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不相信此時有人知道穿越一事,可他也不想讓別人把他當得了失心瘋。
“我曉的了,福伯,我這就去見父親,您忙吧!”
告別了管家,將采買的東西交給小廝,便直奔大廳,他倒是不怕今日在茶館一事傳到徐繼昌的耳朵裏,那看起來身份就不簡單的一老一少相比沒有那麼閑,而李青常一行人,想必也不會大肆宣揚自己在徐明洲這裏丟了麵子。
進了大廳,便看見自家父親在哪翻看賬本,見過禮後,便見徐繼昌放下賬本轉而拿出一張請柬說道:“明日張知府擺鹿鳴宴,這是請柬,明日莫忘了赴宴。”
“孩兒曉得了!”
所謂鹿鳴宴,便是各地的父母官為過了州試的學子們慶賀的宴席,徐明洲作為江寧府州試的頭名,自然不能缺席。
徐父點了點頭又道:“聽聞範公調任杭州,路途經過江寧,想必明日的鹿鳴宴定然會出席,我備了兩份薄禮,你替我送給張知府與範公!”
“嗯!”徐明洲裝出一副平淡的樣子,因為前身的記憶中明確表示不喜這種通過送禮而結交官員的舉動。
徐父也絲毫沒有在意,隻是再次拿起賬本,不著痕跡的說了一句道:“對了,你母親最近準備和張知府提親!”
“好,我知道......嗯?父親,萬萬不可!”徐明洲嚇出一身冷汗,急忙改口說道。
開什麼玩笑,他才剛剛穿越過來,可還沒做好結婚的準備。
雖然現在這個時代,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的包辦婚姻乃是主流,而徐明洲也沒準備用自由戀愛這種東西挑戰這個時代的權威,畢竟就算是他想挑戰,也找不到女方陪他一起。
可畢竟才剛剛接觸這個時代,他可沒做好和一個沒見過的女人過一輩子的準備,萬一那女子長得不盡如人意呢?
誰還不是個顏控了?
徐父似乎對於徐明洲的態度並不出奇,淡淡的看了徐明洲一眼又道:“你總歸是要成家的,明年春闈你若得中,便要入朝為官,不可能再呆在江寧,說不得調任去何方,這徐家的諾大家業,總該要有人來繼承!”
“不是還有婉兒......”徐明洲低聲嘟囔了一句。
徐婉兒便是徐明洲的妹妹,徐繼隆的親生女兒。
徐父瞪了徐明洲一眼怒道:“婉兒才七歲!再說婉兒終歸是女子,那有讓女子拋頭露麵的!”
徐明洲見父親動了怒,不敢再說,雖然他十分想告訴自己根本就沒想過出仕,根本不用擔心自己以後不在江寧府,隻是顧慮到這種話與自己前身的反差實在太大,他終歸還是沒敢說出口。
突然,心中一轉,說道:“父親,春闈我若得中,就算無法留在汴梁,終歸還是要回去的,不如,我們舉家搬到汴梁?”
話音落下,明顯看到徐父神色一動,如今為止,徐家留在江寧確實已經沒有了太大的發展,已經到了一個極限,徐父支持徐明洲出仕也算是另尋一個出路。
若真是將生意搬到汴梁的話,天子腳下,顯然是更加有發展潛力,說不得徐家真能借此,更上一層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