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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座駕是條蛇我的座駕是條蛇
西風獨酔

第四章 進展緩慢

  朱隆離開後並未回到鎮撫司,而是直接去了北州九司之一的醫藥司。

  按照阮巡的描述,他們定是將瑜喬直接送到了醫藥司。

  這裏醫生多,對各等級的傷見得太多,醫治起來也是得心應手。

  果然,他剛走進醫藥司的大門,就見到醫藥司外傷一隊的兩個人正在聊天。

  他還沒開口,人家就說了:“朱大人放心!隻要醫藥司接收的病人,保證治好!”

  “多謝二位!”朱隆將心放回原位,告辭離開。

  進展緩慢,玉芳菲死後連著五日,鎮撫司各隊進行了地毯式搜羅資料,除了找到當日與玉芳菲鬥氣的男子周欽之外,其餘的一無所獲。

  而周欽更是死得蹊蹺,在被叫來問話後,返家途中離奇死於外城河邊。

  死狀淒慘,臉部劃了一十三刀,刀刀見骨,觸目驚心。

  五臟俱碎,手腳盡斷,紅絲線穿各處關節,也被製成了提線木偶。

  與玉芳菲的製作手法幾乎沒有差別。

  非要說出點什麼不同的,那就是臉上的十三道傷。

  從傷口的卷曲程度分析,此乃死後傷,也就是說他生前並未遭受虐打,死後被人留下記號。

  這傷痕是為了警醒活著的人嗎?

  瑜喬受傷未愈,喬瑒傷重還不能走動,這個案子由六隊和十三隊攜手調查。

  三隊輔助。

  這五日來,北州城的煙花裏,安靜不少。

  尋歡之人減去大半都不止。

  春意樓更是門可羅雀,無人敢問津。

  媽媽楊絮天天坐在門口哭。

  煙花裏很長,大家都說玉芳菲是搶了許多人的生意,出盡了風頭,引其他人妒忌,才招致殺身之禍。

  也有人說是她一直號稱自己隻賣唱,卻又總與一男子對飲,引來仇恨。

  更有人說她本身就是妖氣附體,所以才狐媚無比,是她們自己相互打鬥引發的殘忍凶殺,否則怎麼會有人有此能力,將人做成提線木偶?

  不管大家怎麼說,風月場所不能無風月。

  到了第七日,煙花裏忽然又變得熱鬧非凡。

  北州城不會因為煙花裏死了一個姑娘,就不再運轉。

  因為死的是個煙花女子,所以,城內人生活並未起到任何波瀾。

  煙花裏的悲傷,隻是假象。

  它的悲傷看似是被恐懼支配,實則是在暗中流動的一份偷偷的歡樂。

  畢竟玉芳菲死後,春意樓的生意瞬間停擺,而隻在夜晚遊走的貴人們便會在遺憾中,安慰自己,煙花裏還有秋意樓,冬意樓,春意樓算啥?

  如此,煙花裏僅用了七日便恢複了繁華。

  今日,雷聲撼動整座城,卻也是雷聲大雨點小,下了一陣大雨後,雨水就變得淅淅瀝瀝,倒是在雨的朦朧中,為煙花裏送去別樣的景致。

  剛過午後,朱竹宇便哼著小調,徜徉在雨中,漫步往煙花裏走。

  從家到煙花裏,需要經過兩座石橋。

  第二座石橋,距離煙花裏咫尺,站在橋的製高點,便能將煙花裏頭幾家的風貌盡收眼底。

  朱竹宇興致很高,站在橋上看煙花裏口處的那幾家。

  雖然隻是午後,那兒卻已經有燈籠燃起。

  霧蒙蒙的煙花裏,燈籠的光澤剛好褪去了剛剛蒙上的灰色。

  “美!”朱竹宇紅撲撲的臉上,綻放華麗的光彩。

  沒錯,午飯時,他便多喝了幾杯,說是雨天應景,喝茶飲酒都是上乘之作。

  酒足飯飽,他便哼著小曲兒歪歪扭扭,走街串巷,借著欣賞雨中北城,來到了煙花裏的入口。

  薄霧淡雨,淺風和聲,煙花裏的春意樓在落寞中與雨邂逅。

  略顯蒼涼。

  春意樓邊上,雲裳坊,是一煙花裏較為奇特的花樓。

  除了姑娘,除了舞曲,還有專門培訓姑娘的研習班,更有水墨霜花成衣間。

  細雨中,雲裳坊的研習班內,傳來姑娘們的逗笑聲。

  朱竹宇嘴角蕩漣漪,身形如飛燕,往雲裳坊全速前進。

  彼時,坐在學堂發呆的朱竹贇,忽然被同窗滕州打斷,一把推開他:“滾開!”

