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瀟,你沒有做夢,那天晚上你救的那個人就是我,你等一下,我給你看一樣東西......”
他說著,鬆開她,幾步走到一邊。
從儲物櫃最底層拿出了一個小小的錦盒,那裏麵躺著一粒粉色的紐扣。
“瀟瀟,你還認得嗎?”
餘瀟瀟臉上有些茫然:“這是?”
蕭定勳撫了撫那枚紐扣,眼底漫出一片柔色:
“你忘了那天晚上你把外套蓋在我身上?可能是我昏迷中不小心扯下來的,後來我在醫院醒來後,手裏就緊緊攥著這枚扣子。
如果不是這枚扣子的存在提醒著我,我都要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餘瀟瀟腦子轉的飛快,仔細回憶餘笙的日記,確定根本沒有記錄這個細節。
也許餘笙自己都沒發現衣服上少了一枚扣子。
她穩了穩心神,嬌羞笑道:“事發突然,我根本沒注意到這個細節,你......竟然一直都保存著啊。”
蕭定勳輕輕將她攬在懷中:“瀟瀟,你也許不相信,那天晚上的你,在我心裏,是這世上最美的姑娘。”
餘瀟瀟心底一片暗恨,麵上笑容卻越發嬌羞了幾分:
“定勳,看來我們的緣分,是上天早就注定好了的,我真的好開心,這些年,我也常常會想起那天晚上救的那個人。
我和阿笙也悄悄的說過這件事,原本我還以為,我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他了......”
“我以前從不相信什麼天意,緣分的,可是現在我信了。”蕭定勳輕輕撫了撫餘瀟瀟的鬢發,在她眉心輕吻了吻。
“瀟瀟,我會一輩子待你好的,我絕不會辜負你。”
餘瀟瀟心頭一動,仰首望著他,輕聲問道:“定勳,不管我做什麼你都不會生我氣的對不對,你也會自始至終信任我,護著我的,對不對?”
“當然,你是我蕭定勳的妻子,我當然會護著你,這輩子都會護著你。”
“定勳,我真的好幸福......”
餘瀟瀟再次偎入他懷中。
她是歡喜的,幸福的,可心底的那些嫉恨,卻怎樣都無法壓製下去。
為什麼要是餘笙!
這世上若是再沒有這個人存在,該有多好?
......
周末。
餘瀟瀟給大半傭人放了一天假,別墅裏立時就清靜了許多。
“阿笙,我這裏不用你了,你快去吃點東西休息吧,一晚上就看你忙前忙後了。”
晚餐時,餘瀟瀟一反常態的讓餘笙去休息,甚至態度都較之從前可親了許多。
原本這幾日餘笙還有些提心吊膽,那天她坐蕭定勳車子回來被餘瀟瀟看到了,依著餘瀟瀟的性子,定然要狠狠整她。
可這兩三日,餘瀟瀟都沒有任何的異動。
反常即為妖,餘瀟瀟忽然這麼好心,餘笙卻不相信。
她並沒表露出來,點頭應下,轉身進了廚房。
餘瀟瀟輕笑了一聲,過了今晚,她這塊心病,就可以卸下一大半了。
廚房裏,李嬸不在,另一個傭人見她進來就笑道:“飯菜給你留著呢,快吃吧。”
餘笙點頭道謝,走到一邊角落裏坐下來,將巾帕撩開,慢條斯理的開始吃飯。
“這碗燕窩你也吃了吧,廚房做的有點多,李嬸專門給你留的。”
餘笙笑著伸手接了過來放在了一邊。
那傭人見她沒吃,又道:“這可是好東西,你先吃了再吃別的,趕緊趁熱吃吧。”
她這般殷勤,餘笙也沒有戳破,點頭應了。
那人眼見得她一口一口吃完了那一小碗燕窩,這才轉身出了廚房。
她剛出去,餘笙就起身直奔水池邊,她蹙眉用手指使勁摳了摳喉嚨,逼著自己把剛吃下去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
清理幹淨水池,把碗筷洗幹淨,餘笙就回了儲藏室。
夜漸漸深了,餘笙閉著眼,卻強迫著自己不要入睡。
雖然剛吃完那碗燕窩就催吐了出來,但那燕窩裏放的東西還是起了些反應。
餘笙幹脆在手心裏攥了一枚尖銳的螺絲釘,每當她困倦的快要忍不住時,她就用力攥緊手心,刺痛讓她可以保持片刻的清醒。
又過了約莫半小時,門外傳來了細微的動靜。
原本緊鎖的門被人搗鼓了幾下就打開了。
餘笙隻覺得頭皮一陣發麻,瞬間就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閉著眼,依舊裝作熟睡的樣子,隻是另一隻手,卻悄悄攥住了早就藏在被褥下的美工刀。
門打開,又關上。
那人輕手輕腳摸到床邊,直接就往餘笙的身上撲去。
暗夜裏,餘笙單手握著美工刀,在男人撲上來那一刻,狠狠往他身上刺去。
男人未料到她竟然沒有沉睡,甚至早已做好了反擊的準備,立時被美工刀刺中肩膀,鮮血當即飆了出來。
“啊!賤人!”
劇痛讓男人當即動了怒,極狠的一耳光重重甩在了餘笙臉上。
餘笙咬牙忍痛,抬手又要刺去,卻被男人單手捏住手腕,狠狠摁在了床上。
她原本就生的嬌小,這男人卻極高大魁梧,餘笙哪裏是他的對手?
她拚命掙紮,張嘴想要大聲呼救,那男人卻又連著甩了兩巴掌,隻將她搧的口鼻出血,幾乎昏死過去。
“臭不要臉的賤人!找死!”
男人一邊低聲喝罵,一邊扯開了餘笙的衣襟。
朦朧月色映照進來,被撕開的衣襟之下肌膚勝雪。
男人看的眼熱。
餘笙半張臉劇痛,男人壓製著她,她連呼吸都困難,又如何能脫身?
可難不成就這樣放棄,讓人毀了自己清白?
餘笙死死咬住牙關,大不了就是一死,就算是死,她也絕不能被人這樣侮辱。
男人捏住餘笙下頜,再次俯身壓下去。
餘笙驀地睜開眼,在男人的臉就要貼上來那一瞬,忽然張嘴死死咬住了男人的下巴。
餘笙幾乎用盡了全力,男人疼的痛呼出聲,旋即抓住餘笙的頭發用力撕扯想要將她拉開。
可餘笙就是不鬆嘴,哪怕頭皮撕.裂了一樣疼的讓她幾乎窒息。
唇齒之間充斥著血腥氣,餘笙發了狠的繼續用力。
男人攥住她長發,將她的頭重重往牆上撞去。
餘笙緊閉著眼,依舊不鬆嘴。
男人抬手要去扼餘笙的脖頸,手指卻忽然碰到了一邊掉落的那把美工刀。
男人想也不想,抓起刀子就往餘笙臉上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