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城精神病院,後院的一個涼亭下。
郝仁和監控員小趙靜靜的坐在那裏。
郝仁掏出了一顆煙遞給小趙。
小趙擺了擺手,“院長,其實我的要求也不過分,您想想!要是我把證據放到網絡和媒體上的話,那結果可不是這點錢就可以平息的了!”
“對!對!小趙,你說得對!”
郝仁滿臉堆笑,將煙收回、點著,然後深深吸了一口。
“小趙啊!你來醫院多久了?”
小趙看了他一眼,“兩年!”
“兩年啊!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了!聽說你去年都沒回家,是嗎?真是敬業啊!”
小趙嘴一撇,“還不是你們這些上級要我們值班!大年三十還要我們值班!再說了,我家也沒什麼人了,回去也沒啥意思!”
“你父母呢?你沒有兄弟姐妹嗎?”
說到這裏,小趙歎息了一聲。
“我有兩個哥哥,一個姐姐!我是最小的。從小,我家裏孩子多,特別窮,兩個哥哥和姐姐都是念到初中就輟學了,我也一樣!隻不過,爹娘走得早,兩個哥哥各顧各家,姐姐嫁的遠,自打嫁出去,就幾乎沒回來過!就剩我孤家寡人了,回去沒啥意思!”
“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
監控員小趙還以為他問自己家裏狀況是同情自己,突聽到這一句感到不對勁。
“放心?你放心什麼?”
“噗!”
還沒等小趙反應,一隻麻醉針已經射到了他的腿上。
緊接著是另外三隻,分別射在了他的胸口、胳膊和臉上。
監控員小趙隻感覺眼皮越來越重,直至再也撐不住,瞬間倒在了地上。
郝仁將煙扔到地上,狠狠的踩滅。
“小樣!還敢訛詐我?”
說著,他隨手抓起小趙的一隻腳,拖著他向著治療室走去。
——
“到底去哪裏了?”
飛豬一臉迷茫的拿著盤子坐在了那裏。
“別人都說我傻,我看你比我還傻!你盤子裏麵啥都沒有,你吃啥?“
那個長得像男人的女人一邊用手抓著飯吃,一邊看著飛豬說道。
飛豬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盤子,的確什麼都沒有。
不知為何,她竟感覺一點也不餓。
“到底去哪裏了呢?不會是離開了吧?!“
飛豬拿起羹匙用力挖著盤子。
就在這時,那幾個曾被飛豬摔飛的家夥坐到了飛豬的周圍。
飛豬看了看他們。
“怎麼?沒被打夠,還想挨打嗎?“
其中一個滿臉紗布的家夥憨笑了笑。
“不,不!我們可不傻,和您老人家打架,不是找死嗎?我們是來告訴你一件事情!“
“有屁快放!“
“你那天護著的那個女的,我們知道在哪裏?!“
飛豬心裏咯噔一下,隨手就抓住了滿臉紗布的家夥的脖子。
“在哪裏?快說!“
他被飛豬抓的滿臉通紅。
飛豬稍稍鬆了一下。
那個家夥大口的喘了一口氣。
“在院長辦公室!“
——
深夜,郝仁辦公室的燈光依舊亮著。
打掃衛生的阿姨回家之前看了看那裏的燈光,不禁感歎。
“不愧是院長,工作真努力!“
而辦公室裏麵真實的情況是,郝仁按照每天的習慣,將周曉麗放到了自己的身邊。
他輕輕的閉上了眼睛。
猛然間,一個涼涼的東西插入了他的胸口。
他睜眼,赫然看到周曉麗手中握著水果刀,而水果刀的刀刃已經插入了自己的胸口。
“你——“
還沒等他說完,那把水果刀隨著周曉麗的胳膊,如同飛舞的螢火蟲,一次接著一次的插入到了郝仁的心臟。
“咚!“
正在周曉麗用力的刺殺著郝仁的時候,門被撞開。
飛豬衝了進來。
也正好看到了這一幕。
“你——“
周曉麗看著她,眼中那股殺氣令飛豬不寒而栗。
“你願意成為我的朋友嗎?“
周曉麗冷冷的問道。
飛豬忙不迭的點了點頭。
“那好,我要殺了那幾個侮辱我的人渣!“
“是他嗎?“
飛豬回身,從外麵拽過來那個滿臉紗布的家夥。
周曉麗從郝仁的屍體上跳了下來,徑直來到那個滿臉紗布的家夥麵前。
“對不起!對不起!我們不是故意的,不是——“
那個紗布臉的話還沒說完,周曉麗的水果刀已經插入到了他的小肚子。
就在他準備痛苦喊叫的時候,飛豬的手已經用力的掐住了他的脖子。
周曉麗嘿嘿一笑,從他的小肚子直接劃了下去。
——
深夜當中,正當所有的精神病人進入夢中的時候,警報聲響起。
那是監控員小劉按下的警報。
他看了一眼旁邊拷貝錄像的U盤,已經拷貝到百分之九十五。
眼看著飛豬和周曉麗兩個人渾身是血的往監控室這麵走來。
他急得幾乎要尿了出來。
“快!快點!快點啊!“
門外已經響起了腳步聲。
“叮!“
隨著一聲聲響,拷貝完成。
監控員小劉拔下U盤,直接從窗戶跳了出去。
可他忘了,監控室的位置是二樓。
跳到了樓下,他的左腳直接骨折。
但他顧不上太多,一瘸一拐的逃離了精神病院。
周曉麗穿著郝仁的衣服,到了監控室門口。
飛豬一用肩膀一下撞開了門。
隻是裏麵空蕩蕩的。
周曉麗顧不上這些,她來到了控製台,看了看監控畫麵。
那些曾經侮辱她的家夥們現在正熟睡著,完全不知道接下來將發生什麼。
隨之,周曉麗按下了所有男性病人房間的麻醉開關。
同時,她也打開了所有女性病人的病房門。
飛豬則在一旁的工具櫃裏麵找到了鋼絲鉗和一把大剪刀。
來到樓下,一些女性病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覺得病房門打開了,就稀裏糊塗的走了出來。
而周曉麗直接走向那些男性病人的病房。
她的手中則握著那把大剪刀。
“你該不會——“
飛豬有些擔心。
“飛豬!你知道他們對我做了什麼嗎?“
飛豬愣了一下。
“是像那個院長那樣嗎?“
“比那更惡劣!“
說著,周曉麗徑直走進了一間病房。
不久,就聽到裏麵傳來一聲男性的慘叫。
之後,就看著周曉麗從容的從裏麵走了出來,手裏麵拿著一個盆。
飛豬不知為何,突然感到了一陣恐懼。
她從他的身上仿佛看到了無盡的黑暗。
沒有一絲光明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