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房裏的情形出人意料。
黎煙煙縮在沙發上,看起來是一副可憐又無辜的模樣。
而收買了服務員想對黎煙煙下手的吳希遠,這時候卻慘兮兮的倒吊在天花板上,嘴裏迷迷糊糊喊著‘不要、救命’。
他被自己的皮帶拴住了一隻腳,倒掛在空中。
因為長時間的倒吊,額上熱汗淋漓,腦袋更是漲成了豬肝色。
整個臉腫的宛如豬頭。
黎煙煙看到寒著臉進門的男人,不由雙眼一亮。
“親愛的!”
她忽然從沙發上蹦下來,三兩步跳到男人身旁,挽住他的胳膊。
“親愛的,你怎麼來了?太好了,我剛才差點被這個大豬頭欺負,幸好你來了......人家好怕哦。”
黎煙煙乖乖巧巧挽住男人的胳膊,故意當著吳希遠的麵作出親密的舉動。
哼,這個身份神秘的男人又出現了。
他肯定又想找自己要孩子。
黎煙煙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這個男人拉入戰局。
反正在她看來,吳希遠和黎萱兒不是好人,這個男人也不見得有多好。
就讓他們鬥起來,兩敗俱傷最好。
“親、愛、的?”
男人鳳眸微眯,仿佛一眼就看出,黎煙煙打的算盤。
他冷眸微垂,睨她一眼。
冰冷的瞳孔裏,劃過一抹如有實質的危險。
這個女人,乖張聰穎的像隻妖精。
“難道不是嗎?”黎煙煙不但不怕,反而揚起那張裹著醫用紗布的臉。
漂亮的眸子透過滑稽的紗布,一瞬也不瞬的回視。
“別忘了,你可是當著吳希遠麵親口承認過,是我的姘頭的哦。”她踮起腳尖,在他耳側小小聲說,“陪我演到底,不許出賣我。”
小女人帶著暖暖甜絲絲氣息的呼吸,不經意間從男人耳側刮過。
男人幽深的眸色微沉。
一旁的黎萱兒瞠目結舌地看著那個男人,並沒有避開黎煙煙的親近,反而穩穩接住了她。
和剛才在門外對自己的冷漠,判若兩人。
這個男人......難道就是那天在黎家出現的小白臉?
黎煙煙這種鄉下人,為什麼會擁有這麼優質的小白臉!
就在這時,被倒掛在半空中的吳希遠緩緩醒來。
他微腫的眼眯成一條縫,看見了站在門口目瞪口呆,還沒回過神來的黎萱兒。
“啊......表妹、表妹救我!快、快找人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
吳希遠哇哇大叫。
他剛才進門後看到像小兔子一樣無辜的黎煙煙,便得意洋洋地準備霸王硬,上弓。
誰知他還沒得手,脖子後突然傳來一種奇怪的刺痛,緊接著他整個人便暈了過去失去知覺。後來具體發生了什麼,吳希遠也不太清楚。
黎萱兒見狀,趕忙叫來剛才收買的服務員一起放下吳希遠。
捆在吳希遠腳踝上的那根皮帶,是從他腰間取走的。
之前他被倒吊在天花板上,還不覺得怎麼樣。
現在被放下來,皮帶沒了。
吳希遠腰上的褲子,刷一下就突然掉了下來,露出裏麵大紅色的褲衩。
“啊!表哥,你的褲子!”黎萱兒連忙捂住眼睛轉開臉。
黎煙煙看到吳希遠大紅色的褲衩,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她還想看得更清楚點。
身旁神情冷漠的男人,卻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大掌忽然掰過她的臉頰,將她的臉偏到一邊。
黎煙煙:“......”
這個男人,管的真寬,幹嘛不讓她看吳希遠的糗樣呀。
吳希遠七手八腳穿好褲子,晃眼從包房鏡子裏看到自己腫成豬頭樣的腦袋,勃然大怒:“黎煙煙,你敢把我吊在天花板上!虧我那麼喜歡你,你居然敢這樣對我!”
“什麼把你吊天花板上,你別亂說。”
黎煙煙無無辜辜地躲在男人身後,柔弱的露出半張臉。
“我剛才坐在沙發上,明明也暈乎乎的,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再說你那麼大個人,我一個女孩子哪能把你吊到天花板上。反而是你,好端端的幹嘛突然闖進來?”
“我......”吳希遠卡殼了一下。
他當然不能說,自己進來是想霸王硬上弓,把生米煮成熟飯好強占了黎煙煙。
不過吳希遠倒沒有懷疑黎煙煙的話。
黎煙煙看起來那麼柔柔弱弱的一個女孩子,又喝了那杯有問題的飲料,她怎麼可能把自己吊起來。
那究竟是誰?
難道是她身邊那個小白臉!?
“表哥,你別相信這個小賤人的話!”一旁的黎萱兒見吳希遠輕易就相信了黎煙煙的話,頓時著急了。
“我剛才一直都守在門外。這間房裏除了你和她,從頭到尾就沒有第三個人進去過。一定是她,打暈了你又把你吊起來。都是這個小賤人的錯,表哥你不能放過她!”
黎萱兒已經嫉妒到理智全無了。
憑什麼!
憑什麼像黎煙煙這種在農村長大的土包子,身邊卻有一個又一個的男人。
除了寒家大少爺,還有吳希遠這樣的紈絝子弟喜歡她。
再加上眼前容貌俊美無儔的陌生男人,全都護著黎煙煙。
為什麼這些男人眼裏永遠隻有黎煙煙這個裹著醫用紗布,不知道長什麼鬼樣子的女人。
她黎萱兒究竟哪裏比不過她黎煙煙!
“什麼,從頭到尾隻有我們倆在房間裏?”
吳希遠額角的青筋都暴了起來,惡狠狠看向黎煙煙,“這麼說,能把我吊上天花板的人,隻有你......”
“親愛的,他凶我......我好可怕哦。”
黎煙煙躲到男人寬闊的背後,故作柔弱的眨了眨眼。
“他們倆個偷偷的監視我,還擅自闖進來,賊喊捉賊倒打一耙。親愛的,他們欺負我,你要幫我討回公道呀。”
黎煙煙看熱鬧不嫌事大。
故意裝作對男人的依戀。
果然就看到吳希遠本就憤怒的臉更加暴怒。
而黎萱兒那張臉,都快被嫉妒扭曲變形。
“黎、煙、煙!你不要臉,你都有老公了,居然還在外麵對......對別的男人投懷送抱!”黎煙煙氣得臉都歪了。
明明這個男人剛才在外麵,還是一副生人勿近冷冰冰的模樣。
憑什麼前一刻還對她冷冰冰的男人,這一刻會任由黎煙煙的撒嬌親密。
吳希遠:“是啊煙煙,你為什麼寧願要這種小白臉,也不要表哥?好,表哥不計較你整我的事。你乖,過來,聽表哥的話把這個小白臉甩了,跟表哥在一起。表哥保證會好好疼你!”
吳希遠怎麼都想不明白,自己堂堂吳家少爺,會比不過一個無權無勢的小白臉。
他不怕死的走過去,想從男人身後搶過黎煙煙。
就在這時,從始至終沒說過一句話表態的男人,漆黑的皮鞋忽然往前一步。
身高具有完全壓迫性的男人,就這麼擋住了吳希遠的路。
他將黎煙煙護在身後,幽冷狹長的眸子微沉。
“再往前一步,死。”
吳希遠不自覺哆嗦一聲:“什、什麼......”
男人淡淡瞥他一眼,嗓音冰冷。
“我說......滾遠點。她是,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