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景凝眸,目光灼灼地盯著她。
薑晚腦子一抽,輕哼一聲,突然張開口,對準他弧度完美的鼻子,重重咬了一下。
完美的鼻子,留下一個微紅的牙印。
薑晚笑的得意,美眸閃爍著狡黠的光。
她磕到他胸口,把鼻子給磕紅了,她就咬他鼻子,咬出了泛紅壓印,扯平了。封景屈指刮了一下她的鼻梁,鷹眸中蕩開一抹柔色。“小氣包,這麼記仇?”竟然不生氣?薑晚眨眨眼,對他親昵的舉動,也忘了反應。封景食指停在她微紅的鼻尖。
“還疼不疼?”薑晚懵懵的。“你心疼?”
“嗯。”
封景出乎意料地給了肯定的答案。薑晚一愣。他對她的態度,比她想象中更縱容,更親密。她有點招架不住,從他腿上下來,拉開車門往外衝。
“旁邊有藥店,我這就去藥店買藥來塗。”封景拽住她的手,拉她回來,把西裝外套脫下來,裹在她身上,遮住她曼妙的身子。“不許再穿這麼暴露,在外頭到處跑。”
薑晚一愣。
定製的西裝外套,料子當然是頂頂好的,帶著一股獨特的古龍水氣息,以及他未消散的體溫,將她籠罩得結結實實。
仿佛被他抱在懷裏一般。
安全感爆棚。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男友力?感覺還不賴。
其實舞蹈服並不暴露,隻是貼身,其他穿起來氣質優雅,隻有她,因為身材她火辣,舞蹈服在她身上,愣是變成了嫵媚動人,風情萬種。她很無辜。“練習的舞蹈服都這樣。”“嗯?”封景不悅皺眉,語調危險上挑。薑晚投降。“我另買別的,以後不穿這個。”封景伸手過來給她理好西裝外套,揉揉她的腦袋,滿意了。“嗯,去吧。”
薑晚:“......”
這個哄小孩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勞厲站在車旁,被塞了一嘴的狗糧,一臉麻木。
看到封景鼻子上不正常的牙印,他整個人都淩亂了。
這個牙印,難道是薑晚咬的?剛才在車裏,發生了啥?
勞厲腦袋裏飛快閃過種種不太健康的畫麵,然後被自己的腦洞給嚇傻了。封景摸著鼻子上的壓印,似乎在回味她咬鼻子時的嬌俏神態,薄唇緩緩勾了起來。“小丫頭片子,牙齒倒是鋒利。”
勞厲又被塞一嘴狗糧,頓時生無可戀。
封景掃了他一眼,突然問:“我很凶?”
勞厲冷汗涔涔。
不,您不凶,您全世界最溫柔。
不知道您有沒有發現,大家在您麵前,如履薄冰,心驚膽戰的模樣?
“您怎麼突然這麼問? ”勞厲小心翼翼地問。封景眉頭死鎖。“她好像有點怕我。”
勞厲:“......”
勞厲覺得,這個世界一定是瘋了。
薑晚買完藥,一頭紮進旁邊的甜品店,一口氣點了三份提拉米蘇,還有三杯茶布奇諾。“薑晚?”有人突然叫她。
薑晚看了一眼,是隔壁班的班花曲穎。
曲穎盯著薑晚身上的男士外套,眼中閃過一絲嫉妒,臉上卻笑得很善解人意。
“陸明揚和肖玫的事情,我都聽說了,一定是肖玫不要臉勾引陸明揚!我知道,你跟陸明揚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我跟陸明揚已經分手了。”
曲穎傻眼了。
她身邊備胎眾多,之所以跟薑晚示好,無非是想借機接近陸明揚,把陸明揚吊成備胎,結果薑晚居然跟陸明揚分手了?曲穎神色鄙夷。“那你身上的外套是誰的?”
剛跟陸明揚分手,就勾搭了別的男人?
薑晚沒工夫跟她廢話,提著打包好的甜點和咖啡,徑直回車上。 看到給薑晚開車門的勞厲,曲穎瞪大了眼。
勞厲?
他不是跟在封大少爺身邊,是封大少爺最得力的助手嗎?
多少權貴子弟見了他,都得客客氣氣的,曲穎隻見過他給封大少爺開車門,幾時服務過封大少爺以外的人?
薑晚,她憑什麼!
曲穎死死盯著車後座。
在車門關上之前,窺見車裏的人是誰,曲穎眼珠子差點瞪出來,隨之,是滔天的震怒。
薑晚上的封大少爺的車?!
曲穎憤怒地掏出手機,撥通了家人的電話,劈頭蓋臉地質問:“爸,你不是說,一定能讓我當封家大少奶奶嗎?封大少爺跟薑晚攪合在一起,是怎麼回事?!”
勞厲隔著老遠,看到了氣急敗壞的曲穎,眉頭皺成一團。
兩年前,在封老爺子的壽辰宴會上,曲穎看上了大少爺的臉,不知死活想勾引大少爺,結果被大少爺打折了手腳,在醫院躺了半年才痊愈。
曲家人借機找封家算賬,還要求大少爺娶曲穎,否則,跟封家勢不兩立。
區區一個曲家,大少爺壓根沒放在眼裏。
反倒是封德海,不知道跟曲家人做了什麼交易,頻頻對曲家人示好,導致曲家人蹬鼻子上臉,曲穎三天兩頭想騷擾大少爺。
見不到大少爺,曲穎就騷擾勞厲,試圖從他這裏,了解大少爺的動向。
這不,電話馬上就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