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教授,我來晚了。”
沈溪低著頭,虛心的認錯。
吳教授連忙擺手,“沒有,現在時間還早。”
說話間,沈菀也跟著走了進來,看吳教授在看沈溪的時候,眼裏充滿了喜愛。
再想想自己,她無論在吳教授麵前表現的再好,吳教授都是對她愛答不理的,就沒有正眼看過她一眼。
心裏的落差感油然而生,更多的是嫉妒。
沈溪她憑什麼,所有人都圍著她轉,明明她才是最優秀的,她才是最值得被關注的。
沈菀無法平衡,她恨沈溪,是她奪走了本該屬於她的東西。
“小菀,你也來了。”
吳教授看到沈菀,熱情的招呼她過去。
沈菀捏緊的拳頭鬆開,將眼裏的恨意收起,露出笑容走了過去,“吳教授,姐姐早呀。”
在眾人麵前,沈菀顯得落落大方,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
沈溪在實驗室裏,也沒有將恨意表現出來,露出淡淡的笑容點點頭,回應道:“早。”
等到所有人都到齊之後,吳教授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講台上麵。
“既然大家都來了,我來跟大家正式介紹一下。”
吳教授說著,看向了沈溪,示意她走上了講台。
“這位是沈溪,以後她將來我們實驗室,同我們共進退。”
吳教授剛說完,台下響起了一片掌聲。
沈溪深深的向他們鞠了一躬,“謝謝大家,以後還望各位前輩多多指教。”
簡單的介紹完之後就正式的進入了工作狀態。
吳教授耐心的給沈溪講解著有關實驗室裏的一些東西,並且告訴他們現在正在研究的東西。
一天下來,沈溪從中學習到了許多的東西。
她感覺自己又成長了不少。
下班回到家裏。
房間裏空蕩蕩的,戰祁言還沒有回來。
沈溪有些疑惑。
奇怪,都這個點了,戰祁言怎麼還沒回來。
平時這個時候都已經下班回來了啊。
難道是公司裏忙?
沈溪帶著疑惑的掏出手機,撥通了戰祁言的電話。
電話那頭響起許久都沒有人接聽。
到底怎麼回事?
他怎麼還不接電話。
沈溪心頭的疑惑更大了,不知道為什麼,她有一種強烈的不好的預感,總感覺會發生什麼事情。
難道他發病了?
沈溪想到這裏,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行,她必須要馬上找到他才行,不然恐怕會有危險。
這樣想著,她轉身又跑出了房間。
剛走出大廳,準備去開車的時候,就看到了那個熟悉的人影。
她這才鬆了一口氣,向戰祁言走了過去,“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也不接我電話,我還以為你......”
說到這裏,沈溪感覺有些不對勁,她伸出手在戰祁言眼前揮了揮問道:“你怎麼了?”
戰祁言的眼裏充滿了無盡的憤怒,拳頭緊緊的捏著也一直沒有鬆開過。
下一刻似乎就要爆發了一般。
沈溪剛想拉著他的手問個明白,就被他一手給推開了。
一個不穩還給摔在了地上,手掌頓時傳來火辣辣的疼痛。
沈溪眉頭緊鎖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她作為一個醫生,依然是看的出來戰祁言的不對勁。
沈溪依舊不肯放棄的追了上去,拉住戰祁言的手,“戰祁言,你看著我。”
戰祁言目光中滿是冰冷與憤怒,像是在努力的壓製著什麼。
“深呼吸,你放鬆,閉上眼睛。”
她的話語似乎對戰祁言起了作用,很快他的神色又漸漸地變得正常起來。
沈溪沒有放鬆下來,她又繼續說道:“你跟我進來。”
還沒等戰祁言反應過來,沈溪就將他拖進了房間裏。
戰祁言眉頭緊鎖著,看著她的一連串動作,“你要幹嘛?”
沈溪將他按在床上,“你先別說話,躺下。”
戰祁言按照她說的躺下來,閉上眼睛。
可是胸口的那團怒火依舊沒辦法平息下來。
“你現在什麼都不要想,放鬆,好好睡一覺。”
沈溪一邊安慰著,一邊拿出銀針在戰祁言身上的穴位上準確的紮下去。
等到她將做完這一切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在可控製的範圍之內。
如果戰祁言真的病情發作起來,她還沒把握能夠像上次那樣將他控製住。
看著躺在床上睡的香甜的男人,沈溪心裏莫名的酸楚起來。
她從小接觸醫學,見過的疑難雜症也不計其數,可是像戰祁言這樣的她還是第一次見。
一種無力感讓她感覺自己很沒用,她治好了很多人的病,可是為什麼就是沒辦法將戰祁言的病根除呢。
現在她已經正式的進入了實驗室,或許可以跟吳教授商量一下,讓她專心研究一下有關戰祁言這樣的病情。
戰祁言睡了一會就醒了過來。
他看著趴在床邊熟睡的沈溪。
她睡的那樣的安靜甚至還帶點可愛。
戰祁言忍不住伸出手去,剛觸碰到沈溪的頭發,她就醒了過來。
“發生什麼事了?”
沈溪揉了揉睡眼惺忪的雙眼,才徹底的清醒過來,“你醒了。”
戰祁言下意識的收回了手,才緩緩地開口問道:“我怎麼睡著了?”
戰祁言似乎想不起來發生了什麼事情。
沈溪這才解釋道:“我剛給你針灸了,讓你安定了一下情緒。”
說完,戰祁言的眉頭又緊蹙在一起,手慢慢捏緊,似乎要將床單撕碎一般。
沈溪看的出來,一定遇到了什麼麻煩的事情,不然戰祁言不會這樣情緒暴躁易怒。
她趕緊伸出手去握住了他的手,輕聲安慰道:“好了,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先安靜下來,你把你的痛苦說出來,說出來就不會痛苦了。”
戰祁言眼神中充滿了憂傷,嘴唇動了動,手抱著頭,痛苦的說道:“我做不到。”
沈溪握著他的手更緊了一些,努力的為他做開導,“相信我,說出來,說出來你就不會這樣痛苦了,我還可以給你分析分析。”
勸說了半天,戰祁言這才鬆開了手,放下了心底的戒備開始訴說起來。
“戰林安夫婦現在收買了董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