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等場合讓父親丟了麵子,城西新要接手的案子可就黃了。”
陸宇動作一頓,下意識有些慌亂。
陸覃深很久不管理陸氏集團的事業,怎麼會知道這種公司高層機密,莫非他一直在扮豬吃虎?
“我陸家的事情,也輪得到你一條狗到處叫囂?”陸宇鬆開林清枝,將矛頭對準了陸覃深。
他倒是要看看,陸覃深身上到底藏著多少自己不知道的東西。
“宇兒,怎麼對哥哥說話的!”雲岑及時打圓場,又為自己立了一波愛護繼子的人設。
陸宇接收到雲岑的眼神,促狹地看了林清枝和陸覃深一眼。
今晚的大戲,還在後頭呢。
“林管家,帶大少爺去收拾收拾,換身衣服。”雲岑招手。
陸覃深頭發上、臉上和白色的西裝上全是酒漬。
他淡淡的看了一眼雲岑,黝黑的眸深不見底。
現在還不是鬧翻的好時機。
林管家過來,推走陸覃深。
林清枝不放心,想要跟上去。
“清枝呀,上次的事情你們奶奶也教訓過我了,媽媽知道是自己不對,先敬你一杯,賠個不是。”
雲岑拉住林清枝,遞過一杯紅酒來。
“您客氣了。”林清枝擔心陸覃深,接過那杯紅酒一口飲盡,急忙往陸覃深離開的方向跟過去。
從大廳的側門進去,一條不寬的甬道,對麵便是電梯,現在數字顯示是是二十樓,說明相公是去了二十樓的,林清枝急忙按下另一邊的電梯。
“清枝啊,你這麼擔心陸覃深,怎麼就不擔心擔心你自己呢?”幽涼的冷笑自身後響起,雲岑伸手一把拽住了林清枝的胳膊。
“你放開我,我要去找老公。”雲岑的指甲陷進她的皮肉中,林清枝疼得直蹙眉,甩了兩下,竟沒有將雲岑的手甩開。
這不符合常理,自己力氣很大,怎麼連一個雲岑也對付不了了?
“你老公很快就會不要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了。”雲岑拽著林清枝,往甬道盡頭走去,那裏是一扇黑洞洞的門。
“你要帶我去哪裏?我......”林清枝四肢無力的感覺越來越強烈,還沒撐到那扇門前,她腿一軟,跌倒在地。
她熟悉醫藥,心中升起恐懼,將左手搭在右手手腕上,果然是被人下藥了。
......就是剛剛那杯紅酒!
雲岑不耐地踹了她兩腳,“賤蹄子,這點體力也沒有,還要叫人來抬你!”
陸覃深洗了個澡,換好衣服,還沒見林清枝跟上來。
深不見底的目光利劍一般打在林管家身上。
“我夫人呢?”
“夫人,夫人被老夫人拉住喝酒賠罪,估計這會兒還在大廳呢。”林管家急忙低下頭,不敢和陸覃深對視。
雲岑和陸宇輕視他,自己卻萬萬不敢得罪眼前這人。
陸覃深推著輪椅往外走,身後留下一陣涼意,“你最好沒有撒謊。”
林管家慌慌張張地跟了上去。
進入大廳,陸覃深直奔雲岑。
“林清枝呢?”他的聲線冷得像過了一層雪水,那種寒意直接刺透心骨。
恰在此時,整個大廳的燈光倏地熄滅,緊接著前麵的大屏幕亮起,屏幕上正是林清枝和雲岑找來的幾個男人!
整個大廳一陣喧嘩,大庭廣眾之下竟然播放這樣的汙穢之事!
“那不是陸家那殘廢少爺的妻子麼......”
“陸家這臉算是丟盡咯!”
陸覃深目眥欲裂地瞪著屏幕上的人,隻見林清枝臉色酡紅,渾身癱軟在床上。
她又想和雲岑上演什麼戲碼?!
當眾用背叛來羞辱自己麼?
怒火從丹田的地方一陣陣地燎烤著心臟,陸覃深理智全無,正要往外走,又聽得人群一陣喧嘩,他再次看向屏幕。
隻見林清枝從胸口拔下胸針,用盡全身力氣,快很準地往自己身上的穴位刺去。
直到那幾個穴位鮮血淋漓,她才稍稍恢複理智,臉上透著虛弱的白,逃離那幾個男人的觸碰,從床上滾了下去。
看這副模樣,她是被人下藥了?
心中的怒火全被著急和心疼代替。
陸覃深調轉了輪椅方向,迅速推著往外走,急忙給蘇源打電話,他第一次厭惡自己這雙不能站起來行走!
“林清枝出事了,快點查她定位!”
好在之前自己怕她惹是生非,在送給她的項鏈中裝了定位器。
雲岑看著陸覃深倉皇離開的背影,譏誚地嗤笑了聲,這樣就讓他落荒而逃了?
陸家大少爺也不過是個窩囊廢,不過如此。
酒店的房間中,林清枝絲毫不知道,此情此景正透過牆角的攝像頭直播到了雲岑的生日宴上。
她隻知道,女子名節比天大,她不能讓這三個男人碰到自己,做出對不起相公的事情。
“清枝,你不要怕,不是你約我們來這裏的嗎,現在怎麼又不認賬了?”其中最肥胖的那個男人,抖擻著一身肥肉,陰笑著往林清枝撲過去。
這對於像林清枝這種嬌弱的女生,無疑是大山一般的重量。
“見不得光的齷齪蒼蠅,別叫我的名字!”
林清枝強忍著被這些男人激起的惡心,抬腿便是一腳。
那肥胖的男人竟被她一腳踹了出去!
生日宴的大廳中賓客嘩然,原來這是陸家大少奶奶被人算計了,這種身手太叫人解氣!
雲岑氣得臉都黑了,指甲緊緊攢著掌心的肉,咬牙切齒。
這賤蹄子,中了藥還能自己刺激穴道緩解藥效,她是什麼時候學會的這些歪門邪道?
林清枝差點被人玷汙清白,羞憤難當,怒火衝擊著每個神經末梢。
她赤手空拳,一招一式卻都有章法,不到十分鐘,那三個看上去強壯的男人,被她揍得在地上起不來。
“誰讓你來玷汙我的,你不說,你們都得死!”林清枝將床頭的煙灰缸砸碎,將碎片緊緊勒在其中一個男人肥胖的脖子上,絲絲血液滲下。
她從小見慣了爹爹殺戮,爹爹也從小便教導她,欺她者,死!
她不知道現代社會是不能隨便殺人的。
“不是,不是,我,我......”那男人清楚感覺到這瘋女人身上的殺意,盯著她血紅的眼睛直打顫,嚇得一個完整的字也說不出來。
林清枝一隻手摁住那個男人的腦袋,另一隻手便要用力勒動碎片。
就在這時,酒店的門發出轟然一聲巨響,被人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