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紅花可活血化瘀,散鬱開結,止痛,涼血解毒,調解內分泌,十分名貴,前世裏,上等的藏紅花,可賣到大幾百一克。
這一片這麼一大塊,她也能采上好幾克,到時候也能賣上一些銀兩。
這麼想著,她便將身上的竹籃放在地上,朝著那花海走去。
下一刻,突然一道強勁有力的手腕將她的胳膊擒住,往回拽去。
她嚇了一跳,尖叫了一聲,踉蹌著往後退了幾步。
往前看去,便看著一個穿著黑色布衫身姿挺拔的男人站在自己身前,他手上拿著弓箭,眼神犀利,朝著一處瞄準。
下一刻,‘咻’的一聲他手中的羽箭射了出去。
陳婉容驚魂未定,便又聽到了啪嗒一聲,隻見那羽箭穿過了一條竹葉青的頭從樹上掉落了下來,那竹葉青的身體扭.動了一下,便不再動彈。
看著這一切,陳婉容有些毛骨悚然,她剛剛,差點就要從那樹下走過了。
若是沒有這男子的一拽,說不定她就要被這毒蛇咬了。
很顯然,對方是為了救他。
她平複了一下還在撲通跳動的心,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著那男子的背影,“小女子謝過這位小哥相救了。”
對方緩緩轉過身來,一手拿著弓箭,一手將嘴中的叼著的一朵小黃花拿了下來,“不客氣。”
陳婉容看著他,他膚色是十分健康的小麥色,長相英俊,斜眉入鬢,右眼眼角處有一塊小小的疤痕,不仔細看看不太出來。
他背後背著一個大大的背簍,簍中似乎裝了不少獵物。
她在打量對方的同時,對方也在打量著她。
周轍看著眼前的女子,眼前仿佛炸開了花一般,心撲通的跳動著。
眼前的女子,雖然穿著簡單,卻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仙女一般。
細皮嫩.肉,柳眉彎彎,漂亮水汪汪的杏眼,高.挺娟秀的鼻梁,櫻.桃小嘴,白嫩的肌膚。
說話也如同玉珠落盤聲一般清脆叮鈴好聽。
這輩子,他從沒見過這樣好看的姑娘。
他感覺,自己的心都有些亂了。
看著她,他聲音不禁柔了幾分,“這山野之中危險,這位姑娘還是小心些,不要在此逗留了。”
生怕說話聲音太大會驚到她,驚到這山林中的仙女。
陳婉容不知道他心中所想,隻是看著他手上拿著的小黃花,有些擔憂的提醒道,“小哥今日救了我,我對小哥十分感激,所以也得提醒小哥你一下。你手上這朵小黃花,是有劇毒的斷腸草,若是不小心服食了,可能會致死。”
周轍看了一眼捏在手上的小黃花,“這個?這個不是忍冬嗎?”
他以前在軍營中時,曾見著有士兵采此物泡水喝,說是能清熱解毒。
今日在山上打獵無聊,便隨手摘了下來叼在了嘴中。
陳婉容搖了搖頭,“這斷腸草和忍冬長得是有幾分相似,卻是不同的,這前者有劇毒,後者能清熱解毒。”
周轍聽她這麼說,便明白她是對這草藥多有研究。
聽她提醒自己,心中愉悅,“謝姑娘提醒。”
陳婉容又看向了那條被周轍一箭射死的毒蛇,問道,“不知這位小哥可還要這條蛇?”
周轍道,“你若有需要,便給你。”
他又覺得這話似乎有些唐突了,忙道,“我拿著也沒什麼用。”
陳婉容搖了搖頭,“這蛇名竹葉青,雖然有毒,但是渾身是寶,小哥可以處理一下,拿去藥材鋪子賣了,也是一筆銀錢。”
她雖然想賺錢,可是這蛇是這男子打的,而且他還救了自己,她自然也不會占他的便宜。
周轍在這山林中打獵的,自然知道這蛇是可以入藥的,隻是她突然問了,他便想著定要給她的,隻是沒想到她不是想要,而是提醒自己這蛇能賣錢。
這樣仙女一般的姑娘,隻怕不是這山野中人,來這裏也許隻是為了采藥而已,可能很快就會離開了,他心裏微微有些失落。
“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陳婉容下意識的便道,“我叫陳婉容。”
周轍有些小心的看了陳婉容一眼,“陳姑娘,實在是冒昧了,我姓周,家中有一位長輩身患痛風,被這痛風之症折磨許久,我瞧著姑娘頗通醫術,不知姑娘可否幫忙醫治一二?”
他心中有些不舍得離開,就是想多和她相處一會。
家中爺爺也確實是有痛風之症,他想著,一來能給爺爺治病,二來能留下她一兩日,也是好的。
他剛剛救了自己,陳婉容自然是願意的,她點了點頭道,“可以,不過我得先采點藥,行嗎?”
這藏紅花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不采了實在是可惜了。
周轍心中欣喜,自然是願意的,“這山林之中危險,姑娘還要小心些才是,我就在遠處等著你。”
他將那條蛇拿了起來,放到了自己背後的背簍中。
又過了半個時辰,陳婉容看著手上樹葉上不到一克的藏紅花,又見著在一旁等待著的周轍,還是決定先跟周轍去看看他那位長輩。
不然不能讓他一直等著,這藏紅花現在采了也不好放,還是改日再來采好了。
她去叫了周轍,兩人一起朝著山下走去。
周轍在前麵帶路,為了防止被人說閑話,陳婉容特意離他遠遠的,這古代的閑言碎語可是能要人命的,她可不想剛來到這裏就被人送去浸豬籠了。
周轍似乎也明白她的心思,一直和她保持著距離。
隻是越跟著周轍往前走著,陳婉容就越覺得有幾分不對勁。
這方向,怎麼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