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本就是智商超群的天才,又經過上一世的開發訓練,如今腦力思維更是強大。
在確認自己能得到木頭裏的能量後,她既沒有驚慌失措,也沒有欣喜若狂滿世界宣告,而是選擇慢慢試驗。
一下午過後,她發現那股紫色的力量不是無限的,而是會隨著使用不斷減弱。
但除了破壞力強大之外,這股力量也改善了她的體質。
“紫檀木......”在仔細研究後,她確定這塊木頭是市麵上珍稀的紫檀木,黑種帶紫,質地堅硬,帶有清香具有醒腦功效,這似乎跟她吸收的力量有所關聯。
可惜研究的資料有限,她也無法確定其他珍稀物品是不是也具備能量,因此她決定有機會一定要去古玩市場看看,做進一步確認。
傍晚時分,將秦家人掃地出門後,她開始準備燒水做飯,隻是一揭開米缸,才發現缸底比她的臉還幹淨。
秦君:“......”
她回屋翻找半天,才發現自己一分錢都沒有。
她從學校回來本就是來拿生活費的,豈料爺爺突然過世,家裏餘糧早在前幾天就吃光了。
因著不想動用爺爺的存折,於是她拖出自己珍藏的鐵盒,取走裏頭的鋼筆跟筆記本。
這些都是她考試得來的獎勵,以前誰碰跟誰急,如今經曆了許多事情,便也不在乎這點小東西了。
趁著天色還未擦黑,她匆匆提著東西趕去村口雜貨鋪。
途徑隔壁姚老太家時,瞧見院子外圍了不少村民,而院子裏也是燈火通明,各種攝像機打光燈跟工作人員在來回走動。
她模糊記起,姚老太家被一個叫《換形記》的節目選上,孫女孫曉麗要去跟城裏來的少年互換身份體驗生活,而幾位城裏少爺也要下鄉來接受改造,這是村裏轟動一時的大新聞。
上一世正因為羨慕孫曉麗,所以秦君義無反顧尋去了秦家。
重活一世,她除了撇去冷淡一眼,便再也無心關注,隻埋頭顧著自己走路,在途徑幾輛轎車時也是目不斜視,毫無其他鄉下少年的好奇與打量。
這時,路邊停靠的一輛轎車正好發動,同樣駛向村口。
車中,不同於外形低調的內部奢華房車裝飾後座上,環形沙發的一頭,助理正襟危坐,目光微垂,恭敬打著報告,“九爺,已經確認過了,這次鳴少過來是霍家人內部鬥爭的安排,節目組選點是偶然,應該是誤打誤撞才碰到了基地附近。”
“另外米國的高級將領會議是明天早上,專機預定在今晚起飛,武器價格已經協議完畢,R國私下先跟我們簽了合同。”
一條條足以影響國際格局的消息在車廂裏次第響起,而端坐在沙發中間的男人卻始終保持緘默。
車頂微亮的光籠在他微闔的眉眼,勾勒出狹長的眼線與淩厲的眉峰,鼻梁筆挺地剪裁著線條俊美的臉部輪廓,一雙薄唇透著冷意,卻也俊美到了極點,比某些臉型模特還要出眾。
任何人見著,絕不會想到,這人是黑白兩道都聞風喪膽的軍,火商。
整個霍家門閥如今最年輕的掌權者——霍弦。
密集的行程彙報告一段落,車廂裏陷入沉寂。
即便在男人手下多年,助理仍能感覺到無形的壓迫,這種感覺令他有些坐立難安,扭頭不經意望向窗外,隔著單向玻璃,看到一個身影單薄的少年。
少年的衣服褲子已經小了,露出一截瘦弱的手腕跟腳踝,手裏提著一個白色塑料袋,可以清楚窺見裏頭裝滿了鋼筆跟筆記本。
這樣一個鄉下孩子能有如此嶄新的本子,想來是很熱愛學習。
自家BOSS要是沒長在霍家那樣的龍潭虎穴,恐怕如今也是文明國際的學者了......
他漫無目的想著,車身很快超過少年繼續行駛。
秦君趕到村口時,雜貨鋪老板娘正在落鎖,瞧見她時滿臉的不愉快。
“誒,別靠太近,小心把晦氣沾到我鋪子上,影響我生意。”眼見她朝這邊走,老板娘趕忙抄起笤帚,趕蒼蠅似地嫌棄道。
秦君蹙了蹙眉,解釋道:“我爺爺雖然沒過頭七,但戴孝也要吃飯,我來買米的。”
“是,戴孝是要吃飯,但不是給你這個野種吃的。”老板娘拍拍衣服下擺,吊著眉梢諷刺道:“克死你媽不說,還把親爺爺也克死了,現在連秦老頭的存折本都要貪,也不怕天打五雷轟。”
秦君一聽就知道,這是秦家人被趕走後散播的謠言。
本來她在村子裏名聲就不好,這下更是雪上加霜。
她抿了抿唇,並不想把爺爺的事情抖出來給外人聽,對方卻認定她做賊心虛,餘光瞥見她袋子裏的東西,繼續刺道:“喲,這麼多筆記本跟鋼筆,又是從哪家偷的?還是英雄牌的,那可值老鼻子錢了,我家小壯說學校一年才獎勵一支給優秀學生,你小心被人抓到,打斷你的腿。”
說著,她眼珠子滴溜溜往鋼筆多瞧了兩眼,正想出個主意把事情鬧大,誆來一支給她家兒子用,卻忽地聽到秦君聲音平淡道:“這些都是我從學校得來的獎勵。”
什麼?
老板娘一愣,旋即倒抽一口涼氣,下巴都要驚掉了。
確實偶爾有聽說秦君成績好,但她也隻當是考試獎個大紅花的級別,沒曾想一年一支的鋼筆全被她拿了。
再想想自家早晚耳提麵命讀書的兒子,那慘不忍睹的分數,老板娘便隻覺得一顆心泡成了老壇酸菜,羨慕嫉妒恨之餘,說話更加不留情麵。
“呸,就幾個破本子是能當柴火燒還是當飯吃啊,再寶貝你這輩子也就地裏刨食的命。想買我們家的米,門都沒有。”
這廂正罵著,兩人都沒留意到後頭小路上駛來一輛低調的黑色轎車。
因為一個緊急電話,車子暫時停靠在路邊屏蔽定位信號。
助理正百無聊賴等著指示,視線一掃外頭,突然咦了一聲。
主位上的男人微抬起眼,瞥了過來。
助理差點咬掉自己多事的舌頭,趕忙低頭解釋道:“抱歉,九爺,是看到剛剛路上碰到的少年。”
聞言,男人越過他的肩膀看出去,正好看到少年人半張隱忍清秀的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