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濤看到雲初落一臉的殺伐果斷:
“雲總,您想怎麼做?”
雲初落放下手中的牛奶:
“我今天要搬回雲家。”
在車上,賀濤拿起來另一本軍事著作開始啃,
《雷神簡析雙邊博弈》,
雲初落挑了挑眉,不屑道:
“雷神這本書寫的還是不錯的,脈絡清晰,就是論述太輕浮了,居然把心理博弈比喻成了男女博弈,可笑。”
賀濤道:
“雲神,這可是目前最權威的著作,我們上軍事理論課都在用,七年了沒有改過一個字,是雷神十九歲寫出來的......”
雲初落拿過來,筆開始勾畫:
“我已經提出了修正意見,這裏修改為......這裏修改為......”
賀濤歎為觀止:“雲神,我感覺您是唯一一個可以搞定雷神的女人!”
雲初落輕笑:“我能搞定的男人多了,不缺這一個,能搞定我的男人還沒有出生。”
楚江開在副駕駛上滿臉黑線,他不能和失憶的人計較......
他要下車,下車之前,雲初落又問了一遍:
“如果不喜歡包月,咱們可以商量包年。”
楚江開嘴角抽抽,
他看上的女人,一直想包養他,怎麼辦?
賀濤感覺自己被鎮住了,這個男人的氣場和雲神一樣強大,
讓他忍不住臣服,
可是這個男人明明隻是雲神想要包養的小白臉......
司機的手也在微微發抖,
雲初落不為所動,楚江開的怒意對她沒用,她用筆繼續在書上勾勾畫畫:
“不考慮一下嗎?我保證比你現在做的工作都輕鬆,賺的更多,五險一金什麼的都能安排上......”
楚江嘴角微微勾起:“我有自己的工作。”
然後下車走了,
走了,
司機和賀濤都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真是個可怕的男人!
雲初落眼底帶笑:“真是個可愛的男人。”
可能,全世界就一個人她認為有著活閻王之稱的雷神楚江開是可愛的男人......
雲初落先去雲天大廈,員工們被雲家人教導了一遍,不許對雲初落卑躬屈膝,
但是他們看到雲初落,還是不由自主鞠躬:
“雲總,早上好!”
又是此起彼伏,
雲瀾本來今天心情挺不錯,看到雲初落破門而入,強壓著怒火:
“你來這裏幹什麼?”
雲初落把一遝合同甩在了雲瀾麵前:
“我攢了一筆小錢,買了雲家百分之一的股份。”
雲瀾眼睛瞟了一眼,震驚雲初落居然會有千萬家財:
“公司賬上沒錢,給不了你分紅。”
雲家不是沒錢,而是一分錢都不想給她。
雲初落把合同收好:“我要搬回去住。要雲瀟意的臥室。”
雲瀾拍案而起拒絕:“你不能這麼欺負你妹妹!”
雲初落冷冷道:
“那你拿一千萬買我手裏百分之一的股份,否則下一次股東大會,我要投票給別人了,你覺得你董事長的位置,還能坐得穩嗎?”
雲瀾跌坐在椅子上,沉默意味著默許,看著雲初落摔門而去,震天響,他還抖了一下。
站在雲家別墅前,
賀濤不由道:
“地鐵開通以後,市裏好多地方拆遷了,富人集中在這裏修別墅,地皮從不到一千萬漲到了過億,雲家當初買這裏,才用了四百萬,賺翻了!”
雲初落淡淡道:
“這塊地,是我媽買的。”
賀濤張了張嘴,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白芷薇拚盡全力買下這塊地,卻沒有住上這套房子,看著雲瀾和李芸芸在她的床前偷情被氣死,
兩年以後,
這塊地漲到天價,雲瀾和李芸芸全都住到了這裏,她的母親已經長眠地下,她和姐姐隻能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室。
雲初落邁上台階,
“進去吧。”
客廳裏,
雲瀟意在試禮服:“一定要用施華洛世奇的水鑽貼滿裙邊。”
一道清冷充滿威壓的女聲響起,讓人心底發寒害怕:
“水鑽這種廉價的玻璃有什麼好看的。”
雲初落走進來,
她光彩照人,整個富麗堂皇的大廳黯然失色,
雲瀟意怒道:
“雲初落,你來這裏做什麼?”
“回家呀。”
雲初落隨意戲謔道,
雲瀟意看著雲初落嫉妒到了極點,
百達翡麗閣樓腕表五百萬,頭上的山茶花發夾二十萬,米蘭走秀大師手工款外套四十萬,白色高跟鞋上的碎鑽都是真的,一百二十萬。
手裏拿著邁巴赫的鑰匙,
一千兩百萬。
她所能想象到的奢華的極限,都在雲初落身上了。
當初,雲初落隻能撿她的舊衣服,像個乞丐,
她是眾星捧月的小公主!
而現在,雲初落高高在上,如同女王,發號施令:
“把你臥室的破爛搬走,我要重新裝修,不然沒法住。”
雲瀟意隻覺得血氣上湧:“雲初落,你要我的臥室?”
雲初落道:“我在一個鐘頭以前買下了雲氏百分之一的股份。”
雲勝天推著輪椅進來,身上纏著厚厚的繃帶,
雲瀟意趕緊對自己的哥哥告狀:
“哥,她居然敢占我的房間,下一步要頂掉你在公司的總經理的位置!”
雲勝天氣急敗壞:
“你還拆房子拆上癮了?我現在就叫保安把你趕出去。”
雲初落隨意坐在了沙發上,兩條大長腿疊在一起,眉眼鋒利,
說話的語氣更冰冷:
“趕我出去,那我就把雲瀾趕出雲氏!”
其他人出來看熱鬧,
雲初落寒氣迫人的目光掃過所有人,空氣驟然安靜,雲家人連大聲呼吸都不敢,
雲瀟意跑出去,十分鐘以後雲滄海進門破口大罵:
“白芷薇那個賤人怎麼生了你這麼一個賠錢貨?”
老東西,成天給她媽立規矩,逼著她媽做飯,後來逼著她姐姐嫁給段家那個植物人,
姐姐死後,居然把姐姐的屍體綁起來封在水泥裏埋在雲家舊宅的地板下,忍受雲家人的踐踏!
火,
從心底衝到了腦門!
雲初落端起來桌上的茶水,潑在了雲滄海的臉上:
“清醒點沒?”
雲初落站得筆直,像一把劍,居高臨下道:
“今天在雲家,我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