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館內。
張揚低頭看著桌麵上,配出的五六副最基礎的藥物,有些愣神。
臨空山之地,他很久很久之前,曾經聽爺爺說過,說山林裏麵,野獸成群,沼澤險地更是遍地都是,正常人也許能夠走的進去山林,但卻萬不可能再走出來。
極險極絕,並且臨空山廣闊無比,哪怕是數萬人一起湧入山林,也如同石沉大海,連一個泡泡都打不出來,就會被大山全部吞噬。
說實話,張揚也沒有絕對的把握能夠安然的進入臨空山,但他卻必須要去。
那個神秘的女人在臨空山,如果可以,張揚是一定想要見見她,因為張揚總覺得,那個女人身上,一定有很多自己不知道,但卻跟自己有關的事情。
第二,唐星星的病情不能再耽誤,否則就是張揚爺爺在世,也救不了她了,這是張揚答應唐夢竹的。
第三,就是周瑩瑩,其實這門婚事隻是當年爺爺在世之時,所定下的娃娃親而起,開始張揚並沒有當個事情,因為他覺得,感情這個東西,應該是你情我願,相互體諒扶持,紮樣一段感情才能夠走的長久。
但是後來,因為周振國當麵的羞辱,使得張揚心裏憋了一口升騰的怒氣,你不是看不起我嗎,那麼好,我還非得娶你女兒了!
因為這口惡氣,張揚這才隨著周家來到了這滄州城內。
他本身其實對於周瑩瑩的感情,並不是那麼的深厚,更多的是心中那強烈尊嚴的驅使。
但是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相處,和今日下午周瑩瑩的那一番決絕,但又有對他肯定的話,張揚的心有些亂了起來。
所以張揚答應了周瑩瑩,招親大會,他一定會去,但前提是,要前往臨空山,並且找到天星草。
屋外,夜空高照,點點繁星璀璨絢麗,銀色的月光潑灑在大地之上,蒙上了一層銀色的月紗,給寂靜的夜空,憑舔了幾分神秘的美感。
張揚抬頭望向天空,內心緩緩呢喃:“爺爺,您在另外一邊還好嗎?”
“嗖!”
就在這時,突然一道白色的光芒,對著張揚直直的射了過來。
“唰!”
張揚瞬間反應,他脖子往右微微一側,那道寒芒頓時就擦著他的脖頸,刺在了身後的牆壁山,並且足足陷進去半根手指的深度。
“誰?”
張揚目光陡然一凝,眼中精光爆射,雙手腰間一帶,數玫閃爍著鋒芒的銀針,就掐在掌心,他腳尖一點地麵,宛如一陣風一般,瞬間就衝了出去。
張揚目光冷冽,凝目四望,但寬廣的街道之上,寂靜無比,哪有半個人影。
“出來,想做縮頭烏龜是嗎?”
張揚緩緩轉身,輕聲喝道。
話音向著四周擴散而去,但卻沒有絲毫回應。
“不出來?那你趕緊跑!”
張揚再次吼了一聲,卻依然沒有任何回應,他目光遠望,剛剛的寒芒就是從他正前方射出的,但是此刻,哪裏卻幹幹淨淨沒有一點人的跡象。
“唰!”
感覺到那股氣息已經徹底消失之後,張揚收起雙手,隨即邁步走了回來。
“嗯?”
此時,麵前的牆上,一根通體漆黑。甚至兩邊還帶著點點倒刺的鋼針,牢牢的定在上麵,並且還穿插著兩封完好的信紙。
張揚短暫停頓了一下,隨後伸手就將鋼針拔了下來。
抬頭四下看了一眼,隨後取出信紙,攤開看去。
第一封最上麵寫到三個醒目的大字:挑戰書,也隻有這個三個字,最下方有個落款人:蘇青容。
“蘇青容?”
張揚看著書信,非常費解的嘀咕道,自己從來不認識什麼蘇青容啊,她為什麼要給他下挑戰書呢?
搖了搖頭,張揚又打開了第二封。
第二封書信,表麵已經有點腐爛,能夠的看見淡淡發黴跡象,顯然這封書信,已經有點年頭了。
書信頂端寫到:長白與綠衣婚約定信。
“婚書?”
張揚看著裏麵的內容一愣,仔細的將其看完,他發現竟然和之前與周家的婚書大致一樣,落款是他的爺爺,周若海。
“兩封婚書?還是一模一樣的?爺爺,你在搞什麼?”
張揚無比驚訝的盯著手中的書信,這第二封,他爺爺周若海從來沒跟他提過,他也一直到現在都不知道。
“兩封?到底哪封是真的,哪封是假的啊?”
張揚低頭又將兩封書信看了一遍,但卻沒看出絲毫的頭緒,頓了頓,張揚思索了片刻,隨後將書信折疊起來,打算先收起來。
突然,張揚在第二封書信的背麵,又看到了幾個字。
上麵寫道:想知道事情原由,就來臨空山見我,我在山頂,隻等你三天。
字跡娟秀,一看就是個姑娘寫的。
“又是臨空山?”
張揚輕皺著眉頭,此刻他心裏的那種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這幾天發生匪夷所思的事情太多了,先是一個神秘女人留下的奇怪藥方,並且還是非常的隱秘的用藥材的年限告訴他,臨空山河天星草的信息。
這個神秘女人一定跟他也有關係,張揚非常肯定。
然後,又有綠衣蘇青容直接飛針傳信,一個莫名其妙的挑戰書,還有一封處處透露著詭異的第二次婚約。
張揚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書信,和那莫名的藥方,聲音沙啞的說道:“看來我必須要盡快去一趟臨空山了。”
......
臨空山山脈之處。
一個渾身黑衣,臉帶黑色麵紗的女人,坐在萬丈高的懸崖邊上,兩隻白嫩的小腿,就搭在外麵,來回晃動。
“銀月高空,山林密,一人單影,懸崖邊。”
女人抬頭遙望天空,聲音清脆,宛如鳥兒的鳴叫一般,悅耳動聽。
“往前走一步,你就不是在懸崖邊了。”
陡然,一道冰冷的聲音非常突兀的開口接道。
“嗬嗬,你還是來了,綠衣。”
黑色麵紗的女人似乎早就知道有人出現一般,沒有一點意外。
“你最好不要打擾我的事情,否則,我讓你你再也沒法賞月,吟詩。”
被稱作綠衣的女人,不見絲毫蹤跡,但聲音卻無比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