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月姐姐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一個狐狸精,強行給女兒喂了那種藥,還......還塞來這個男人......嗚嗚嗚,我究竟哪裏得罪了月姐姐,要如此迫害於我?女兒今後還怎麼做人啊,我不活了!”
林寶蓮生得小家碧玉,梨花帶雨的哭訴讓所有人都生了憐憫。
“林姑娘向來乖巧又生得貌美如花,七姑娘定是妒忌已久。”
“確實可疑,哎,林姑娘實在是可惜了......”
江攬月一進門就聽到林寶蓮在痛數她的罪狀,冷笑著走進去:“想死就去死啊,又沒人攔著,幹打雷不下雨多沒意思!”
換回女裝的江攬月,風情更甚,美目流轉間冷豔絕絕,微微勾起的唇角漫著無盡嘲諷。
整個人,從頭到腳都散發出一股子高高在上的張狂。
林寶蓮被當眾戳穿,又惱又窘,委屈地看向江錦年:“爹!打從母親嫁進江家,蓮兒一直謹小慎微,就怕做錯事給爹爹蒙羞。”
“今日出了這樣的事,蓮兒也沒臉活了!死之前,蓮兒懇求爹爹主持公道,否則死不瞑目啊!”
林巧娘聽她說得這麼悲壯,抱住江錦年的胳膊開始嚶嚶哭泣:“老爺,蓮兒就是太懂事了,太苦了!”
林寶蓮幽幽地指向江攬月:“就是她!強行給女兒喂了那種藥!月姐姐想是被這個狐狸精騙了,才會對我下此毒手!求爹爹為女兒做主!”
在場的秀男們都被江攬月的美貌驚呆了,尤其她身上那股傲慢清冷的氣質,隻能遠觀不能褻瀆的感覺,更引得他們移不開眼。
他們無暇再顧及林寶蓮,沒人再附和她。
江錦年皺眉,神色頗為古怪:“你說是月兒派她來害你的?”
“就是她!這個狐狸精就算化成灰我都認識!”
江錦年看向江攬月,臉色訕訕:“這是怎麼回事?”
“爹!有什麼好問的,你不信女兒嗎?她打我,還給我灌藥!”林寶蓮扭頭看林巧娘,痛哭流涕道,“娘,我到底不是江家的骨血,如今連一個卑賤的狐狸精都不如!”
林巧娘臉色微變,緊張地看向江錦年:“老爺,蓮兒不是那個意思......”
江錦年的臉色同樣起了變化,他娶了林巧娘後,對林寶蓮一直視如己出,眼下竟然被當眾詰問,麵子上很是過不去。
林寶蓮看江錦年不給她討說法,索性破罐子破摔:“還不快把這個狐狸精抓起來!”
林巧娘身邊的兩個老嬤嬤率先出動,相互交換了個眼神,分頭朝江攬月走去。
老嬤嬤行動迅速,不等江錦年阻止,偷偷掏出幾根針藏在手裏,竟直接往江攬月臉上紮去,有個嬤嬤甚至對準了她的眼睛!
江攬月冷笑。
架,她從小打到大,什麼卑劣手段沒見過。
她躲都沒躲,準確無誤地抓住她們的手腕,用力一捏。
“哢嚓”!
手腕上傳來劇痛!
兩個嬤嬤眼裏露出驚恐之色!
不等她們喊叫,江攬月又拽著她們朝對方身上撞去,兩張老臉“哐”地撞在一起!
“啊!”慘叫連綿。
倆人頭破血流地摔在地上,捂著流血的鼻子,痛得直打滾。
林巧娘嚇得趕緊往江錦年懷裏躲,可他卻忽然推開她,一臉關切地走向江攬月。
“月兒,你沒事吧?”江錦年吹胡子瞪眼,怒瞪兩個老嬤嬤,“狗奴才!誰給你們的膽子!竟然想傷我月兒!”
兩個老嬤嬤對視一眼,兀自淩亂。
腕骨碎裂的是她們,頭破血流的也是她們,哪裏傷到......
“月兒?”林巧娘和林寶蓮同時震驚!
“老爺你說她是月兒?”
林寶蓮徹底傻了眼,再次看向江攬月:“不可能!她明明胖得像豬,怎麼會......不可能!”
同樣傻眼的,還有在場看熱鬧的秀男。
他們印象裏的江攬月又蠢又胖又貪吃,而眼前的女子姝麗妖冶,怎麼可能是同一個人!
“蓮兒妹妹方才說我派我自己來害你,我怎麼不知道?誰看見我灌你藥了?什麼藥?”
林寶蓮一時慌了:“當然是那種藥!當時攬月閣沒人,可我親眼看到你灌的!”
“哦?你不在江園待著,偷偷跑來水秀山莊做什麼?我方才可是一直都在小結巴屋裏,難不成飛過來給你灌的藥?”
江攬月說著看向步攆,不耐煩道:“都沒長眼睛嗎?讓路!一群大男人怎麼跟八婆似的喜歡看熱鬧?”
她嫌棄地直咋舌,親自把肖隨招呼進來,在場士子們被她懟得臊得慌。
林寶蓮聽她顛倒黑白,氣得發瘋:“你騙人!明明是你給我灌的藥!你撒謊!”
江攬月撇嘴:“聒噪!到底是誰滿嘴謊話?”
江錦年咳了兩聲,打斷她們之間的爭吵,皺眉看向肖隨:“肖公子,月兒方才可是在你那裏?”
肖隨想起被強睡的事情,耳根子又開始泛紅。
他垂眸看地,老實道:“江老爺,七姑娘方才確實在我屋子裏。”
江攬月的蛻變驚豔了所有秀男,徹底轉變了他們參選的態度。
有人酸溜溜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江錦年忙解釋道:“諸位有所不知,這位肖公子身負重傷,連地都下不了。小女心善,隻是去探望他的傷勢。”
言下之意,他這麼虛弱,他們就算待在一個屋子裏,又能發生什麼?
解釋勉強合理,一眾人偷瞄江攬月,沒人想再深究。
肖隨的眼角則輕輕抽搐。
江攬月若無其事地翻過這篇,朝連翹使了個眼色。
連翹立馬把躲在人群裏的紅櫻揪出來:“跪下!”
“奴婢是伺候林姑娘的,你憑什麼這麼對我?江家果然隻把七姑娘當人,林姑娘就合該受著委屈......”
“掌嘴。”江攬月直翻白眼。
原主是有多差勁,連林寶蓮的丫鬟都敢這麼輕視她。
連翹啐了掌心一口,連抽幾個大耳光,啪啪啪好不清脆!
“問你什麼答什麼,再挑撥離間,我撕爛你的嘴!出事的時候,你躲哪裏偷懶去了?”
紅櫻痛得兩頰發麻,嚇得腿肚子直抽筋,顫著跪下去:“奴婢沒偷懶!奴婢和林姑娘走散了......”
“今晚可有人見過她?”江攬月美目流轉,掃向秀男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