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逸大叫一聲撲了上去,痛苦哀嚎著,站在院裏的村民心頭一顫,驚呼一聲。
“上吊嘞!”
人怎麼說上吊就上吊了!
張舅媽和村長對視一眼,麵露冷笑,心想雲七七可算死了!
還是自殺!
撥開人群,李氏大喊著衝了過去,“看啥啊!快救人啊!”
聽到李氏大喊著一聲,人們才從驚慌中反應過來,還沒等衝上去就聽到一聲巨響。
咣當——
塵煙消散眾人才看清楚情況,上吊的房梁斷了,雲七七竟然毫發無損!
雲七七跪倒在地,對著天空磕了幾個響頭,淚流滿麵。
“老天爺開眼,不忍我受辱,證我清白!”
一時間,嘀咕聲四起。
“雲家丫頭真是清白的?”
“老天爺顯靈你還敢不相信?”
“那是張氏在說假話了?”
......
眾人不明白,雲七七心裏卻像明鏡似的。
這房梁爛的嚴重,她上吊之前狠狠扯了幾下,再掛上她的重量,不斷才怪呢!
就是這屋子糟了殃,得好好修修了。
見周圍人議論她,張舅媽急了眼,手指著雲七七,破口大罵,“自個兒犯賤還要立貞節牌坊,呸!咱就不信你身子還幹淨!”
張舅媽張牙舞爪就向著雲七七衝去,那架勢非要當眾扒了她衣服。
雲七七不跑,反而站直身子,“到底是誰欺負誰,各位叔叔嬸嬸可看清楚了,是她要當眾毀了我清白!”
“住手張氏!”
村長狠狠瞪了張舅媽一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玩意兒!
她背地裏打就打了,真當著村裏人麵打了雲七七,就落下口舌了。
“你們都是一家人,何必鬧得沸沸揚揚?依我看,雲家丫頭給張氏道個歉,再賠車夫二兩銀子,這件事就結束了。”
張舅媽還想說話,村長卻狠狠瞪了她一眼。
雲七七將兩人互動看在眼中。
他們兩人關係怕是不一般。
雲七七身子站的更加挺拔,宛如冬日寒風中的鬆柏氣質高潔,絕不向強惡勢力低頭。
“憑什麼是我給她道歉賠償銀子?張舅媽將小逸的頭撞傷,我帶小逸看病療傷,驢子也是縣裏的大人不小心撞死的,大人本要賠償車夫,是他跑掉才沒拿到賠償。”
簡短幾句話,大家立刻明白了事情的警告。
雲七七直直的看著車夫,銳利的眼眸仿佛能看穿一切虛假邪惡。
“要賠償大可找縣裏的大人去討,除非你心虛不敢去!”
比起雲七七的坦坦蕩蕩,縮在地上的車夫顯得十分猥瑣,他心裏清楚要把姐弟送去哪裏,根本不敢和雲七七對峙。
車夫不敢吭聲,就更加證明了張舅媽和車夫之間有鬼,村民看著兩人的目光也更加狠厲。
見狀張舅媽再一次準備放聲大哭,混淆視聽,才開口就被雲七七怒斥一聲,“閉嘴!講道理的時候,哭什麼!”
張舅媽被嚇得憋了回去,氣急敗壞的看著雲七七,這個死丫頭,等事情結束,看她怎麼收拾她!
村長也不是傻子,形勢對雲七七有利,不想落下個處事不公的名號,隻能同雲七七商量。
“雲七七那你說,這件事應該怎麼辦?”
“我要舅媽給小逸認錯,並且賠償小逸十兩銀子,而且從今天起我就和小逸出來單過。”
聽到雲七七這樣說,張舅媽立刻炸毛了,竟然敢讓她道歉給錢!
“我拒絕道歉,不給你錢!至於你們兩個沒良心的我早就不想養了,死在外麵可別怪我頭上!”
張舅媽氣的直跳腳,巴不得他們兩個快點餓死在外麵!
雲七七也不生氣,而是將目光看向村長,請他定奪,“村長,這件事你說怎麼辦!”
村長小眼睛眨巴眨巴,雲七七不給他機會勸和,直截了當說出想法。
“既然村長不能定奪,那我隻好去找縣令大人討個說法了,就是不知道縣令大人得知村長你連家事都處理不好,會怎麼想!”
言語中的威脅村長怎麼能不知道,隻好看向張舅媽,義正言辭,“張氏,就按照雲七七說的辦!”
張舅媽臉上橫肉一跳一跳的,滿臉寫著不情願,但村長發話又有這麼多村民看著,哪能讓村長下不來台麵。
“對不起你了!銀子我過兩日送來。”
張舅媽說完就要走,雲七七兩步上前,探囊取物,將張舅媽私藏在後腰的錢袋子直接搶了下來。
隨手掂了掂,正好是十兩銀子,“這些就夠了,舅媽我和你之間兩清了!”
張舅媽摸著空下的腰間,惡狠狠瞪著雲七七,剛要罵人,村長一拐杖打在她的頭上。
“丟人現眼!還不快走!”
張舅媽吃癟離開,見沒戲看了大家各自離開,隻有李氏主動留了下來,幫忙修整籬笆院門。
雲七七看著破敗不堪的房屋搖了搖頭,住在這裏不是長久之計,得盡快換個住處才行。
眼下隻能修修再住段時間了。
“雲家丫頭,你哪整的這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