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聽不懂對方說什麼,但是楚安然能夠猜到,對方應該是問,她到底要幹什麼。
但是楚安然沒有理會阿克母親的問話,反正她說的話阿姆也聽不懂,還不如直接實踐給對方看呢。
楚安然把幹草鋪好,然後把削尖的一頭在地上快速的旋轉,借著摩擦產生的熱量讓幹草燃燒起來。
鑽木取火這個辦法,遠古人早就想到了,隻是她沒有想到,她穿越的這個世界,有自己的文明,自己的語言,也有著群居生活,卻還在吃生肉,這不僅僅會縮短生命,還會感染諸多寄生蟲,危害很的。
所有的女性野人都圍了上來,抻著脖子看楚安然。
地上的幹草開始冒煙,下一刻撲哧一聲,冒起了一點火星,緊接著火星越來越大。
楚安然麵色一喜,成了。
繼續丟了一些幹草進去,等火燒的旺了些,就丟了幾塊事先準備好的幹柴丟了進去。
那股熱量迎麵撲來,那些女性野人全都驚愕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阿姆,她會製造太陽,難道她真的是月亮神的奴仆嗎?”
年輕的女性野人冷哼一聲:“什麼奴仆,她就是一個騙子。”
說完後,她伸手往火裏伸去。
楚安然麵色一變:“不要放進去。”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年輕女野人的手被火焰燎了一下,疼的她立刻縮回手,發出哇啦哇啦的慘叫聲。
“阿姆,這不是太陽,這是魔鬼的東西,她是魔鬼。”
在場的二十幾個女性野人,畏懼的看著楚安然,同時眼睛裏也閃現著好奇。
楚安然把女性野人的手按在冷水裏浸泡,並且用手勢提醒她不要拿出來。
接下去,楚安然拿起一塊生肉,用剛剛的棍子插起來,放到火上炙烤起來。
沒多久,油水滴落在地上,發出濃鬱的香味。
在場的所有女性野人抽著鼻子,口水橫流。
楚安然一邊滾動著棍子,一邊喃喃道:“可惜少了鹽和香料,否則這肉會更香的,現在嗎,隻能湊合一下。”
等到肉烤的差不多了,楚安然環顧了眾人一眼,朝著阿姆走去,把手上的烤肉遞給阿姆。
阿姆看看楚安然又看看烤肉,畏懼不肯上前。
“這很好吃的,你吃吃看。”
忽然想起對方聽不懂,楚安然撕下一塊肉放到嘴裏咀嚼了起來,感慨的長出一口氣。
這才是人該吃的東西嗎,茹毛飲血,和未開化的野獸有什麼區別呢?
看到楚安然吃了,阿姆也鼓起勇氣,撕下一塊肉,登時間,肉香充斥著整個口腔,阿姆發出了驚歎聲。
“太好了,簡直太好吃了,我從未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
“真的嗎,給我也嘗一嘗。”
“我也要。”
“哇,這是神的恩賜嗎,簡直太美味了。”
女性野人爭搶吃著吃肉,隻有那個愛慕阿克的女野人,雙手握拳的站在一邊,仇恨的盯著楚安然。
魔鬼,這個人肯定是魔鬼,否則阿克不會這麼著迷,就連阿姆,也被這個惡魔給迷惑了。
這時候,阿姆喊道:“皮丕子,趕快讓阿克回來,就說這裏發生大事情了。”
一時間,楚安然從一個瘦弱又不好生孩子的女人,變成了一個香餑餑,被一眾女野人簇擁在中間。
那些人看向她的眼神帶著敬畏、好奇和崇拜。
楚安然內心忽然湧現出一種很複雜的情緒。
趁著這個空檔,她把剩下的肉已經放到火上炙烤,務求每一麵都烤的金黃酥脆,,一時間,肉香味四散開來。
一些年邁的男女野人從各自的山洞走出來,一個個驚疑的看著烤肉。
大概半個小時後,阿克砰砰砰,邁著大長腿,帶領一群男性雄壯野人,朝著這邊快速的本來。
他僅在下身圍著一張老虎獸皮,露出了壯碩的胸肌和腹肌,大腿的肌肉也緊繃著,充滿了爆發力和野性的魅力。
楚安然暗暗想到,再怎麼帥,也隻是一個未開化的野人罷了。
阿克早就聞到誘人的香氣,頓住腳步喊道:“母親,到底怎麼回事?”
他和一群部落壯年雄性正在森林裏捕獵,為即將到來的寒冷天氣囤積食物,天大的事情都不該把他們叫回來的。
阿姆激動的說道:“阿克,你快看看你帶回來的這個人,她能讓肉變的如此美味。”
“什麼?變得美味?”
“聞的是很香,到底是什麼魔法?”
身後的野人開始嘀嘀咕咕的議論了起來。
阿克麵色有些微妙,朝著楚安然走去,操著低沉沙啞的嗓音道:“是你讓食物變得這麼香的?”
“額......”
她聽到的,隻是男人嘰嘰哇哇的說話聲而已,半句話她都聽不懂,但是手勢卻懂了。
但是楚安然還是撕下了一條粗大的肉絲,遞給了阿克。
原本打算阿克自己接過的,可是他卻盯著楚安然看了半天啊,然後俯下身子,張嘴把肉絲咬住,靈巧的舌頭還舔了一下楚安然的手指。
她猛地縮回手,狠狠的瞪了眼阿克。
什麼鬼野人,還知道撩人,如果在她們二十一世紀的話,估計又是一個禍害無數女人的渣男了。
肉進了嘴巴,香味在嘴裏炸裂。
阿克是部落首領,見多識廣處事不驚,可是此刻,也瞪大了大眼睛,咀嚼著嘴裏的食物,竟像是呆住了。
他這輩子,還沒有吃過如此美味的食物。
阿克摟住楚安然纖細的腰肢,激動的說道:“你真是月亮神送給我最好的禮物。”
楚安然:“......”
鬆開楚安然,阿克臉上的溫柔消失不見,大聲道:“大家聚一聚。”
女性野人聽到後,連忙拉著楚安然打算進入山洞,像這種會議,她們身為雌性野人是沒有資格參加的,就連老年人也沒有資格參加。
但是楚安然正掙開了野人的手,把水倒在了火堆上,確認熄滅了火焰,這才跟著女野人進入山洞。
在這種茂密的森林裏玩火可不是開玩笑的。
而看到這一幕的眾多野人,卻露出了擔憂古怪的神色。
有壯年野人冷著臉質疑的說道:“阿克,這個女人到底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