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銘一路飛速開車到旅館,停下車也沒有熄火直接朝旅館二樓走去,敲了會兒門見裏麵沒有動靜,轉身又朝樓下走去。
走到前廳,詢問了下旅館裏麵的人,聽到對方說夏楚沒有回來,頓時心中一驚,臉色更冷,轉身朝外走去。
走到車上,再次飛速開車到警察廳,讓孫賓以及其他人都去外麵尋找夏楚,自己獨自走到審訊室。
那肥胖光溜溜的男人已經不在了,走到被拆下來的玻璃旁,眸色晦暗,一臉的陰沉。
看了眼暈過去的那個奸細,竟見他身體有些微微的發抖,心下一緊,冷笑一聲,連忙上去伸手朝那人沒有手指甲的手用力按去。
“啊!!!”
一聲尖叫想起,爵銘嘴唇一勾,冷嗤道,“不裝暈了。”
也不多說廢話,直接扼住那人的脖子,眼神似冰刀一樣,“和你一起在這的那個女人,什麼時候跑的。”
其實他是想問,她有沒有被侮辱。但,他有些說不出口,有些害怕,怕她真的被侮辱了。一想到這個可能,爵銘心下有些微疼,很是煩悶。
“嗬。”
看出爵銘內心的猶豫,那人冷笑,“想不到堂堂平城的少帥,竟然也有這麼柔情的一麵。”
“說。”再次用力,爵銘一手扼住那人的脖子,一手用力摁了下那人的手指甲,滿臉的陰晦。
“啊!!!”
慘叫聲再次想起,聲音比原先更大,可見那人此刻非常痛苦。
緩了緩神情,一臉的嘲笑的看著爵銘,說道,“對,就是你想的那樣,那女人,被,侮辱了。”他是故意的,在這審訊室,他生不如死,所以他故意挑釁他,隻想他盛怒之下給他個痛快,他其實不知道那女人有沒有被侮辱,醒來就見到一個肥胖的男人一絲不掛的躺在地上,地上還有一個女人淩亂又破落的旗袍,不用想也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
隻是,難得見到這位陰狠毒辣的平城少帥,竟然會對一個女人那麼上心,所以他便趁著這個機會,激怒他。
‘對,就是你想的那樣,那女人,被,侮辱了。’聽到那人的話,爵銘的手不禁用力收緊,心亂如麻。
片刻之後那人便死了過去。
放下手,爵銘滿臉陰鷙,轉身離開審訊室。
這個房間,他,呆的實在是,有些窩心......
旅館內,章霖在房內坐著,旁邊桌子上放著一個袋子,裏麵裝著他剛買的旗袍。
原本溫潤如玉的臉上,此時也有些陰沉,一想起剛才見到楚兒的樣子,他就有些心疼,也不知道這丫頭到底受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哭的那麼凶狠。
他是讓司機去定的房間,然後過了一會兒才帶著她上來,不知為何,他就是覺得此事與爵銘有關。
夏楚在洗手間泡著熱水澡,唔,這房間就是比她自己原來定的那個好啊!還有浴缸,能泡澡真是舒服。
一想起今天在警察廳遇到的事情,夏楚還是覺得有些後怕,不禁瑟瑟發抖,那個男人,實在是太狠了,她真是怕了他了。
把臉埋進水裏,閉氣了一會兒,而後起來,拿起一旁的浴袍穿上,包住頭發便出去了。
出門見章霖坐著,有些不好意思,走上前,“章霖哥,那個......”
她不知道該怎麼給他說她的事情,若是把爵銘說出來,難道也要說出是因為她偷了他的錢,他才這樣對她的嗎?
“是爵少?”章霖緊緊的盯著夏楚,見他說出爵少的時候,她不由得抖了一下,心下了然,確實是他。
也不在說什麼,起身,“楚兒,你好好休息吧,這個房間你放心,我是讓司機定的,沒有人能查出你。”
“謝謝你,章霖哥。”
知道章霖猜到了是爵銘,夏楚也不解釋,她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對我,還說什麼謝。”
章霖正想抬手揉一下夏楚的頭發,此時卻發現她頭上戴著頭巾,放下手,轉身離去,走之前還叮囑她好好的休息,如果可以的話,盡量不要出門,明天早晨他會來看她。
送走了章霖,夏楚吃了些桌子上的食物,然後躺上床休息去了。
躺在床上想到現在的囧況,不由得心煩意亂,不知道怎麼打破現在的僵局。
一夜都在噩夢中度過。
早晨醒來,夏楚被敲門聲吵醒的。
朦朧著雙眼起身打開門一看,見是章霖,白色的襯衣外麵,一身奶白色的西裝和馬甲,看到夏楚一臉的笑意,手中還拿著好幾個紙袋子,想來應該是給她買的早晨。
“章霖哥。”
夏楚笑的一臉明媚,轉身讓章霖走進來,關上門,見章霖眼睛看著其他地方,不敢看她,有些微怔,“章霖哥,怎麼了?”
