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希遠和黎萱兒被那個男人強大冷迫的氣場,嚇得連滾帶爬跑出了包房。
“表哥,現、現在怎麼辦?難道就這麼放過黎煙煙那個小賤人?”黎萱兒不甘心地問。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剛才包房裏,那個男人俊美而絕冷的容顏。
還有他那與眾不同的氣場,根本不是普通男人能擁有的。
黎萱兒現在嫉妒得雙眼發紅,恨不得滴出血來。
世上怎麼會有這麼絕美冷峻的男人,又為什麼會是黎煙煙的男人!
她要搶過來,她一定要搶過來!
“呸,一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小白臉,也敢跟我吳希遠搶了女人!我一定要他吃不了兜著走!”
吳希遠對著緊閉的包房門啐了一口。
剛才在裏麵不敢說話,現在出來外麵卻囂張至極。
“走,跟我去樓下等寒二少!二少說好了今晚要來會所,等他來了,我看裏麵那個小白臉還敢不敢橫!”
吳希遠自己得不到黎煙煙,也不會讓其他人得到。
黎萱兒驚訝:“什麼,寒二少今晚也要來?”
寒二少,指的是寒家的二少爺寒君羽。
和幾乎不對外露麵的病秧子廢物寒大少不同,寒二少可是海城的風雲人物。
黎萱兒知道吳希遠向來人麵廣,但沒想到,他居然能跟寒二少玩到一起。
吳希遠不在意地說:“我們早就約好今晚一起。隔壁01號包房,就是寒二少包下的。”
“行了,趕快下去,把事情捅給寒二少。要是寒二少知道,有小白臉敢對他大嫂心懷不軌,哼哼......就算煙煙嫁的隻是寒家最不受重視的大少爺,二少為了麵子也會管!”
*
包房內。
吳希遠和黎萱兒前腳剛離開,黎煙煙立刻就鬆開了勾在男人臂彎上的手。
她那張剛剛還含情脈脈的小臉,瞬時就垮了下來。
“你們女人都這麼會過河拆橋,翻臉比翻書快。”
男人轉眸過來,幽沉的目光瞥向跟自己離得遠遠的小女人。
有那麼一瞬間。
他覺得,黎煙煙這種涇渭分明的態度,很礙眼。
“這位先生說笑了,這可不是過河拆橋,而是合理利用。”
黎煙煙一改剛才在外人麵前無辜可憐的模樣,紗布下的杏眸透出一抹狡黠。
“再說了,我怎麼知道你莫名其妙出現是不是打了其他什麼主意。萬一你又抓著我問我要孩子,纏著我怎麼辦?我當然要離你遠點了。”
她坐到沙發上,右手撐在坐墊上,微微揚起下巴。
從男人的角度看去,剛好可以看到她盈盈靈動的雙眼,和瓷白纖細的脖頸。
他眸色微沉。
“想多了。如果你肯乖乖交出孩子,我對你這樣的女人,不會有半點興趣。”
男人嗓音微涼,語氣冰冷中甚至還藏著淡淡的厭惡。
黎煙煙很聰明的捕捉到了那一絲厭惡。
沒來由,就想到他上次在車上強吻她,卻用酒精消毒時的嫌棄態度。
“那真巧。”黎煙煙抿了抿唇,“剛好我對你也沒什麼興趣,唔......”
突然,黎煙煙說話的聲音頓住。
隻見她抬手捂住嘴,被醫用紗布纏繞的小臉,倏地透起淡淡的紅暈。
那雙晶瑩剔透的眸子,頃刻間便被水霧覆蓋。
“飲料......”
黎煙煙想起來,是剛才那杯飲料。
沒想到右手施針,和左手施針的效果差了那麼遠。
還等不及她回家泡藥浴,壓製下去的問題就發作了。
“你又在裝什麼。”男人磁性低冷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甚至還醞釀著一股對黎煙煙的濃濃嫌棄。
“裝?不懂你在說什麼。”
黎煙煙抬起濕漉漉的眸子,隻覺得腦袋昏沉的厲害。
恍惚間,她居然在眼前這個男人冷峻冰冷的輪廓中,看到了一種無比熟悉的感覺。
就好像,她許多年前,便在哪裏見過他。
“你......你上次說四年前,我們在哪見過......?”
黎煙煙忽然偏頭,麵色酡紅,用那雙水霧彌漫的眸子迷茫地望著對方。
男人狹長幽沉的鳳眸,倏地眯了起來。
“黎煙煙,你終於肯承認了。”
男人上前,戴著白色手套的大掌,毫無憐香惜玉地一把扣住黎煙煙纖細的手腕。
少女單薄的身子,隨著他的動作,晃了晃。
她纏著醫用紗布的腦袋,無意識隨著他的動作拉扯,撞入了男人寬闊堅韌的胸膛。
“嘶,你弄痛我了......”
在這一撞之下,黎煙煙腦袋裏霎時掠過一道白光。
那一瞬間,她似乎捕捉到了什麼。
“黎煙煙,你究竟想起來了什麼。”男人沉聲低問。
黎煙煙恍恍惚惚地抬起瞳眸,望著他猶如刀削斧鑿的冷峻臉龐,狹長幽沉的眼眸暗藏鋒芒。
她輕輕抿了抿唇,用嬌嬌軟軟的聲音說:“我想起了四年前,我們......”
“我們什麼?”
男人逼問。
就連他自己都沒發現,他的情緒輕易地,便被黎煙煙的話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