  “不愧是朱家二少爺,人不大,脾氣很大,就像他爹,看著本事不大,排場倒是很大!”滕州本是好意跟他打招呼,他卻來了一個麵如棺材板,吃虧肯定要還回去。

  沒想到平時都能接受的玩笑,今兒這位二少爺不樂意了。

  當即起身要與他幹仗。

  你推我搡中,兩人就扭到學堂門口。

  “你這個無恥小人!說不過我就開打。”胖嘟嘟的滕州,因為生氣,兩腮不斷晃動。

  惹來朱竹贇一陣大笑。

  “不許笑!”滕州撲過去。

  朱竹贇卻掉頭就跑:“抓我啊!哦哦~虛肉太多,抓不到!”

  “你等著~抓到你就死定了!”滕州抬腳就追。

  兩個巷道轉過後,朱竹贇和滕州嬉皮笑臉地邊走邊聊。

  “我剛才演的不錯吧?”滕州的胖臉上掛著一層細密的水珠。

  “滕州!你聽說沒?”朱竹贇的注意力已經換到別的地方。

  “什麼?”滕州從口袋裏摸出一塊綠豆糕咬了一口。

  “春意樓的玉芳菲死了!”朱竹贇不無惋惜地說,“玉芳菲啊!豔冠群芳,舞技高超,琴術一流,我還打算在休假之時,去聽她的課,結果人就這樣沒了。”

  “雲裳坊的樂理課?”滕州問。

  “是的!吃吃吃,就知道吃,你看你胖成何物了?”朱竹贇伸手去搶綠豆糕。

  卻被滕州看穿他出手的軌跡,繞了一圈直接把綠豆糕扔進嘴裏,抓緊時間嚼了幾下,生怕被朱竹贇再給從嘴裏摳出去。

  上次兩人搶最後一隻棗,扔進嘴裏了沒來得及嚼,被他按住從嘴裏摳出去,然後給扔了,實在是浪費。

  作為資深胖子,怎麼能容忍浪費?所以今兒他使勁嚼吧幾下,讓朱竹贇無法下手。

  “老實說,你是相中人家的琴技,還是相中那個人?”滕州不懷好意地咽下最後的綠豆糕。

  “怎麼不噎死你?”朱竹贇沒好氣地問。

  “那就是相中人了,沒想到你小小年紀還思春了~我要告訴紅帆去~”滕州說完就跑。

  “你等等~~你別說啊,紅帆知道,全城就知道了,你回來,我不是相中人了!~”

  朱竹贇跟滕州後麵邊追邊喊,繞著巷道進進出出,玩得不亦樂乎。

  滕州年紀小,但是體態大,整整大出朱竹贇一圈。

  所以耐力不行,繞了幾圈就被朱竹贇追上。

  在他後背來了一個猛虎撲食,一個飛躍直撲上他的後背。

  “哈哈!抓住了!”

  “哎哎哎!你站穩點啊!

  “哎呦我的腦袋!”

  朱竹贇的猛虎撲食,直接將圓滾滾的滕州撲倒在地,兩人都摔了個狗啃泥。

  “累了累了,休息一下。”滕州伸手去接雨珠兒,雖然雨不大,待久了,兩人也都濕了衣衫。

  “咱去看看瑜喬哥吧!他受傷還在醫藥司躺著。”朱竹贇望著空蕩蕩的街道,每到下雨,北州城就顯得十分冷清。

  每到這個時候,才覺出煙花裏的美,是多麼奢靡。

  “你怎麼知道玉芳菲死了?”滕州問。

  朱竹贇將自己去春意樓門口看熱鬧,被瑜喬扔出去的事情說了一遍。

  “走!”滕州篤定地說。

  “哪?”

  “醫藥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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