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隻是出來平複一下心情,沒料到剛出門沒多久就碰見了吳文,吳美衍的心砰砰直跳。
哪怕她想替夏寒川隱瞞,可滿臉的淚痕加上衣衫不整的樣子,怎麼看都讓人覺得不對勁。
“到底怎麼了?”吳文厲聲責問,眉頭越皺越深。
“沒......沒什麼。”
吳美衍搖搖頭,連忙擦去臉上的淚水,想要隱瞞。
“你都已經哭成這樣了,還和我說沒事?”
“你到底還要幫那小子瞞到什麼時候,又發生了什麼,快點說!”
吳文眼看沒了耐心,聲音越來越大。
吳美衍有些惶恐,她雖然在家裏備受寵愛,可吳文一向都很嚴厲,所以對於這個父親,她心裏是害怕的。
加上剛在夏寒川那裏受了委屈,父親又對著自己大吼大叫,她實在是受不了。
“爸爸你不是知道嗎,你不是一直都清楚嗎!”
“他是和我結了婚,可那個女人總是陰魂不散,他也根本忘不了那個女人,我能怎麼辦?”
說著,眼淚再一次滑落臉頰,她哭得比剛才還要更淒慘。
吳文神色淩然,微眯的眼眸中透露著危險氣息。
“好一個夏清歡,不過是個孤兒罷了,以為攀上了言澈,就能把我吳家攪得這樣天翻地覆?”
聽出不對勁,吳美衍連忙問:“爸爸,你想要幹什麼,你可千萬別做傻事啊!”
“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交給我來辦就行!”
說完,目光放在了她脖子上的吻痕。
吳美衍心頭一驚,連忙伸手蓋住,可惜已經太遲了。
“無論他們兩個以前發生過什麼事,記住,他現在是你的丈夫!”
“所以,如果你沒辦法留住他的心,那就是你的無能!”
句句敲打在吳美衍的心頭,讓她感覺痛苦極了。
“知道了爸爸,我會努力的。”
接下來的幾天,夏清歡還和往常一樣去上班,雖然和夏寒川低頭不見抬頭見,好在沒有發生什麼衝突了。
每當看見夏寒川又想找自己說話時,夏清歡總是跑得比兔子還快。
隻要她跑得快,災難就追不上她!
可意外總是來的這麼突然。
為了方便上下班,又不想讓言澈接送自己,夏清歡便征用了他的一輛車。
下午她要去見一個客戶,於是踏上了征程。
路上很平穩,放著她最喜歡的音樂。
可就在她剛把車停在紅綠燈路口時,還沒來得及看一眼後視鏡,一輛車失控了一般朝著她衝過來。
夏清歡來不及打方向盤躲閃,砰的一聲,隻聽見一陣巨響。
她聽見汽車鳴笛的聲音,聽見遠處人群的呼喊,再到最後,她什麼都聽不見了......
言澈正在工作,秋季生突然打來的電話讓他不悅的皺起眉頭。
“有什麼事趕緊說。”
“你凶我幹什麼,你看新聞了了嗎?”
新聞?
這種東西,言澈倒是從來沒有關心過。
“怎麼了?”
“大哥,你還沒看新聞嗎,那個白眼狼出事了,你還不趕緊想想辦法,快點派人去找她!”
言澈立刻從椅子上站起,“你什麼意思?”
秋季生無語到了極點,合著言澈到現在為止還什麼都不知道?
“看了新聞你就明白了!先不和你說了,雖然我不喜歡這個白眼狼,可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她死了。”
“我去想辦法幫你調沿途的監控,你自己去看新聞!”
說完立刻掛了電話。
言澈站在原地愣了許久,反應過來後才急忙打開電腦。
果然鋪天蓋地,全都是關於京華路上的一起交通事故。
當然,最讓人在意的並非是這場交通事故,而是事故發生後。
前方的車已經被撞的麵目全非,後方的車隻是車頭有些受損。
從裏麵走出幾個彪形大漢,衝進前方的車裏拽走了一個女人。
周圍的人拍了錄像,女人的臉顯示的一清二楚。
不是夏清歡,又是誰?
這一刻,言澈心慌了,到底會是誰,為什麼要對夏清歡出手,把她帶走又究竟是為了什麼?
他什麼都不知道,隻剩下惶恐。
秘書前來通報,隻見言澈披著外衣,便急匆匆的離開了辦公室。
“總裁,下午有董事會的會議,你現在走了的話......”
他腳步微頓,狠狠回過頭,“把會議取消就行了!”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像是丟了最珍愛東西的孩子,他害怕得不行。
沒多久,秋季生就把發生事故的路段監控錄像發了過來。
為了方便言澈找人,他把這群人帶著夏清歡逃跑沿途的錄像,也一並發了過來。
末了,還不忘問了他一句。
“需不需要我跟著你一起去,對方人好像有點多,你一個人能行嗎?”
“不必了。”
言澈聲音冷淡,雙手握緊了方向盤。
“如果我連她都救不回來,我也沒有必要再繼續照顧她了。”
車像是離弦的箭,立刻衝進了道路。
......
“嘩!”
一盆冷水把夏清歡澆了個透心涼,她尖叫著從昏迷中醒來,入眼便是深沉的黑色,麵前站了幾個凶神惡煞的大漢。
“呦,果然還是大哥你有辦法,冷水一下去,這不就醒了嗎!”
眾人哄堂大笑,夏清歡警惕的看向麵前。
“你們是誰!”
她警惕開口,麵前的這群人,卻像是聽見了什麼笑話。
“小妞,你說你都到這裏了,還問我們是誰?”
“我們當然是綁架你的人了啦!”
其中一個見夏清歡長得好看,他伸手去摸她的小臉,還別說,滑溜溜的,怪舒服的。
夏清歡惡心的都快要吐了,剛想掙紮時卻發現自己被牢牢的綁在了椅子上,根本掙脫不了。
她隻記得,她好像發生了車禍......
可為什麼現在會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