就是許文斌。
“蕭戰!五年前,我見的時候,你就是這幅唯唯諾諾的窩囊樣子,現在五年過去了,你愈發的無能廢物,現在還有臉來我們許家,你這幅窮酸樣,可別給我們添晦氣了!”許文斌譏諷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