“呃,楚兒,你,咳咳,你去整理下衣服。”章霖說著眼睛不自覺瞟了眼其他的地方,不敢看夏楚。
聽到章霖的話,夏楚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這才想起來她睡覺的時候是直接穿的浴袍睡的,由於在床上睡了一晚,又做了一夜的噩夢導致睡袍有些鬆鬆垮垮的,這樣看著,正好露出左邊的鎖骨和肩膀。
不禁臉色一紅,轉身拿起昨天桌子上放著的衣服,跑去了洗手間。
看到鏡子前自己微紅的臉頰,不禁拍了拍,如果在現代的話這不算什麼,那露腰露肩處處都是,但是現在是民國時期,都比較封建傳統,看見女人這樣都會以為比較浪蕩。
穿完衣服,洗漱完,夏楚出去,見章霖坐在凳子上,抬頭看向她。
耳朵瞬間感覺有些灼熱感,“咳,不好意思哈,我,在睡覺,所以就......”
“沒關係,楚兒,想必你也餓了吧,快來吃些東西,”說著章霖打開那些紙袋,裏麵放著包子,油條,油餅什麼都有,“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所有都買了一些。”
“我不挑食的章霖哥。”夏楚對章霖笑道,上前拿起包子吃了起來,唔,有這麼一個哥哥的感覺真好。
看著夏楚吃的很開心,章霖溫潤一笑,“夏叔夏嬸呢?你一晚上沒有回去,他們會擔心吧!”
“是這樣的章霖哥,那個,我們以後打算定居平城了,所以買了個房子,爹娘去新房那裏裝修了,而我自己住在旅館裏麵,他們不知道我昨天有沒有回去的。”
夏楚吃著包子解釋著,雖然經曆過昨天可怕的那幕,但是此時她對眼前的章霖感覺有一絲絲的依賴,心中很是歡喜。
在現代的時候,她不僅沒有媽媽,也沒有這麼溫潤寵著她的哥哥,沒想到到了這民國時期,竟然有了疼愛她的娘,更有了這麼個寵溺的鄰家大哥。
倏然想到,如果和這麼一個男人過一輩子,被這樣寵溺著,也是極好的。
“哦,原來是這樣。”
章霖眸色有些疑慮,他聽他爹娘說她家並不富裕,她爹經常賭博,一直都是靠賭博為生的,沒想到來了平城竟然買了房子,要知道這平城的房子可是不便宜的。
接著說道,“來平城買房也不提前知會我一下,我可以幫你參謀一下,改日我去你們新房那裏看一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快開口,不要對我客氣。”
“好的章霖哥。”
夏楚點頭,突然想到,她那房子與章霖的家並不遠,“說來也巧,那房子和你們家間隔不遠,上次我坐黃包車,竟十幾分鐘就到了呢。”
聽到夏楚的話,章霖更加吃驚了,他們家那周圍,全是些有些財力,或是有些權力的人才能買得起的房子,夏叔夏嬸竟然在那處地方買了房子。
想到今天來的目的,說道,“楚兒,今日我來,是想邀請你後天去我家裏,我爹後天生日。”
“章霖哥,我......”
見到夏楚是要拒絕的意思,章霖打斷道,“昨天我回家給我爹娘說你們來了,他們知道了,是他們讓我來請你們的。”
“這......”夏楚有些躊躇,她還沒有對夏雄和徐蓉說想要退婚的事兒呢,如果那日去了他們談起她們的婚事怎麼辦。
猶豫道,“章霖哥,那個,你有沒有對伯父伯母說,我們打算要退婚的事兒。”
“楚兒,是我做的哪裏不好嗎?”聽到夏楚再次提起退婚的事情,章霖眉頭微皺,一臉的鬱悶,這丫頭怎麼說不了幾句都提到退婚的事情來。
“不,也不是,”站起來,夏楚走到一邊的窗子上,低頭沉思,有些不忍。
“這七年來,當時你們一家人走後,就注定了我們不能在一起,七年來,若是你真心想著我,想著這個親事兒,你定會來些信什麼的。”
“七年了,你沒有一封信,伯父伯母也好似忘了這樁婚事兒,我想,若是我不來平城,伯父伯母恐怕就已經忘記這件事兒了吧!”
“至於這次來平城,是我爹娘要求的,畢竟當時是他們定下的,我想,若是不能遵守約定,不管是哪一方,都應該解決了這件事情的好,別再以後有人拿這件事情做文章。”
說完夏楚有些鬱悶,她現在覺得章霖也挺好的,一副鄰家大哥哥的樣子,對她也很好,但是,一想起他走了七年,一封信都沒有給他們家裏郵寄過,心中又有些氣憤。
“對不起,楚兒。”
章霖低頭沉思,覺得這件事情確實是他做的不夠好,他家裏做的也不對,解釋道。
“我留洋五年,在國外很難往國內郵信的,我以為爹娘時常會給你們些信件的,所以也沒有太在意這件事兒,你說的對,確實是我的疏忽,是我沒有把這件事兒放在心上。”
“可是,我從沒有忘記我們兩個的婚事,在國外,經常會想著當時我們在一起的時光。”
聽到章霖的話,夏楚有些意外,他竟然一直記得她。但是,想到現在的人都有門第之見,都講究門當戶對,她若是和他在一起,他們家裏的人能同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