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篾條自然是要親自給老太太做壽辰禮物,千裏送鵝毛,禮輕情意重。”
蘇月淩冷笑了一聲,在她看來,蘇老太太對原主的感情也就值這點篾條。
“奴婢一早便去買。”
秋菊的嘴都能塞下個雞蛋,簡直被驚呆了,但轉念想到這幾日自家小姐做的事,便覺得這件事也不算多奇怪了。
蘇月淩又製了幾貼致幻的藥,盤算著用到那幾個混混身上。
秋菊收起銀子,便悄悄退出了房間,關上門免得另外三人,來打擾自家小姐。
蘇月淩將藥配好之後,突然聞到周圍散發著一股龍涎香的味道。
在古代也隻有皇室用的起這樣的香,因此蘇月淩立刻斷定陸孤玨來了。
“王爺很喜歡私闖民宅嗎?”
她站起身便朝著周圍看去,然而周圍並沒半點動靜,蘇月淩不禁有些疑惑,她剛站起身便聽到身後傳來一陣細微聲響。
她警惕的轉過身,就見陸孤玨正坐在她身後,手中還捏著一粒丸藥。
“本王是好心來感謝你的,那茶不錯。”
陸孤玨抬起頭,細長的丹鳳眼看向蘇月淩,將一個盒子推到蘇月淩跟前:“本王不白拿你的東西。”
蘇月淩詫異的打開盒子,就見裏麵放著一把造型普通的鑰匙。
“這是哪裏的鑰匙?”
將鑰匙拿出來仔細看了看,仍沒看出什麼的地方,蘇月淩好奇的問。
“這把鑰匙能打開市麵上大部分鎖,包括京兆府大牢的鎖。”
這樣的鑰匙自然不多見,但陸孤玨的身邊正好有個墨家人,複雜機關術他都能輕鬆做出來,何況是開普通的鎖。
“多謝王爺幫忙。”
蘇月淩覺得有些新奇,沒想到古代也有萬能的鑰匙。
“不用本王幫忙嗎?”
見蘇月淩盯著鑰匙雙眼放光,陸孤玨收起笑意問。
“不用,我自己能解決。”
蘇月淩趕忙移開視線,話說完之後,她半天沒得到回應,轉過頭,卻驚愕得發現,陸孤玨正站在她得麵前,隻差一掌的距離就要貼上了。
陸孤玨很快又和蘇月淩拉開距離,一聲不吭的離開了。
“莫名其妙。”
蘇月淩被嚇了一跳,退後了兩步,壓住怒氣說。
陸孤玨上了馬車,才低聲問:“她當真沒學過醫術?”
“蘇大小姐自幼喪母,蘇將軍忙於政務,她是被妾身故意養廢的。”
暗衛也是一臉的懵逼,根據以往收集的情報,蘇大小姐絕不是現在的樣子。
“若她去京兆府大牢,讓那邊的線人暗中配合。”
沉默片刻,陸孤玨衝暗衛吩咐完,便徑直朝書房走去。
蘇月淩自然不清楚,陸孤玨在背地裏認真查她的底細,不然之後都不會想見陸孤玨了。
她將丸藥放到衣櫃裏麵的暗層裏,就招呼秋菊進來打水洗漱。
轉天一早,她還沒起床,就聽到門外傳來一陣嘈雜聲。
她忍不住用被子捂住頭,翻了個身繼續睡。
砰......
然而還沒過多久,臥房的門就被人重重撞開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傳進來。
“蘇月淩,別裝死了,趕緊起來!”
緊接著就聽一個尖銳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來。
這一聲喊,直接將她的瞌睡,趕的一幹二淨。
蘇月淩掀開被子朝著床邊看去,就見兩名女子正盯著她,一個皮膚白皙鵝蛋臉,臉上掛著和熙的笑,杏眼中卻透著幸災樂禍,正是蘇月淩二叔的嫡女蘇若白。
另一個瓜子臉,畫著濃妝,柳眉皺著,冷冰冰的盯著她,則是蘇月淩二叔的庶女蘇若夢。
“蘇月淩,你聾了嗎?趕緊起來!”
見蘇月淩隻冷冷盯著她們,仍躺在床上沒動,蘇若夢更憤怒:“去打一桶水,她若再不起來,就用水潑她!”
等丫鬟應聲離開後,蘇若白才衝著蘇若夢道:“別這樣,她肯起來就行了,何必潑什麼水?”
“你盯著我們幹嘛,要不是你婉兒也不會這麼慘,你這個小賤人!”
蘇若夢冷哼一聲,轉頭又瞪向蘇月淩,揚起手便衝著蘇月淩的臉頰打了過來。
若是從前蘇月淩早就嚇得不敢動,連連和她們道歉,還會拿一堆好處給她們,求著她們原諒了。
可惜蘇月淩卻不會那般做,她輕鬆躲開了蘇若夢的手,隨手抓起枕頭就朝著蘇若夢丟了過去。
實心麥枕結結實實的砸在蘇若夢的臉上,她重心不穩,仰麵就朝著後麵倒去。
好在有丫鬟在後麵扶著,她才沒有摔倒,蘇月淩這一下,徹底將在場眾人都驚住了。
蘇若白捂住嘴震驚的看向蘇月淩,就像不認識她一般,半晌她才驚愕的說:“蘇月淩,你怎麼還動手打人?”
“不是她先動的手嗎?”
蘇月淩冷笑一聲,衝秋菊道:“去打水洗漱,一大早就被幾條瘋狗攪了睡意,不睡了。”
秋菊忙應聲離開,匆匆離開了臥房,蘇若夢仰著頭,鼻血不停流出來,妝容全都花了。
身邊的丫鬟忙扶著她出去處理鼻子,蘇月淩隻冷冷盯著她離開,便瞧見蘇若白還盯著她。
“蘇月淩,即便她先動手,你也犯不著下這麼狠的手,你真是夠跋扈的。”
蘇若白緩過神來,開始指責蘇月淩。
“你們不請自來,還大喊大叫,怎麼還成了我跋扈了,幾日不見,你顛倒黑白的本事又長進了。”
蘇月淩不屑的說道。
“我們不過是氣不過,你將婉兒賣了,才過來替她討個說法,你何至於動這麼大的氣?你這是惱羞成怒了吧。”
蘇若白素來都是朵段位不輸蘇婉兒的白蓮花,出了事自然都是別人的錯,她半點錯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