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別墅區。
一個身材壯實,氣質凶厲的保鏢,牽著一個表情茫然的小蘿莉走進裝修奢華的客廳。
小蘿莉一頭烏黑長發,小臉生得粉雕玉琢,睫毛如蒲扇,烏黑的大眼睛中滿是怯懦,奶聲奶氣問道:“叔叔,麻麻在哪?”
“別叫,你媽媽很快就來。”保鏢皮笑肉不笑哼道。
說完,對從樓上走下來的一個大背頭中年人恭敬說道:“老板,按您的吩咐,把杜若溪的女兒接過來了。”
“是否要現在通知她?”
“不急。”
中年人上下打量著小蘿莉,眼中厲芒閃爍哼道:“杜若溪那個廢物,不是視女兒如命麼。”
“先急急她,等火候差不多再通知。”
“拿了我鐘萬城的錢,卻不給老子睡,這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把老子當冤大頭!”
“把這小野種先關起來!”
小蘿莉聞言,大眼充滿恐慌之色,掙紮後退叫道:“你們是壞人,我要回家,我要麻麻!”
鐘萬城見狀,走到小蘿莉麵前,托起下巴惡狠狠威脅道:“你還敢哭?小野種,乖一點老子心情好或許還能買糖給你吃,不然......”
“啊!”
話還沒說完,便聽到鐘萬城發出一聲慘叫。
小蘿莉竟然張口咬在他手指上,疼的他臉龐變形,渾身抽搐。
“鬆口......”
啪!
鐘萬城疼的反手一巴掌扇在小蘿莉臉上。
白.皙的小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起。
巨大的力量把小蘿莉扇翻在地,魂不附體,大眼裏盡是恐懼之色。
見自己手指竟被咬出血,鐘萬城氣的臉色青紫。
親自提起小蘿莉扔進籠子上鎖,厲聲罵道:“簡直跟你那廢物媽一模一樣,敬酒不吃喜歡吃罰酒。”
“敢咬老子,老子放狗咬死你!”
呯!
話音剛落,別墅堅實的大門被人一腳跺開。
震耳動靜,頓時讓保鏢轉身怒罵:“哪個不長眼的小雜......”
咻!
話沒說完,一道銀光疾射而至,保鏢捂著喉嚨,雙眼暴突,滿臉驚駭倒在地上。
一支銀色發簪竟將他喉嚨紮了個對穿。
不等中年人反應,一襲白影掠進客廳,落在保鏢身邊,正是蟬衣。
彎腰伸手拔下發簪。
不管保鏢喉間鮮血四濺,轉身恭敬望向門口。
下一秒,一個英武挺拔,身披風衣的身影踱步而入。
氣蕩山河,威震八方。
每一步,都看的鐘萬城心驚膽顫,連退幾步。
臉色煞白,舌頭打結問道:“你......你們是什麼人?”
沒人回答他的問題。
李空青的目光,落在狗籠裏被嚇呆的小蘿莉身上。
心裏不禁一抖。
看著眉眼竟與他兒時七分相似,猶其是那雙靈動的大眼,絲毫不差。
隻是密布惶恐之色。
李空青瞬間便能確定,這就是自己的血脈。
當掃到她嫩白臉頰上的紅腫,瞳孔微縮,寒芒爆閃。
疾步走到狗籠邊,伸手捏斷銅鎖,把小蘿莉從中抱了出來。
柔聲說道:“寶貝,別怕,有我在沒有人能欺負你......”
仿佛能感受到李空青的善意和溫暖,小蘿莉懂事地點了點頭,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再哭出來。
下一刻,嬋衣已經拿著帶血的發簪,欺至鐘萬城身邊。
冷聲問道:“你打的?”
“你想幹什麼?你知道我是誰嗎?”
鐘萬城魂飛魄散,拚命後退,色厲內荏威脅道:“我是冷三爺義子,敢動我一下,我義父滅你們滿門!”
“你們......你們現在離開,我保證不追究。”
“不然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他對覬覦杜若溪已久,知道她一沒背景二沒錢。
就算是杜家,在他那地下勢頭老大的義父冷三爺麵前,也得畢恭畢敬。
這兩人,肯定不會是杜若溪的靠山。
死個保鏢不算什麼,隻要他沒事,日後怎麼報複都行。
啪!
話剛說完,蟬衣一巴掌狠狠扇在鐘萬城臉上。
鐘萬城被抽的臉龐變形,身體淩空飛起兩圈,狠狠撞在沙發上。
疼的全身痙攣,鼻涕眼淚糊了一臉。
半邊臉瞬間腫如豬頭,哀嚎連天。
見狀,李空青輕輕捂住小蘿莉眼睛,抱著她朝外麵走去。
若不是顧忌女兒的感受,此刻鐘萬城已是死人一個。
“廢了他。”直到走出門外,李空青的聲音才悠悠傳來。
“饒......饒了我,我給你錢,很多錢,我再也不敢去騷擾那婊......不,那個姓杜的女人......”鐘萬城看著繼續向他逼近的蟬衣,痛哭流涕哀求道。
蟬衣絲毫不為所動,走到鐘萬城麵前。
檀口輕啟,冷聲說道:“覬覦君上家人者,罪無可恕!”
說音未落,手中銀簪脫手飛出。
刺啦!
裂帛聲響起,鐘萬城雙眼暴突,驚駭欲絕,血管爆脹,全身劇烈抽搐。
撕心裂肺的劇痛,讓他連慘叫聲都發不出來。
便兩眼一翻,被徹底疼暈過去。
......
朝陽大街。
杜若溪披頭散發,滿身大汗,腳步蹣跚。
表情絕望,雙眼密布血絲,嘴裏不住呼喚著“樂樂,你在哪?”
得知樂樂被人接走第一時間,她便去報了案,警察追查監控卻半途中斷,失去線索。
等不及的她,隻能憑著自己的力量尋找。
這麼多年,她與女兒相依為命,這是她一生的瑰寶,支撐她活下去的唯一動力。
要是女兒出事,她死也無法瞑目。
嘎吱!
這時,一輛悍馬刹停在杜若溪身邊。
車門打開,李空青抱著小蘿莉從車上走下,與杜若溪四目相對。
“麻麻!”小蘿莉破涕為笑,伸出雙手叫道。
杜若溪卻渾身顫抖,恍若未聞,盯著李空青,心中恨意滔天。
“是你這個禽.獸!”
足足愣了將近十秒,杜若溪才回過神來,猛地從李空青手裏搶過小蘿莉,然後退後三四米,淚流滿麵吼道:“六年前你侮辱了我,現在還要搶走了我女兒,畜牲!”
刹那間,封存心底六年的痛苦記憶,翻湧而出。
若不是當年這個男人,她前途一片光明,怎麼會落得如今這個地步?
她日恨夜恨,恨不得親手殺了他。
但為了女兒,她強行壓住心頭怨恨。
但這一刻,當她看到李空青回來,想要從她手裏奪走女兒時,壓抑的怨恨,再也無法抑製的爆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