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最後一菜上盤後,轉身之際不經意間看到了屋門一旁滑動的衣角,彭梓彤眸中閃過亮光。手下更是勤快的把所有菜都端了出去,擺到外邊的桌上,整整擺了一桌。
老大夫早已被飯香勾回了神,此時盯著滿桌的菜兩眼發亮,隻是礙於麵子才沒有撲上去。
彭梓彤很識趣的提出邀請,說感謝他老人家為自己看病,自己沒什麼報答的,隻能做頓好的回謝他了。
老大夫矜持的推卻了一下,被彭梓彤再一次提出邀請時“勉為其難”的答應了,最後橫掃了大半的菜,吃的走不動路了。
吃了人家的飯,老大夫也很給麵子的說了兩句:“你的身子要說也不是治不好,就是以後受孕可能有點困難。除了這個,老夫還是可以保證讓你的身子健健康康好起來了的。”
彭梓彤得了此話,大喜過望。高興的同時再加上自己的小算盤,隻要老大夫是飯點過來的,彭梓彤都會留下他,暗中變著花樣的給她做好吃的。
老大夫也早就嫌棄了自己徒弟那手藝,正好碰上了個手藝完全符合他胃口的,恨不能豁上老臉不要,整天待在這裏蹭飯。
一個星期下來,老大夫也意識到自己這麼整天蹭飯有點不好意思了,便以嫌棄彭梓彤熬藥的手法太差了,藥效都快被她熬沒了為由,借過熬藥的活開始為她熬藥。
半個月後,相處下來兩人也熟了。這天中午,老大夫念著昨日彭梓彤給她做的那個叫不上名來卻讓他流口水的丸子來了,卻見桌上啥都沒有。
老大夫不願意了,直接問:“怎麼沒做飯?”
相處下來,彭梓彤也知道這老大夫人挺好就是性格有點怪,此時他問了,彭梓彤苦著臉道:“周先生發給我的糧食被吃光了,周圍能借的人我也挨個借了邊,實在是拿不出糧了。”
彭梓彤話落,老大夫那老菊花似的老臉也經不住紅了。他一個紫雲山最德高望重年紀最長的老人竟然把一個剛進山的女娃子給吃窮了!吃的人家到處去要飯了!這傳出去他的老臉往哪擱啊!
輕咳一聲,老大夫嚴著個臉道:“老夫瞧你這個地方不順眼,你也別再這住了,走吧。”
老大夫背後,坐在屋裏的彭梓彤第一次露出真心的笑意,感覺自己又前了一步。用萬千家財讓程銘授她武功,用一身廚藝拜了老大夫為師,不練救人術隻學殺人毒。
......
春去秋來,已過五個年頭。
又是一個春季,紫雲山的一處千年梧桐木上,一體型健壯男子正與一嬌小穿黑衣男子身手靈活的在比試。
雖男子身手看起來更高一步,但女子的速度總能堪堪躲過,甚至能出其不意的還擊對方一下,數番比試下來,總是彭梓彤被打落下樹。
落在地上的彭梓彤直接躺在了地上,沒有起身,嘴角掛著淡淡笑意,閉上了眸子。
她在程銘手下挺過了半個小時,她可以去報仇了。這種感覺真好。
樹上的程銘利落的翻身下來,側身躺在彭梓彤身旁,順勢一把將她摟在懷裏,吻了上去。
彭梓彤今日高興,不但沒推拒他反而熱情的回應起來。
暖春時節,身下的女子熱情似火嬌媚如花,程銘深深陷入其中不可自拔。
嘴離開了唇,開始四處親吻。
最後關頭,彭梓彤推開了他。
程銘喘著粗氣再次貼上來,咬著她耳朵低聲問:“怎麼?不想要?”
彭梓彤一口咬在他肩膀上,語氣裏滿是可以報仇的歡喜,“這次不行,我要保持體力,懂不?”
說完,一把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笑著回了藥廬。
程銘被推開,慵懶的側臥在地上,眼神迷離的看著遠去的嬌小身影,繼而舔了舔唇,又躺了回去。
深秘的青山林葉中,一孤炊煙緩緩升起。
彭梓彤走進藥爐,道了聲:“躍躍,我回來了,多做點飯。”
說完,直接掀開簾子進屋去了。
伴著簾子落下發出的聲響,廚房內傳來少年的回話,清清爽爽,很是好聽,“好嘞,阿姐。”
待到廚房屋簷上的煙筒的炊煙熄了,十七八歲的少年從廚房出來,進了彭梓彤的屋。
屋內,彭梓彤正坐在窗邊,手裏拿著剪刀在裁剪紙,鮮紅紙張映著她的手掌分外白皙。
清晨的朦朧亮光透過磨砂玻璃打在她身上,散開的光暈,讓齊躍第一次產生了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無法言說感,似阿姐在喜,在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