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對我來說畢竟隻是個陌生人,我希望我們可以先慢慢培養感情再說。”
我心中頓時鬆了幾分,柳馨月這是答應了?
“如果你同意,我們可以先辦個訂婚儀式,兩年後如果你我心意相投,再結婚也不遲。”
柳馨月接下來的這句話,讓我徹底鬆了一口氣。
雖然我不明白是什麼,讓柳馨月突然改變了主意。
但這對於剛剛經曆了致命打擊的我來說,絕對是最好的安慰了。
這一刻,我對柳馨月的情感裏又多了一份感激。
畢竟之前我說過,隻是讓她陪我回趟張家山做做樣子即可。
現在我突然翻臉不認,要和她真正結婚,多少是有些不地道。
“我向你保證,在你能徹底接受我之前,我絕不會碰你。”
雖然我現在恨不得能馬上起卦,找出害我爺爺人的下落,但萬事皆有因果。
既然時機未到,那就急不得,隻能耐心等。
亂亂哄哄的鬧了一宿,等人都陸續離開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柳振國夫妻兩人被帶走接受調查問訊,連帶著把那個碩大的骨灰盒一起帶走了。
別墅裏一時隻剩下了我和柳馨月兩人。
氣氛變得有些尷尬起來。
“熬了一晚,你也困了吧,我去給你收拾一個房間出來。”
柳馨月借機轉身要上樓,可不知又想到了什麼,站在樓梯口遲遲不敢上去。
我一下子明白了,安慰她道:“不用擔心,這房子裏已經沒什麼臟東西了。”
丁字屋裏藏七煞,這樣的凶屋,就連鬼魂都不敢靠近。
想到此處,我皺了皺眉。
既然先前那女鬼能留在這裏不受到傷害,必然是局中的一枚棋子。
隻可惜我到底經驗尚淺,沒有早些發現其中的關竅,及時出手。
如今那女鬼去向不明,想要再從她嘴裏問出些什麼已經不可能了,隻能另想它法。
“我現在去買幾張護身符,二樓你就不要去了,暫時睡在客廳吧。”
心裏想著爺爺的事,我沒有絲毫的困意。
留在這裏怕是會讓柳馨月尷尬,不如出去散散心也好。
我忍不住又攥緊了手裏的草人。
或許,還會有其他的收獲也說不準。
“我跟你一起去。”
一聽我要出門,柳馨月忙緊跟了過來,生怕我要把她一個人留在這裏似的。
等她走到身前,我忍不住低頭看了她一眼。
隻見柳馨月白淨精致的雙頰酡紅,大眼撲閃著,如碧葉卷簾,模樣楚楚,說不出的嬌甜動人。
果然是個一等一的大美女!
我一時竟看的有些出神,竟然怔住了。
而就在我這心念意動的瞬間,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流忽然湧入我的四肢百骸。
雖然氣流轉瞬即逝,卻還是讓我感受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舒暢。
我愣了一愣。
雖然從小就知道我有保家仙護體,但仙家為哪家我卻始終毫無頭緒,也沒見過。
剛剛通遍全身的氣流就像在打通我的全身穴位一般,讓我隱隱窺到了一絲玄妙之意。
怪不得爺爺讓我跟柳馨月結婚以後才能起卦。
看來我的劫數,果真都應在了她的身上。
“怎麼了?”
柳馨月被我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小臉漲的更加紅了。
被她這一問,我才察覺到自己的失態,忙收回了視線。
“咳......沒什麼,對了,這附近哪裏有道觀麼?”
我幹咳一聲,掩飾著尷尬,而後故作鎮定地問她道。
這是我生平第一次進城,方向還有些辨不明白,要是有柳馨月跟著,倒也方便了許多。
想要克製這別墅丁字屋的煞局,那就需要五行八卦福來鎮宅。
所謂是五行通天地,八卦定乾坤。
這五行八卦福看似簡簡單單,就像逢年過節,家家戶戶門上貼的大福字一樣。
可實際上它暗藏乾坤,底部有一個暗八卦,可以化解外麵的煞氣。
再以四角的化煞開運吉祥咒催動五行流通,即可達到氣旺財旺,百福隨身的效果。
不過,前提是,這樣的五行八卦福得需要有能者開過光,才可以達到這樣的效果。
所以在尋常地方,很難請到。
柳馨月聽我問起道觀,歪著頭想了想。
“哪裏有道觀我也不清楚,不過有個望仙閣,倒是也經常賣些護身符之類的。”
說到這裏,她突然噗嗤一聲笑了。
“哦,我忘了,你也見過一位望仙閣的仙道的。”
"就是那位茅山第八十八代傳人啊?“
柳馨月笑得更歡了。
我這才想起來她說的是哪位。
之前那位仙風道骨的老道七竅流血連滾帶爬離開的樣子,還曆曆在目。
“至少他確實也有些真本事,能知道厲害關係,不然也不會被嚇跑了,走,我們去看看吧。”
等真的到了那個望仙閣時,我的心卻涼了半截。
按道理講,這種堂廟一般都喜歡設在靠山靠水,房屋稀少的地方。
山管人,水管財嘛。
如此才能人丁興旺,香火連綿。
可這望仙閣卻不同尋常地設在鬧市中心,雖然倒是四通八達,卻難以在鬧中取靜。
“算了,先進去看看再說吧。”
我沒有多想,跟柳馨月一起走進了堂門。
剛一進門,一股濃濃的香火味兒,就嗆的我打了個噴嚏。
“這位福主,我看你印堂發黑,麵色蠟黃,是不是最近身上有點不爽利啊!”
“大師您說的太準了!我最近這肚子總是不舒服,身上也不痛快。大師您看能不能想辦法幫我化解啊?”
我定睛一看,這位被人稱作大師的,可不就是昨天被嚇得七竅流血的茅山弟子麼?
看來,修養了一夜,此時他又恢複了仙風道骨的姿態,身穿道袍,坐在桌後正捋著胡須,給人算命。
而坐在他對麵的,是個肥胖的中年婦女。
順著老道的話,我也往那婦女臉上看了過去。
中庭飽滿,下庭厚實,雙耳敦厚,是典型的有福之相。
再看她的天庭,圓潤光澤,哪有絲毫的黑氣?
倒是口唇潮紅,稍微有些胃熱的征兆。
“無妨,不過就是個不知好歹的小鬼在作祟罷了,我來給你一道符咒,你燒了化水,再兌上生水喝了,保管你喝完後一身舒暢。”
說著,那老道居然正兒八經的掏出一張黃紙,沾了朱砂,就龍飛鳳舞的一頓亂畫起來。
很快,一道所謂的道符就完成了。
我仔細看了一下,發現那符紙根本沒有絲毫的靈氣,跟一張廢紙沒什麼區別。
寫完後,這老道就把所謂的符紙往那婦女手裏一遞。
“好了,去交錢吧,八百八。”
我心裏暗自發笑。
這老道確實夠忽悠的,對方不過是吃多了積食,再加上便秘。
所以顯得麵色蠟黃,渾身不適罷了。
隨便一隻五毛錢的開塞露就能帶走所有煩憂,他竟然要坑人家八百八!
屬實有些不要臉了。
可那婦女對老道的話卻深信不疑。
千恩萬謝的接了道符,而後一轉身。
“馨月?你怎麼在這裏?”
看到了我們,那婦女似乎很是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