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客廳裏,薄寒川連忙從抽屜裏找到了藥酒,給她上了藥。
樂斯翎抬頭從鏡子中看得出來,額頭上的傷並沒有嚴重,是薄寒川太過大驚小怪了。
“你呀,都不會照顧你自己。”薄寒川的聲音溫柔的仿佛能掐出水來。
樂斯翎沒來由的一陣安心,緊緊的抱住他,“你對我真是太好了。”
她差點流出淚來。
這些年寄人籬下的滋味可並不好受,這就導致了,她什麼都不敢跟別人爭的心態,這一次,她想好好把握。
“傻姑娘,你是我的妻子,我不對你好對誰好。”薄寒川緩緩的將所有的東西都收集好。
樂斯翎見狀,連忙說道:“餓不餓?去吃麵吧。”
薄寒川點了點頭。
桌子上的麵,已經完全不冒熱氣了。
他看了一眼,卻也知道,這是她的心意,這種心意彌足珍貴。
他拿了一雙筷子過來,夾了一口,麵已經吸收了太多的湯汁,有些脹大了,口感並不佳。
可這是她的一片心意,他不願意辜負,強忍著一口,一口吃完了。
樂斯翎就像是一隻趴在桌子上的招財貓一樣,將半張臉埋在手裏,鼓著圓圓的大眼睛,看著他一口一口地吃完,滿臉期待的問道: “好吃麼?”
“好吃。”薄寒川點頭。
“那就好,我就說過我手藝是不錯的吧,我可以照顧好你。”樂斯翎像是得了糖果的小孩,高興起來,就差手舞足蹈了。
薄寒川看著她的模樣,也笑了起來。
笑完之後,他才發覺,這兩天笑容的確是比從前更多了。
“好了,睡覺吧。”
“嗯,你頭發還沒幹,我幫你吹。”樂斯翎像是一隻兔子一樣,跑到浴室,拿了電吹風,插上電,溫柔的替薄寒川吹著頭發。
溫暖的風,頭發也慢慢幹了,溫柔的手撫著他的頭發,觸碰著他的肌膚,讓他的心裏,慢慢變得敏敢起來。
他一把抓住樂斯翎的手,深吻了下去。
彼此的氣息,交織在唇邊,讓這個夜,變得越發咪離。
樂斯翎在失去理智之前,一把推開了薄寒川,麵紅透的像是個蘋果一樣,委屈巴巴的小聲說道:“你答應過我的。”
“放心,我會遵守諾言。”薄寒川輕輕攬住她,“我隻想抱抱你。”
想擁,仿佛也讓兩顆心,越發的靠近。
宋家大宅,也是燈火通明。
宋婉柔優雅的吃著飯後甜點,又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正在看報紙的父親,不耐煩的起身來說道:“爸爸,人進入了薄家,我的心臟怎麼辦?”
宋父放下手中的報紙四處看了看,這才說道:“別老是把這事放在嘴上說。”
“人都嫁出去了,我能不著急嗎?”宋婉柔闊步走到沙發前,坐了下來,隨後說道:“爸,你知道,我要是沒這心臟,我活不了的。”
“你放心吧。”宋父看上了她一眼,“我怎麼會讓我的心肝寶貝去死呢?”
宋母也端了一盤水果過來,坐了下來,瞧了一眼宋父說道:“這人可不在你我的手中了。”
“是啊,咱們派去薄家老宅的那個人說是他們已經搬出去了,我瞧著這情況有些不對勁啊,難道說這薄寒川並不像是傳言中的那樣。”宋婉柔越想越著急,她才是那個天之驕女,其餘的人,在她麵前根本都不值一提。
別人的命哪有她的命金貴啊?
隻是她第一次感覺到,事情好像越發的不受控製了。
宋父歎了一口氣,眉頭微微皺起,“這件事情,說了也有些奇怪啊。”
“這傳聞中的薄寒川,怎麼會和她搬出去住。”宋婉柔沉聲問道。
那麼可怕的人,遇到如此懦弱的樂斯翎,恐怕會把她嚇倒,吃的一幹二淨吧。
像樂斯翎那樣的蠢才,又怎能應付得了薄寒川。
越想越覺得奇怪。
“宋家那邊也得不到任何消息。 ”宋父搖了搖頭,這兩天他也著急,可那邊到底是什麼地方,水泄不通的,哪那麼容易安進去人。
新婚那天的情況,更是什麼都不知道。
宋母削好了一個蘋果,遞給宋父,皺了皺眉頭說道:“你可別自作聰明,把咱們女兒唯一救命的東西給拋棄了。”
“放心,我心裏有數。”宋父淡淡的笑了一聲,“不管怎麼樣,我得見見那丫頭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你明天到薄家跑一趟吧,薄老太太是個講理的人,她有辦法讓樂斯翎回門。”
宋母點頭,算是應下了。
宋婉柔不耐煩地將雜誌扔到一旁,“如果情況好的話,移植手術最好在這兩年完成。”
“爸知道。”宋父說完,死了身,朝著書房走去。
第二天一早,宋母就買了許多補品,去見薄家的老太太。
薄家老太太雖然年紀偏大,可要操持那麼大的一個企業,也是日理萬機。
但是聽說是宋家來人,向著柏寒川和羅斯林的感情看起來也不錯,沒必要不賣宋家一個麵子,這一次兩家算是正式的親家了,該有的功夫也得做足了。
宋母一進門,便市儈的笑了起來,滿臉堆著笑意,“薄老太太,若不是有事,我也不想打擾您。”
“有話就直說吧。”薄老太太淡淡的笑了笑說道。
“怎麼說呢?這小翎啊,是我們的女兒,我們看著她長大的,付出了無數的心血,雖然她嫁過來,我們是有些對不起她,可我們還是把她當女兒看的,您說,這三天回門也總得讓他回宋家一趟吧。”宋母已經把姿態放到了最低。
薄老太太皺了皺眉頭,還真有些看不上這市儈的嘴臉,更何況,她說的,又是從何說起。
雖然有些不耐煩,但好歹也是親家,便耐著性子說道:“我這孫媳婦啊,雖然是我花錢買進來的,可我不搞封建那一套,讓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這小兩口,自從新婚第二天就搬出去了,我可管不了他們。”
“可......”宋母皺了皺眉頭,越發覺的事情有些不對勁。
“好了,這件事情別在我跟前提了。”薄老太太看著旁邊的秘書,示意他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