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張揚一身黑色勁裝,挎著軍綠色背包,獨自一人先一步踏上了臨空山的征程。
神秘的女人和藥方,詭異的第二紙婚約,還有那一封署名是蘇青容的挑戰書。
張揚記得爺爺以前跟他說過,萬物相立,陰陽兩門,耳聽不重,眼見才能為實。
最近發生的這一切的一切奇怪之事,中心點都是他,張揚必須要搞清楚這些事情。
周家舉辦的招親大會,日子並不是在今天,而是定在兩天之後。
所以,隻要張揚能夠在兩天之內趕回來,那麼就一定來得及。
臨空山是一座遠離海岸,隔絕於鬧市的孤山,它距離滄州大概有四個小時的路程,並且一路都是山脈,彎曲的山路顛簸無比,一般沒坐過進山車的人,根本就受不了。
但好在,張揚就成長在大山之中,他的爺爺更是從小就把張揚當狼崽子養活,每天山腳山口不來回跑個四五遍,那飯都吃不上。
並且爺爺還美名其曰,醫者也是需要有一個強大的身體的,每次聽到這話,張揚都直翻白眼,心中忍不住的罵街。
但任何事都有兩麵性,記是因為爺爺的嚴格要求,讓張揚練出了一副異常壯實的體格,也就是周家的招親大會,時間上不允許,否則他自己一路跑著就能過來了。
臨空山。
張揚跨步站在山腳之下,仰頭看著眼前這個宛如通天的石柱一般,高光無比,且綠樹濃密繁茂的大山,雙眸閃爍著極為亢,奮的光芒。
“小夥子,你是來這個大山尋寶的吧?”
身後,司機夾著香煙說道。
“啊,不是,我是過來......寫生的,我大學的專業就是這個。”
張揚楞了一下,隨後毫不猶豫的回道,【青麻醫】罡錄第三條:永遠不要將你最真實的目的暴露在陽光之下,除非你就是陽光。
“哦,這樣啊,真不知道你們城裏人是個啥子脾氣,好好的大房子,大床不住,非要跑到這個鳥不拉屎,一望無際的山溝溝裏來受罪。”
司機搖了搖頭,吐出一口濃濃的煙霧,感歎著說道。
“大哥您這是什麼意思啊?”
張揚轉過身來,頓了頓,隨後看著司機問道:“還有人來是嗎?”
“啊,還不少呢!光是這兩天我接的就得有二三十號人了,打扮的都跟你差不多。”
司機點頭,隨後吐著一口濃濃的方言繼續說道:“這個臨空山啊,跟別的大山不一樣,它是一座“鬼山”,裏麵凶險的很,聽說還有吃人的白蟲咧。”
張揚聽到司機說還有其他人來後,心裏頓時咯噔一聲,原來有人比他還提前,那自己得趕緊進去了,否則天星草萬一被別人先找到了,那就得不償失了:“大哥,您說的那些人,他們也是今天來的嗎,還是昨天來的?”
“有大概二十個人吧,是昨天來的,昨天我拉了三趟才送完,還有十幾個是今天來的,哦,就在你之前,淩晨的時候,我還沒睡醒,就讓我來送他們。”
山裏人,心眼都非常樸實,司機大哥抽著香煙,沒有一點隱瞞的回道。
“昨天......”
張揚低聲呢喃了一句,微微思考了一下,抬頭看著司機說道:“那可能是學校機體組織的活動吧,謝謝您了大哥,等我下來了,再給您打電話。”
“好咧好嘞,你可得注意點,記住,千萬別往深處走,那裏麵鬼的很呢。”
司機衝著張揚提醒道,隨後一腳油門,就離開了。
【青麻醫罡錄】第五條:當你察覺到了危險的出現,那麼你就要變成那個危險,而非察覺危險的人。
張揚緊了緊背包,舔了舔了嘴唇,隨後毫不猶豫的就走進了臨空山之中。
臨空山,某處山頭之上。
一個渾身綠衣,背影婀娜至極的女子,緊閉著的雙眼突然睜開,隨後嘴角緩緩上揚,露出一抹嫵媚的笑容:“你來了,我的......夫君。”
......
山腳下。
張揚跨過一處處冒著尖刺的叢林,身影一刻不停的往山脈深處走去,他必須得加快速度,天星草的誕生地方處於極寒之地,傳說古時,兩大先天高手在萬米蒼穹之上,大戰了三天三夜,二人爆發出的那強悍如斯的力量,引發了雷劫劈落。
但雷劫落下之時,卻沒有劈中那兩位高手,而是直直劈落在了大地,砸出來了一個巨大的深坑。
並且當那恐怖的天雷散去後,竟露出了一塊堅固無匹,且散發著刺骨寒意的星隕之石,人們給那石頭起名為寒石。
據說,那寒石上的寒氣,萬年不散,尋常人但凡靠近寒石百米之內,頃刻間就會被動成一座冰渣,恐怖至極。
而天星草,就是長在那寒石之上,百年開花,千年結果,花瓣為灰白之色,且四周都結有淡淡的冰渣,宛如一個高貴的冰山夫人,令人心生美念,但卻不敢靠近。
那寒石就在這臨空山脈之中。
“咣當!”
“嘭!”
就在張揚心中陪你過思索著天星草線索馬不停歇的悶頭趕路之時,突然傳來了一陣鋼鐵碰撞的清脆之聲。
“唰!”
張揚疾衝的腳步瞬間急停,隨即猛然矮身蹲下,同時左手三枚銀針悄然出現。
“咣當,咣當!”
“啪啪!”
那聲音不斷,並且越來越近。
張揚雙眼微微眯起,他頭腦冷靜至極,順著那個聲音的方向,動作幅度很小的緩緩往前挪動,待到聲音已經僅在眼前之時,張揚伸手扒開了一簇擋在身前的叢林,目光沒有絲毫波動的看
了過去。
一個同樣渾身黑色勁裝男子,帶著遮蓋全臉的頭套。手中握著一把寒光四射的短刀,和一位灰色長袍,臉上掛著一道駭人的刀疤的男子,正在金劇烈,激。烈的搏鬥著。
“嘭!”
二人手握刀劍,猛然碰撞,隨後刹那間分開而來。
“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已經處處留手,否則你已經死了。”
那個黑衣人影,完全看不清麵容,隻聽他聲音無比沙啞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