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玫麵紅耳赤,悄悄瞪了一眼薑晚,眼神不甘又怨毒。
滅絕師太看向薑晚,皺緊的眉頭緩緩舒展開來,露出了第一個滿意的表情。
薑晚沉浸在舞蹈裏,完全無視了周遭的一切。
她的舞姿很美。
輕步搖曳時,如嫋嫋煙雲,疾步飛躍時,如燕雀驚飛,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每一個動作都恰到好處,優雅至極。
而她的神態更是一絕,眼神如霧似幻,完全沉浸在音樂裏,每一個舞步,都踩在音樂節拍上。
其他人都是跳舞給滅絕師太看,可薑晚卻是第一個,全身心在享受舞蹈的舞者。
大家的目光,不自覺被吸引,從肖玫身上轉移到薑晚身上,看得目不轉睛。
不可置信。
“這個人真的是薑晚嗎?跳得比前麵三組的人都好!”
“剛才是誰信誓旦旦說薑晚熱身要去打架,說她不會跳舞的?”
薛青青麵紅耳赤,不願意承認自己被打臉,依然在嘴硬。
“你們懂不懂舞蹈?不懂就不要瞎說!玫玫從小學舞蹈,她跳的才是最標準的,薑晚純粹瞎跳!玫玫都被批了,薑晚能逃得了?”
一曲終,薑晚意猶未盡。
滅絕師太麵色稍緩。
“還過得去,算你合格了,但有些動作還不太連貫,平時練習不能懈怠!”
薑晚嘴角微勾,揚起一抹自信的笑。
“謝謝老師。”
薛青青還沒回過神來,薑晚已經第一個離開了舞蹈室。
其他同學麵麵相覷,小聲嘀咕起來。
滅絕師太不耐煩了。
“你們還有閑工夫聊天,是布置的任務不夠多嗎?既然這樣,所有人加練!”
舞蹈室裏,一片哀嚎。
肖玫不知所措地上前。
“老師,我表現得怎麼樣?薑晚合格了,我應該也合格了吧?”
“你表現得怎麼樣,心裏沒數嗎?回去加練!”
肖玫咬著牙,死死盯著薑晚離去的背影,滿腔的不甘心。
薑晚從舞蹈室出來,沒想到會碰到陸明揚。
她身上還穿著貼身的舞蹈服,曼妙的曲線極為搶眼,剛跳完舞的臉微微泛紅,映在雪白的肌膚上,白裏透紅,美得驚心動魄。
陸明揚呼吸一窒。
薑晚名聲稀爛,但長相和身材實在沒得挑,是最讓男人欲罷不能的那一款,陸明揚癡癡地看著,更舍不得放手了。
“晚晚,你沒吃早餐吧?我特意給你帶了早餐。”
陸明揚癡癡地看薑晚的臉,把特意買給肖玫的早餐遞過來。
薑晚沒接,冷聲強調:“陸明揚,我們已經分手了。”
陸明揚拉下臉,很不高興。
“晚晚,女孩子偶爾鬧脾氣是撒嬌,很可愛,但是一直鬧,就太作了,不過我會寬容你,不跟你計較,分手這種話,我不想再聽第二次。”
“我沒跟你開玩笑,早餐你拿去給你的新歡吧。”
薑晚壓根不想看到他,轉身欲走。
陸明揚有一瞬間的心虛,隨之,毫無愧疚地說:“原來你這麼在意我對肖玫好?你在吃醋嗎?我跟肖玫隻是朋友,不是你想的那樣。”
旋即一把拉過薑晚,欺身而上,想堵住她說話的嘴,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
不遠處,停著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
車內,氣壓低得令人窒息。
駭人的冷意從後座傳來,勞厲冷汗直冒,心裏暗暗叫苦。
向來一貫討厭別人在工作時間處理私事的大少爺,一反常態,放下手中的工作,讓他開車來S大。
可就是這麼巧,剛停車,就看到薑晚和前男友曖昧不清。
車內的低氣壓,讓勞厲打了個冷戰,他瘋狂按喇叭。
尖利的喇叭聲,驚動了糾纏的兩人。
看到熟悉的幻影,熟悉的車牌號,薑晚暗道不好。
才想著要跟他好好了解彼此,試著在一起來著。
薑晚狠狠甩開陸明揚,警告道:“陸明揚,我再說一次,我們分手了!”
這時,她手機響了,來電人是“封大少爺”。
薑晚心頭一跳,莫名有種做壞事被抓包的感覺。
“過來,上車!”
封景言簡意賅,語氣冷森森的,十足駭人。
薑晚頭皮發麻,垂著腦袋,往幻影的方向小步小步地挪,一邊挪,一邊快速思索怎麼交代。
勞厲下車,恭敬地給勞厲開車門,看薑晚的眼神充滿了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