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客送禮,主家回禮,是以在唱禮開始前,張雪怡就作為主家一員去了前麵顯眼處。
解決了餐盤的食物,雲雲打了個小小的飽嗝:“爸爸,我們去找媽媽吧!”
“你媽媽現在有事,我們不能打擾她。”
雲雲對於這個解釋有些失望,別看小人兒不大,卻是鬼精鬼精的,一門心思的算計著讓爸爸媽媽走的近一點。
“那我們不打擾媽媽,隻是看看可以嗎?”雲雲帶著希冀的大眼睛眨呀眨的看著李淩。
被這樣的目光請求,別說隻是去看張雪怡了,就算是要去宇宙一日遊,李淩估計都會毫不猶豫的應下。
“沒問題!”
......
酒店大堂內現紮的台子上,張母穿著雍容華貴端坐在台中央,張父笑吟吟的立在一側,接受來賓的慶賀。
主持人站在最左側,再往裏一些便是張家的小輩了。
張雪怡站在自己的位置上,每有人放下禮物就會和兄弟姐妹們一起鞠躬還禮。
得體的笑容,明豔不張揚的絕美嬌容,令許多人眼珠子望過去就忘了拾回來。
台下李淩亦是看的嘴角差點咧到耳根。
“爸爸,你笑什麼?”雲雲扯著李淩的嘴角問道。
李淩輕咳一聲:“我在看你媽媽真好看。”
實話是實話,隻是李淩沒有說全。
大家族的禮儀沒有問題,隻是不知為何李淩總是出戲。
總覺得家屬還禮,就像是再送葬一般......
“罪過,罪過。”李淩默默念叨幾句。
他倒不是咒張母趕緊去西天享樂,純粹是覺得這一幕太滑稽罷了。
當然,他對和張學建一心,時不時就在自己和張雪怡之間找茬的張母也沒什麼好感。
或者說,李淩不是對這些人沒有好感,而是本心底覺得無所謂。
哪怕是換了一副皮囊,他李淩依舊是這個世界上,鬼穀唯一的傳人。
在鬼穀傳人麵前,哪怕是京都的隱世家族,也不過是他腳下的螻蟻罷了!
......
唱禮環節以為身份而論,由低到高。
等著外來賓客皆送完禮,才是張家子弟獻禮的階段。
北城大大小小商戶名流都來了,但也隻是針對張家能請得動的。
像那些大牌名流,以及北城四大家族,就不需要看張家的麵子。
來了,是給張家一個麵子。不來,張家也斷然不敢說出半個怨言。
“下一位,喬家喬峰,有請喬少爺。”
主持人語氣帶著激動的報出喬峰名字後,底下烏泱泱的響起一片喧嘩。
“看來傳言不是假的,喬少還真的來了,張家麵子可真是大啊!”
“嘿,張家麵子大不大我不知道,但是張雪怡的麵子是真的大,喬少這是擺明了為張雪怡而來。”
“嘖嘖,英雄難過美人關,咱們喬少看來也過不去這一關啊......”
李淩就混在人群中,自然把這些拈酸或醋的聲音都聽了進去。
雲雲雖是個小不點,但也聽明白了一二。
她皺起小小的眉頭,噘著嘴不滿道:“爸爸,那個喬峰是誰啊,他為什麼為了媽媽來這裏?”
李淩撇嘴:“估計是個中二病,起名都起的這麼中二。”
一大一小的聲音並沒有刻意壓低,乃至於靠近二人的都聽的真切。
這裏麵認識李淩的或許不多,但是認識雲雲的卻不在少數。
此刻雲雲叫李淩‘爸爸’,是個人都知道李淩就是張家那出了名的窩囊廢女婿了。
似是覺得晦氣一般,得知李淩身份後,周遭人開始後退,哪怕和人擠擠也不願意靠近李淩分毫。
生怕挨的近了就沾染上什麼烏七八糟的東西,後代子孫也會成窩囊廢一樣......
不多時,李淩周邊就形成了真空帶。
李淩皺著眉,抬手把雲雲的小腦袋摁在了肩膀上,為她擋住了周圍人不善的目光。
“雲雲,我們回去吧,媽媽一會就回來了。”
有些事不是雲雲這個年齡該承受的,有些人讓雲雲看了,也汙了她一雙純潔的稚子眸光。
就在李淩要轉身離開時,台上一道聲音卻又令他頓住步伐。
“唱禮就免了。”
台上喬峰直接越過主持人,沒有給主持人半個目光,隻是目光灼熱的盯著張雪怡。
“我想讓雪怡接下這份禮物,你們應該沒意見吧?”
主持人尷尬的收回手,一瞬就調整了自己的表情,恭維的說道:“喬少說的是哪裏話,您送的禮自然有絕對的處置權。”
能有意見嗎?
就算張家有意見也得憋著,誰讓喬峰是喬家的嫡孫呢!
與此同時,不單台下眾人目光看向了張雪怡,就是張家幾個兄弟姐妹的目光也集中到了張雪怡身上。
張雪怡美眸中一絲惱怒閃過,但是作為張家的一份子,她又深知今日這個場合,乃至以後都不能和喬峰撕破臉。
眼前陰影罩下,喬峰從保鏢手中拿過包裝精美的禮盒,張雪怡正要去接,卻不料喬峰猛然撤肘讓張雪怡接了個空。
“不知道喬少這是什麼意思?”張雪怡籠回手,保持鎮定問道。
喬峰看著麵前美人布滿疑惑的嬌媚容顏,心底不禁一陣心猿意馬。
快了,眼前這個女人就快要成為自己的囊物了。
倔強如她,不知道到時候又會是怎樣一番淒美的神情呢?
被那種直白的如同看著獵物的神情盯著,張雪怡有些厭惡,還有些緊張。
“喬少......”
台下的沉默,正好突出張雪怡此刻輕靈的聲音。
喬峰回神,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睛眯起:“沒什麼意思,隻是想玩點不一樣的。”
張雪怡抿唇,她對於喬峰這句話有些反感,自己母親的壽辰,何時是玩樂的地方了?
卻不想張父此刻發話:“雪怡,喬少想玩什麼你就陪他玩玩,別掃了喬少的興致。”
右側的張學建也添油加醋起來:“是啊,喬少是咱們張家的貴客,雪怡你別讓貴客掃興。”
父親和哥哥的話讓張雪怡心中鈍痛。
不用回頭,她都知道父親那句話定然是母親教唆他說的。
大人物有大人物的派場,小人物有小人物的悲哀。
張雪怡斂眉問道:“不知道喬少想怎麼玩?”
“很簡單。”
喬峰掂了掂手中的禮盒,玩味的說道:“雪怡隻需要猜猜禮盒裏麵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