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
沈鹿再一次的否決,唇色蒼白又無力。
這件事,她解釋過很多次了。
可沒有一個人相信她!
“沈家隻能有一個女兒,盛靳言也隻能有一個盛太太。沈鹿,你和你肚子裏麵的孩子都去死吧!”
說著,沈安安就朝著沈鹿撲了過來。
沈鹿當然不會傻傻地等著沈安安對她出手,她急忙地往旁邊滾過去,沈安安就摔在了地上,整個人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
“沈安安,我是你姐姐。這些年你的爛攤子都是我給你解決的,我再說一遍,那晚不是我!”
可沈安安跟發了瘋一樣。
手裏甚至還多出了一把匕首!
沈鹿當然不甘心就這樣死去,為避開沈安安對她的攻擊,她們僵持著。
最後,沈安安手裏的那把匕首直接刺進了她自己的肚子。
沈鹿的手還在匕首上。
沈鹿嚇住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有想過要你死......”
沈鹿嚇的後背一軟。
是沈安安想要殺了她,她隻是在躲避沈安安的攻擊下,這把匕首才會刺中沈安安的肚子!
“沈鹿,你找死!”
陰鷙的聲音破空而來,嚇得沈鹿心下一抖。
轉頭,她看到盛靳言一身怒意地朝著她衝過來。
在一腳踹開她後,卻是第一時間將沈安安給扶起來。
“安安,你沒事吧?”
盛靳言的眼裏擔憂急切滿滿,而沈鹿卻因為盛靳言的那一腳,疼的蜷縮在地上!
“阿言,你不要......不要怪姐姐......我知道,因為我從小多病受到父母的關愛最多,你又喜歡我,姐姐才會走到這麼極端的一步!”
沈安安虛弱地開口。
沈鹿聽到了,隻覺得無比的諷刺和好笑。
前一秒揚言要殺了她的人,現在居然會為了她求情。
虧她們還是一母同胞的孿生姐妹,沈鹿居然如此恨她!
“安安,你真善良。我知道你是顧及著她是你的姐姐,你狠不下心來。可是,如果不是阿江及時打電話通知我,我差點就見不到你了。”
“阿江,送沈二小姐去醫院。“
“是。”
阿江立馬領命上前。
很快,破敗的大倉裏就隻剩下了沈鹿和盛靳言兩個人。
盛靳言如撒旦般的走到沈鹿的麵前,一腳踩中她的後背後,又是用力的碾壓。
原本體弱的沈鹿哪能承受的住這些?
她撕心裂肺的喊,可是盛靳言沒有半點心軟之意。
他蹲下身,一把揪住她的頭發,一用力,沈鹿整個人就被他給拽了起來。
“我有沒有對你說過,要是安安出了什麼事情,我必定要叫你付出百倍的代價!如果不是你,安安在異國他鄉的時候怎麼可能會因為沒錢去小診所?”
“她要是沒去小診所,她怎麼可能會染上白血病?”
“從小到大,你都壓著她。沈鹿,你從來就不是對她的幫助,那是你對她的貶低!”
“沈鹿,安安可是你的親妹妹啊,你的心怎麼能這麼的歹毒!”
“我沒有,是她想要殺我,我是為了躲......”
“啪!”
盛靳言沒有給沈鹿繼續往下說的機會,一耳光,狠狠地扇在她的左臉上。
頓時間,沈鹿眼冒金星,整個人更是搖搖欲墜。
盛靳言怎麼可能會輕易地放過她呢?
還沒有站穩,沈鹿就被盛靳言一把給拽起來,不顧她的反抗,強行將她給拖去了醫院。
沈鹿身體虛弱,暈了過去。
但盛靳言不允許!
在她意識不清晰的時候,阿江一盆冰冷刺骨的涼水直接從她的頭頂澆下。
他還讓沈鹿一直跪在手術室的門口。
而父母比盛靳言更要殘忍。
父親在看到沈鹿的那一瞬間,不是伸手將她拉起,更不問緣由,是衝上前就是一腳。
“我怎麼就養了你這麼一種狗東西?你們是最親的姐妹,從小喊你幫點忙怎麼了?”
“你妹妹身體不好,很多事情都不能做,可你仔細想想,你妹有的,你哪樣沒有?”
盛靳言已經將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說給了她的父母。
看來,他們是偏向沈安安的。
這一刻,沈鹿的心臟猶如刀絞般抽痛。
為什麼沈安安說什麼就是什麼?為什麼沒有人聽聽她的辯解?
“為什麼你們都不願意相信我?殺人是犯法的,我怎麼可能會這麼的愚蠢想著要沈安安的命?”
“是她,是她想要我死!盛靳言,我是喜歡你。但是結婚證上是沈安安的名字,你放我走,我以後再也不出現在你們的跟前!”
沈鹿聲音嘶啞,當真是卑微到了塵埃。
她現在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檢查身體,想要確定,肚子裏麵的孩子是否完好。
可是,她的話音一落,盛靳言低冷地嗤了聲:
“你還知道殺人是犯法的。伯父伯母,沈鹿傷了人,一年前做出那種不知廉恥的事情來,如果不讓沈鹿受到懲罰,安安何其無辜!”
這話一出,沈鹿後脊背一涼。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盛靳言居然能狠到這種地步!
“我沒有殺人,我是因為要和沈安安搶刀,所以才會不小心傷到了她!”
“沈鹿,這可是你的妹妹!你一口一個點名道姓。你壓根就沒有把她當成過你的親妹妹?你說安安要殺你,那你說,安安為什麼要殺你?”
盛靳言暴怒的聲調怒怒地砸來。
“我......”
沈鹿剛想開口辯駁的時候,盛靳言冷笑著打斷她:“是你,是你嫉妒安安,是你徹底想要替代她!”
“我沒有。”
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替代誰。
她隻是想要做自己。
看著眼前盛靳言的狠戾,沈鹿的心裏狠狠一抽痛。
她沒有辦法忘記十年前的那天下午。
她是怎麼把他從池塘裏麵救出來的。
要不是那天她和沈安安換了衣服,是不是......
“阿江,把她送進監獄!”
盛靳言立馬決斷,沒有絲毫的猶豫。
看著盛靳言的發話,沈鹿如遭雷擊。
她渾身劇烈的顫抖起來:“不,盛靳言你不能這麼對我,你不可以!”
可是,盛靳言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而傷痕累累的她根本不敵阿江。
這一刻,是沈鹿的黑暗。
更黑暗的是她被送進監獄後,她遭到了特殊的對待,無論她怎麼哭喊求饒,沒有一個人理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