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簪子直直朝著張媽的眼睛紮去,幾乎在一瞬間戳爆了張媽的眼珠子。
張媽疼的慘叫一聲,向後跌倒,後麵的人立刻摔成一團。
安河縣主大驚失色,“葉若星,你瘋了嗎?”
葉若星一步步向前,她冷眸含霜,一字一頓道:“她們人在哪裏?”
安河縣主緊咬嘴唇,無數家丁護衛將她圍了起來。
她躲在眾人身後,這才冷聲道:“你這孽障,奴才的命也是命,你戳瞎了張媽的眼睛,看我如何發落你。”
“她們、人、在、哪、裏?”
葉若星眼睛通紅,凶神惡煞如修羅降世。
她步步緊逼,眾人步步後退。
安河縣主心慌意亂,忽然,她瞥見出來查看的葉飛臣,忙嬌聲道:
“老爺,你快看看這孽障,她瘋了,在這裏胡亂打人,還戳瞎了張媽的眼睛,你快叫侍衛拿下她,將她送去京兆府,這府裏容不得她了。”
葉飛臣呆住,下意識的向葉若星怒喝道:“你又在發什麼瘋?”
“安河縣主,我最後再問你一遍,她們人在哪裏?”葉若星對葉飛臣的話置若罔聞,隻是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安河縣主。
她身形微動,幾乎一眨眼間,一個家丁手中的長刀已經到她手中。
她緩緩向前,長刀拖地,發出刺耳的聲音,帶著屠戮天下的磅礴氣勢。
葉飛臣都看呆了。
這樣的氣勢,他隻在那些統兵多年的將軍身上見過,沒想到今日竟然在葉若星的身上看見。
他心一慌,喝道:“葉若星,你做什麼,還不將刀放下,你們將她給我攔住。”
葉若星回頭,目光嗜血的看著他,聲音冰冷刺骨。“葉丞相,這是你第二次是非不分,這就是你給我的承諾?”
安河縣主心跳的厲害,無論兩人之間達成了什麼協議,對她來說都不是好事。
她急忙道:“老爺,你還不叫人射殺她,這樣妄圖殺父弑母的孽畜,你留著她作甚?”
葉飛臣眸中閃過一絲狠厲,他想賭一把,賭葉若星說的是不是真的。
萬一葉若星隻是在唱空城計,其實根本就沒有人幫她,那他豈不是中計了?
他立刻傳令下去,府中的弓箭手,很快站上高處,紛紛瞄準了葉若星。
安河縣主得意至極,她站在遠處,重新端出貴女姿態,譏諷道:“葉若星,你娘跟人私奔,這是有目共睹,你想殺人滅口,你滅的過來嗎?”
葉飛臣這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張臉瞬時黑了,林婉娘那樣死心眼兒的人,怎會做出這種事?看來又是縣主在出氣。
安河縣主才不管那麼多,她委屈道:“老爺,我受了那麼多年的委屈,我已經受夠了,你今日若要怪罪我,便等我心願達成,你再怪罪。”
葉若星冷笑一聲:“葉丞相,是你違約在先,休怪我不客氣。”
“孽女,我就看你如何對我不客氣,射!”葉飛臣眸中一抹厲色一閃而過,很快下了決斷。
安河縣主心安了。
她心滿意足的看著四個弓箭手的箭疾如閃電一般射向葉若星,她特意睜大眼睛,要看葉若星被當場射殺的血腥場麵,那場麵一定美妙極了。
可她臉上的笑容來不及綻放,就變成了驚訝愕然,繼而頭皮發麻,遍體生寒。
隻見葉若星出手如風,迅速將四根長箭抓在手中,又幹脆利索的將箭扔了出去。
四個弓箭手隻來得及悶哼一聲,就從高處掉落下來,倒在地上慘叫連連。
葉飛臣驚住。
那四個弓箭手是他從軍中調來做護院的好手,在葉若星手下竟然不堪一擊?
葉若星竟然強悍至此!
他押錯寶了?
眾人也驚呆了,看葉若星的眼神再沒了從前的輕視不屑,轉而變得震驚恐懼。
舉手之間幹掉四個高手的功績,在整個北漢國也是屈指可數。
這樣的人,竟然是她們一直瞧不起的大小姐?
葉若星如鐵血殺神,一步步的往前,眾人一步步後退。
安河縣主明明被眾人簇擁著,卻依舊遍體生寒。
她急忙喝道:“一群蠢材,還不攔住她?若讓她過來,我就殺了你們。”
眾人被逼著上前,葉若星冷笑一聲,手中長刀舉起,身形如鬼魅一般,隻在眨眼之間,就捏住了安河縣主的喉嚨。
她身子一躍,將安河縣主提到了房頂上。
安河縣主嚇得尖叫出聲,完全顧不上臉麵。
葉若星居高臨下的看著葉飛臣,涼涼道:“我數十息之後,將我娘和妹妹帶過來,若超一息,我砍掉她一根手指,超兩息,我砍她兩根手指,若是超十息,我隻好砍掉她的兩隻手,為了表示我說到做到,先削指為證!”
說著,竟真的砍下了安河縣主的一根手指!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響徹屋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