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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陵禁地秦陵禁地
牛南

第10章 瞬移重生

按照金封山的說法,我們如果想進入到真正的秦沙嶺,要等到天黑了才行。並不是我信不信任他的問題,而是我和梧桐現在,除了一塊石碑之外,連真正進村的路都找不到。

我有點後悔,剛才在梧桐和金封山吵架的時候,沒有攔住他們,強龍不壓地頭蛇,對這個地方我們一無所知,金封山是唯一知道當中貓膩的。

現在,他被我們氣走了,躲避危險隻能靠我們自己了。

從金封山丟下包裹這件事來說,這個人,還不算壞,也可以說是刀子嘴豆腐心,牛南給我推薦的人,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想到這裏,我舒了一口氣,讓梧桐坐在原地休息恢複體力,從剛才進入這裏,被黑蛇群追殺,我們就沒來得及喘口氣,這會兒輕鬆下來,渾身酸痛發軟,幾乎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我打算在附近轉幾圈觀察一下情況。

沒走幾步,梧桐就跟了上來。

我問她:“你怎麼過來了,不是讓你休息嗎?”

梧桐沒作聲,而是默默低著頭默默地跟在我身後。

看她的樣子,應該是害怕一個人呆著,我沒在意,繼續邊走邊觀察地形。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在沒有進入峽穀之前,我們幾個人站在入口的山坡上遠遠地觀察過。

秦沙嶺所在的這個地方,嚴格來說算不上“峽穀”,隻能算一道溝。自從被山體滑坡掩埋之後,溝略有填平,但依舊很深,而且非常長,峽穀一直延續了兩三公裏。

我們進峽穀沒多久,就在濃霧裏迷了路。我估算了一下,最多隻前進了不到三分之一。

可眼下看來,鐵塔黑樹所在的位置(也就是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已經是峽穀最深處最膨大的部分了。

這裏像是一個五十多米寬的碗,周圍都是嶙峋的石壁。

石壁最高點距離地麵,有三十四米,陡峭危險,表麵光禿禿的全是砂礫,想要爬上去,幾乎是不可能的。

更詭異的是,除了這一個碗形的小廣場外,其他地方都被迷霧籠罩住了,四周一個樣,根本分不清那裏是來時的路。

“你抓緊我,千萬別走丟了!”

我伸手朝身後抓去,抓到了梧桐的手,她的手冰涼,像是剛從冰箱裏拿出來一樣。

我打了個寒顫,忍不住回頭看她。

而這個時候,梧桐卻飛快地一個閃身,走到了我前麵。

她背對著我,低著頭,好像在看地上的什麼東西。

這裏地麵的泥土特別柔軟,雙腳踩下去,鞋子能陷進泥裏一指多深,表麵像是一層浮土。

梧桐默不作聲地往前走,並不是像我一樣以石碑為圓心轉圈觀察,而是直直地朝著一個方向。

她抓著我的手一直沒鬆開,而且特別用力,我一個大老爺們都被她抓得有些疼。

“梧桐,停停停,你先等一下!”

我覺得她有些不對勁,便大聲叫住她,一邊趕緊邁了一大步,超到她前麵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石碑的地方突然傳來了一聲尖叫。

——“救命啊!”

是梧桐的聲音!

我猛然一回頭,看見梧桐正驚慌失措地朝我跑過來。

在她身後,有一個黑影子緊追不舍。

“梧桐?!......”

“衛哥,快跑啊!!”梧桐一路尖叫。

“你不是在我前麵嗎,怎麼......”我頓時愣了。

話剛出口,我心裏突然咯噔一聲,連忙低頭看手上。

一隻蒼白的手緊緊地抓著我的右手,從剛才開始,我和梧桐的手就一直沒鬆開。

不對......如果跑過來的是梧桐,那我抓著的......

是誰??

我猛然回頭,卻看到自己手裏抓了一棵枯萎的樹枝,我來忙鬆開,那樹枝像被火燒過一樣,哢吧一聲應聲而斷,隨後一眨眼功夫,碎成一地渣了。

我愣了幾秒鐘,心跳都沒了,頭皮簌簌地發麻。

這還敢說不鬧鬼?隻有鬼才信這句鬼話吧?!

正發愣的功夫,梧桐趕上來了,她看到地上的一灘骨灰粉末一樣的碎渣,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抓起我就跑。

緊跟在她身後的那團黑影,速度越來越快,很快就超過了我們倆。

這一超,我反而不著急了,停下了腳步。梧桐卻一臉驚慌,使勁拽我。

“你怎麼不跑了,快啊,它就要追上來了!”

我一笑:“誰追?”

“那個黑影啊!”梧桐跺著腳,往我身後看,“啊?它去哪兒了?”

我抬手指了指前麵,這幾句話之間,那個黑影已經竄出去了五六米。但奇怪的是,它並不是連續著跑的,而是想穿越了空間一樣,影子一晃,消失一瞬間,去了幾米開外。就像是瞬移一樣。

很快,黑影繞著我們轉了一圈,又來到了我們身後。

在它再次和我們擦肩而過的時候,我看清楚了它的樣子,隨即心頭一跳。

竟然是川子!

隨著幾圈下拉,川子的身影越來越明顯,終於,再圍繞著我們轉了將近十圈之後,黑影猛然向前一衝,川子一個跟頭摔倒在地上,就好像用力撕破了一層膜,從一道屏障裏撞了出來。

“他......他姥姥的!累死我了!”川子屁股朝天,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一邊罵著,一邊掃視周圍,在看到我和梧桐之後,一個骨碌爬了起來。

他咧著嘴就叫:“可算見到你倆了,我以為這輩子就待在裏麵出不來了......”

被川子緊緊抱住,有溫度的觸感,讓我的心終於鬆了下來。我錘了他兩拳,心裏突然有點難受,但當著梧桐的麵,沒好意思流眼淚。

可能是年紀越來越大,對身邊朋友的離開,總是感到傷懷。

川子失而複得,讓我也忍不住。

不巧這茬被川子瞧見了,他咧著大嘴笑我:“老板,你哭了!肯定是以為我死了,對不對?”

梧桐更直接,一巴掌扇在他臉上:“是真的。”

“廢話,當然真的。”川子捂著臉,回頭看了看,突然覺察到什麼不對勁似的,拉著我和梧桐,就往一邊的岩架跑。

可剛跑了一步,我們仨就竄出了五六米之外,瞬移一樣。

我和梧桐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中感覺到了不可思議。

我們有超能力了?

我指了指自己的腦門,提醒梧桐。梧桐比了個O,說明我腦門上的黑狗血還在,辟邪的作用還沒消失,應該不是見鬼。

停下來之後,我盯著川子:“說吧,你剛去哪兒了?遇到什麼了?還有——”

我頓了頓,“你為什麼會瞬移?”

川子咽了口唾沫,又看向剛才我們追到他的那個小廣場,和小廣場中間的那個秦沙嶺的碑。

他指了指那塊碑,緩緩說道:“我剛才在那塊碑的下麵,有一條三個頭的黑狗在追我,它們每咬我一口,我就能在更前麵的地方出現,特別好玩。”

“好玩?”梧桐突然冷笑,她伸手扒拉一下川子的眼瞼,歎了口氣,“再有一次,你就徹底不會出現了。你不是瞬移,是重生。”

重生?難道說,那條黑狗,每次都是把川子咬死?

我疑惑地看向梧桐,梧桐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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