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祁言說完,沈溪感覺有些吃驚。
她沒有想到,戰林安夫婦已經強大到了這種地步,居然有能力去收買董事會的人了。
看來她當初還是太低估他們了,難怪戰祁言會這樣的痛苦。
他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她雖然不懂的商業上的事情,但是一個道理她還是明白的。
那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他們怎麼對他,那就用相同的方式還回去才是對他們最好的報複。
沈溪在心裏琢磨開來,這確實是一件很讓人頭疼的事情。
畢竟董事會的人都已經一邊倒了,那他這個總裁也就相當於一個空架子,說什麼也都沒人會聽,都隻是站在戰林安夫婦一邊。
戰祁言看出沈溪的為難,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或許我就不該跟你說這些,說了其實也沒什麼用。”
戰祁言失落的起身剛要離開,沈溪就伸出手去抓住了他的手。
“不,你還有機會。”
沈溪的話激起了戰祁言的興趣,他回過頭來疑惑的問道:“什麼意思?”
其實沈溪心裏也沒有把握,她隻知道她作為一個醫生,能夠做的就是開導病人,讓他重新振作起來。
沈溪臉上露出微笑,“既然戰林安夫婦已經做到這個地步了,你也沒有什麼可顧及的了,他們不是要這個公司嘛,那你就把公司讓給他們。”
戰祁言慢慢的琢磨沈溪說的話語,過了一會他便明白了她話裏的意思。
被這樣一指點,他心裏一直壓著的那塊石頭也沒有了,臉上終於露出了難得的笑容。
他向沈溪靠近,臉上帶著戲謔般的笑容,勾起她的下頜,“你說你這麼聰明,我該怎麼獎勵你呢?”
麵對這樣的戰祁言,沈溪不禁呼吸一滯,臉頰瞬間不爭氣的紅了個透。
越是這樣,戰祁言就越是覺得沈溪好看,她似乎有某種魔力一般,吸引著戰祁言,讓他無法自拔。
這麼多年以來,他是第一次會對一個女人這樣的沒有抵抗力,甚至願意將他的心事分享給她。
身體也莫名的不受控製起來,向沈溪慢慢的靠近。
眼看著就要吻上去的時候,沈溪低下頭從他的懷裏掙脫出來,“戰少爺,你弄疼我了。”
戰祁言這才回過神來。
他這是怎麼了,剛才他就如同著了魔一般做著不受控製的事情。
沈溪臉紅的發燙為了躲避此時的尷尬她便說道:“你回來還沒吃飯應該餓了吧,我去給你做點吃的。”
說著,她轉身就要逃跑。
無奈又被戰祁言給拉了回來,他深邃的雙眸下就如同一眼望不到底的星空一般,那樣的好看。
沈溪一下子又看的愣了神。
戰祁言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你這是在勾引我嗎?”
戰祁言的話打斷了沈溪的思緒,她目光躲閃到一邊不再去看他那迷人的雙眸。
明明是他,為什麼現在還把過錯推到她的頭上了。
想到這裏,她又紅著臉指著戰祁言說道:“你個臭流氓,明明是你,你還推到我身上。”
看著沈溪,戰祁言又莫名的被陷進去了。
與沈溪相處的這一段時間下來,他發現她的身上有著許多的閃光點。
曾今也有不少風情各異女人為了錢而接近他,可是他清楚,那些人的目的不過就是錢,為了錢可以一再的討好他,沒有自己的底線與地位。
可是沈溪就不一樣,她與那些女人不同,她是有自己的主見,有自己的思想,還是一個特別聰明的女人。
這樣的沈溪讓戰祁言產生了不一樣的情感。
戰祁言為之一笑,“你還是第一個敢這樣對我說話的女人。”
......
見戰祁言不生氣,沈溪心裏的勇氣更足了一些,“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
“是。”
戰祁言居然承認了!
這倒讓沈溪特別的意外,他居然沒有反駁她的話語。
還沒等沈溪反應過來,戰祁言的話語再次響起:“我們來談談正事吧。”
“嗯,你說。”
沈溪一臉認真的看著戰祁言,等待他接下去的話語。
戰祁言沉默了一會,才繼續說道:“我在戰氏呆的時間久了,我有什麼招數,戰林安夫婦肯定了如指掌,早有準備。”
說到這裏,戰祁言又忍不住的歎了口氣,“所以我想將他們徹底打倒,看你小把戲一大堆,可否有更好的建議?”
“小把戲?”
沈溪聽到戰祁言這樣形容自己,有些不樂意起來。
“沒有,沒有,我誇你聰明呢。”
戰祁言似笑非笑的看著沈溪,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沈溪也沒有再計較那麼多,認真的思考起來。
許久之後才說道:“我對於你們這種商業上的事情也不是很了解,所以我給你的意見你聽聽就好了,總體的計劃還得靠你自己去規劃。”
戰祁言點點頭,認真的聽著她接下去的話語。
“我覺得吧,既然他們已經掌控了戰氏集團的董事會,我覺得也沒必要再繼續跟他們耗下去。”
“但是以我的能力,我可以再將他們收購回來。”
戰祁言也正是糾結他到底要不要以更高的價格將董事會收購回來。
如果他不收購回來,那麼他在戰氏集團也就相當於一個空架子。
但是收購的話,繞來繞去傷害到的還是戰氏集團。
正當他糾結著,沈溪搖了搖頭,“我覺得沒有那個必要。”
“你就算收購回來,那樣的意義並不大,平時小的單子都順從你,到關鍵時候他們就會像個定時炸彈,稍微多拿點好處,就又偏向了戰林安夫婦。”
戰祁言讚同的點點頭,這也正是他所擔心所為難的地方。
這些人能夠被收買,無疑就是見錢眼開,隻要有錢,什麼樣的事情都做的出來。
他不能冒這個險,一定要想個萬全之策才行。
沈溪想了想,還是將自己的想法繼續說下去,“我知道戰氏是戰家一輩子的心血,但是到了現在這一步,你能做的就是盡力的保住這些心血,而不是一個戰氏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