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子既然是這樣,那就算了,下次叫人舌根的時候,記得聲音小一些,我剛剛耳朵都被震疼了。”
蘇清歡思量了許久,菜也都買好了,知道街上熱鬧,村裏估計是更是熱鬧。
這不一番吵鬧之後,蘇陶氏恨不得將這附近的房子全部給掀了,周圍的鄰居看慣了蘇清歡家裏的笑話,讓他們說上句公道話難如登天。
“祖母這是來掀屋子的,還是說附近都是來看祖母笑話的人,著實太不像話了,老人家跌倒在門前,怎麼就不見有人扶呢?”
蘇清歡繞了路將手上的吃的用的,送去了周家送來的宅子裏,說起話來有底氣多了,畢竟不怕這老太婆在這兒一哭二鬧三綁架了。
至於村裏的幾個長舌婦,誰不知道這個老東西的厲害之處,扶了之後,沒有二十個雞蛋,恐怕這事都過不去。
“你是她孫女,你來扶不就行了,對了你家祖母說你買了好些東西孝敬她,怎麼沒有?”
“對呀,剛剛那個牛皮吹的哦,不知道的都以為你是周家的夫人了。”
蘇陶氏本來就在這裏哭鬧,一聽這個聲音覺得自己有機會了,立刻就大哭起來,不肖子孫這句話不知道罵了多少遍。
“祖母不是說我被周家趕出來了嗎?怎麼還會從周家給你拿東西呢?”
蘇清歡一臉的悲痛,像是經曆過什麼苦難的人一樣,坐在村口的石頭上眼淚是一滴滴的掉下來,幾個長舌婦聽了解釋之後,才想起來蘇清歡偷人了。
“賤人,我好不容易給你尋的良緣啊,你怎麼就這麼給糟蹋了呢?那周公子長的是眉清目秀一表人才,怎麼你就這麼不安分呢!”
原是心中氣憤,坐在地上也是一臉悲痛,可現在的蘇陶氏是張牙舞爪,一骨碌就爬了起來,張口閉口賤人的罵,幾個小媳婦沒有見過這樣的場景,臉上都驚得變了形。
蘇清歡這樣的場景見多了,也就習慣了,眼淚照樣掉下來,就是麵子上不能做的太過分,幹脆在心裏想了一計。
“祖母,周家少爺是要將我趕出去的,但是都怪你,天天要我送東西回去,我一個丫鬟哪有那麼多的銀子,每月就那麼三百文,你還要一兩銀子,我偷也偷不來啊!”
“周公子剛剛給你送去了一個大宅院,你說沒有,豈不是想要獨吞,”蘇陶氏越說越難過,站起來之後,眼淚鼻涕是一把一把的流,“賤人,有了那麼好的宅院,就不把自己的祖母放在眼裏了,你說沒有我,你能有今天嗎?”
見招拆招,蘇清歡突然就嚴肅起來了,拿了旁邊的水桶,就打算扔過去,哪知道一個婆子拚命的護著,搶不了。
“同歸於盡如何?”
蘇清歡身上迸發出來的寒氣,震懾了蘇陶氏,眼裏的凶狠讓她和周圍看戲的人安靜了下來,水桶雖然沒有搶過來,可是旁邊的那個鋤頭還是可以用的。
“何必同歸於盡,這樣的人也配。”
蘇起被文鴛抓在手裏,輕鬆的扔在一邊,蜷曲的動作讓蘇清歡感受到了手段的狠辣,還有那個無助的小眼神,讓人看得就覺得解氣。
“你聽錯了,我是說蘇起和他的祖母同歸於盡,我好好活著,何必要自尋死路呢?”
全身上下看不出來有任何的外傷,至少蘇清歡靠近蘇起的時候,他的臉還是正常的,也就順便給了一腳,結果殺豬一樣的慘叫聲就響了起來。
“啊~你們這對奸夫yin婦,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祖母,他要殺我,我的腿斷了。”
蘇陶氏害怕鋤頭,一直不敢靠近蘇清歡,現在看著自己的大孫子受著傷,心如刀絞,也不敢上前,隻是探了手。
“你別怕,鄉親們啊,這個賤人是要我家斷子絕孫啊,否則怎麼會招來這麼一個小白臉,還打斷我孫兒的腿啊!”
蘇清歡本是一臉的嚴肅,聽了這話之後,覺得一些想笑,沒忍住又是一腳,這次沒有任何的聲音,人就暈了過去,看的周圍的人倒吸一口涼氣,誰也沒見過這麼嚴重的傷。
“一鋤頭下去,是不是就了結了?”
“不用,你將他的腿用鋤頭敲一下,他就能去見你爺爺了。”
蘇陶氏哪裏見過這陣仗,就暈了過去,一老一小倒在大路上,沒人敢動,就是族內的長輩也害怕這對狗皮膏藥,見著沒了辦法,才有了一桶井水。
“你偷人,你偷人啊,我親眼瞧見的,你們看看這個小白臉,周公子就是這樣把你趕出去的,還有周家的夫人見著你就是丟了人的模樣,我的前途都是被你毀掉的。”
蘇起本來就是裝死,涼水上臉之後,立刻跳起來罵人,驚得蘇陶氏也爬了起來,蘇清歡上前一腳踢了那條斷腿,疼的蘇起撕牙咧嘴,泣不成聲。
“我隻是一個丫鬟,沒有偷人。”蘇清歡的話語配上文鴛那張臉,在四處都是狐疑的眼神裏蒼白無力,就是裏正和村長也覺得蘇起說的真一些。
文鴛很奇怪,那個做事果斷的女子也會被難住,還是說她還有更加狠辣的招數在後麵沒有用出來,因而幹脆用著一臉默認的態度,不說話的站在旁邊。
“周家的那所宅院,你是配不上的,賣了人也就與你家沒有關係了,下次別找我,去找周府的人,看看你有沒有臉麵去要錢,下個月我的月錢,你一個銅板都別想摸到。”
那些個守舊的老人,什麼場麵沒有見過,頭一回見到不承認自己丈夫的,還有那個小白臉確實白嫩了一些。
“孩子,總歸你的祖母啊,若是你不願意給錢也就算了,可你不能偷漢子啊,你是周府買回去的妾,村裏人都是知道的,那天也是一頂小轎抬走的。”
說話的人是村裏的長輩平時就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主,蘇陶氏見了她也得乖乖的當個晚輩,蘇起更是像見了救星一樣,想要爬過去。
“周少爺的家事什麼時候您知道的這麼清楚了,我走的時候哪裏來的轎子,破爛衣裳離開罷了,倒是我這祖母賣自己的親孫女,壞了村裏的規矩,也沒有聽您說懲罰個一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