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們不知道它的名字,不如我們就重新給它起一個,將來也好稱呼嘛。”於澤心提議。
紀連笙聞言,讚同地點了一下頭:“那起一個什麼名字好呢?”
“雪球?”於澤心瞧著它白絨絨的樣子,開口道,“不然叫‘小白’?”
紀連笙摸了摸小妖獸的腦袋,沉默了下,道:“叫‘愛愛’可以嗎?從前我鄰居家也有一隻叫愛愛的小狗,隻是後來......”
後來人去樓空,什麼都沒剩下。
於澤心心裏一頓,麵色也跟著變了變,最終他什麼都沒說,隻點了一下頭,算是默認了。
小妖獸似乎對這個名字也很滿意,晃了晃腦袋,伸出小舌頭就舔了一下紀連笙的手背。
紀連笙被它舔得癢,忍不住就笑了起來。
於澤心看著麵前地少女,不知怎麼心神就蕩漾了一下。
“對了,我們來討論一下麟玉的事吧。”紀連笙將愛愛放到地上,麵色肅了肅,抬頭準備跟他講正事。
於澤心聽她提起這個,心裏也是一陣煩亂。
按理說,麟玉是能變化出任何東西的東西,而且就在麟玉閣的頂樓,那麟玉城主就不可能是這個“麟玉”,可誰規定“麟玉”隻能一直呆在頂樓裏呢?萬一它一會兒幻化成人出了麟玉閣,在外麵招搖過市,一會兒又變成其它東西回了麟玉閣......如此,他們該要怎麼找這個東西?
他甚至懷疑,他們現在遇到的這些怪物、沙漠之類的,都是麟玉在搞的鬼。
“你已經有什麼想法了嗎?”於澤心問。
紀連笙點點頭:“麟玉是一件能隨心所欲幻化的寶貝,如果我們隻單純這麼找,如麒麟所說,我們恐怕得找上一輩子,既如此,我們何不想辦法把它逼出來,或者讓一個能把它找出來的人把它給找出來?”
眸光微閃,於澤心挑眉:“你有計劃了?”
紀連笙搖搖頭,臉上帶笑:“這種事,你應該最拿手吧?”
“......”
風平浪靜地過了一晚,翌日,紀連笙和於澤心,還有紀連笙懷裏的愛愛到處走了一圈,最後一起回到了他們來時的水邊。
也不知昨日於澤心和那怪物大戰時,傷到了那怪物哪裏,這許久過去,那怪物竟沒有過來追殺他們。
不過環顧四周,這孤島除了愛愛和他們,竟沒有別的能呼吸的動物,這空蕩蕩的地方倒像是事先就做好的牢籠,就等著獵物鑽進去。
等等,牢籠?
紀連笙心裏一頓,看向身邊的於澤心。
於澤心注意到她神色的變化,不禁奇怪地揚了揚眉:“怎麼了?”
紀連笙欲言又止,滿臉都是躊躇之色。
於澤心見她這樣,心裏更是疑惑,追著就又問了一句:“究竟怎麼了?你這般吞吞吐吐地,我可就要以為你是迷上我英俊的外表了。”
“......”紀連笙狠狠瞪了他一眼,咬牙道:“你放心,本姑娘早就心有所屬了,不會覬覦你的。”
聽到這話,於澤心不知怎麼就覺得呼吸一涼,他尷尬地笑了笑,指著前方一處凸起的礁石道:“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時有還無,你覺得那塊裸露石頭會不會是怪物的腦袋?”
紀連笙哼了一聲,沒說話。
於澤心吐出一口氣,靠近了點紀連笙,剛要開口說話,紀連笙懷裏的愛愛卻突然掙脫開去,落在地上,全身緊繃,嘴裏也發出“呲呲”的聲音上,好像在忌憚著誰。
紀連笙和於澤心見狀,立馬就猜到了是誰準備要攻擊他們了。
那個觸手怪!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啊。
“於澤心,準備好了嗎?”紀連笙看向他。
於澤心知道她是在擔心自己的身體,立刻就回了一個微笑:“有女俠在,小的還有什麼要準備的?”
紀連笙白了他一眼,一邊從懷裏拿出放有朱砂的瓶子,一邊將手伸到他麵前:“本女俠要降魔除妖了,還不快快將符紙拿來?”
於澤心動了動眉毛,似乎沒料到她會知道自己拿了她的符紙,不過他也沒有多問,乖乖就從袖子裏將符紙拿出來遞到了她的手上。
符紙皺皺巴巴的,看起來全都被水給泡壞了,於澤心見此,也是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情勢所逼,雖不能完璧歸趙,但好歹還有個‘全屍’,你就將就一下唄?’”
紀連笙有些無語,不過她也怪不得他,更何況其實她手裏的這瓶朱砂也被泡了水,還有沒有當初的效力,就全憑天意了。
她本來還想多囑咐一句“如果符咒失靈,就自己先跑”,可觸手怪已經先一步越出水麵向他們衝了過來,更讓紀連笙無語的是,那方裸露的石塊竟然真的是怪物的腦袋。
“女俠,別發愣呀,怪物來了!”於澤心得意一笑,故意朝紀連笙擠了擠眼。
紀連笙氣岔,便幹脆不跟他計較,打開瓶塞,她將朱砂小心翼翼地倒了些在一張符咒上——先前遺失不少,她可不敢大手大腳地浪費,本來皺皺巴巴的符咒登時一亮,接著便飛至半空,隻刹那的時間,符咒裏的火球就衝向了咆哮著要衝過來的觸手怪。
“快讓開!”眼見近處一塊碎石被掙紮著的觸手怪拍碎,紀連笙趕緊將呆愣在原地的於澤心拉開,避免了他被碎石割傷。
於澤心本來在找觸手怪的弱點,被紀連笙這麼突然一拉,不免就有點精神恍惚,他心有餘悸地看著被碎片撞開道道深坑的地麵,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紀連笙瞧見他這樣,頓時一陣嫌棄。放開拉著他胳膊的手,她緊接著就展開第二張符咒,於澤心看到她的動作,立刻拔出手上的黃金匕首,在火球的掩護下,衝進了層層觸手之中。
深呼兩口氣,紀連笙緊緊盯住於澤心的動作,每當於澤心來不及用匕首砍斷觸手的時候,她就扔出一張符咒替他解決燃眉之急,索性那次她豁出老本買了不少符紙,隻不過那瓶朱砂用的太快,漸漸就沒剩多少了。
不過,已經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