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鴻儒呆若木雞,手中手機都差點掉在地上。
死刑!
憑什麼?
他們怎麼敢!
那可是他許鴻儒的兒子!才剛剛被抓了一天都不到!
這時他忽然想起什麼,抬頭看向二樓上的陳望。
是這個廢人!一定是這個廢人做了手腳!
否則他怎麼可能那麼清楚的知道他會接到這個電話?
他抬頭看向陳望,又看向許若然。
讓他道歉認錯?
不可能!
“許若然,你要是不答應跟我去救許齊那我......”
陳望的聲音響起打斷了許鴻儒的話:“若然,就不要答應他。”
“陳望!”許鴻儒怒極,恨不得立刻衝上二樓打爛那張臉。
“老狗,你是想拿你兒子的命來賭?”陳望一邊說,一邊從二樓走了下來。
許鴻儒倒吸了一口氣。
他堂堂的許家家主,怎麼可能......
可是他確實不願意拿兒子的命做賭。
一切,都是為了小齊!
他暗自發誓,等到兒子被那神秘部門放出來,到時他一定要讓陳望和這個許若然付出代價!
許鴻儒臉色陰沉,往前邁出半步端起桌上的一杯茶盞,臉色鐵青走到許若然麵前,彎腰鞠躬:“若,若然,剛才都是大伯父不對,大伯父在這裏跟你賠不是......”
“家主,萬萬不可!”許大德震驚看著許鴻儒。他根本無法想象這位許氏一族地位尊崇無比的家主,此刻竟真的在跟他的女兒奉茶賠禮。
“大伯父......”許若然同樣沒想到許鴻儒竟真的會跟自己賠禮道歉,而且還真的奉上茶水。她此刻震驚不亞於任何人,但她更為驚詫的,卻是陳望說的話都應驗了!
此時,陳望正好走到許若然身邊淡淡地說了一句:“既然他這麼有誠意了,若然我們就陪他走一趟吧。”
半小時後,
水城大壩。
許齊灰頭土臉的被兩名龍衛從鐵門內押出來。
看到門外的許若然等人,許齊怔了一下,旋即就是勃然大怒。
他被關在不見天日的小黑屋裏一天一夜,連口水都沒喝到。
他可是許家大少啊,何曾遭受過這種虐待?
他看到許鴻儒,眼圈一紅:“爸......”
隨後,他的目光的落在許若然與陳望身上:“爸,肯定是這兩個人連累我......我要他們不得好......”
啪!
一個巴掌狠狠地落在許齊的臉上。出手的人居然是許鴻儒!
許鴻儒怕許齊言多必失,萬一又惹怒了許若然,再被關進去那怎麼?
許齊一臉茫然翻地看著自己的父親:“爸!?”
許鴻儒冷冷地說道:“這次多虧了若然給你說情。要不然你還得在牢裏蹲著!”
許齊看向許若然,神色一變再變。
居然是許若然救的我?
這怎麼可能?
許鴻儒:“還不向若然道謝?”
許齊看著許若然,嘴唇蠕動,好不容易擠出一句話來:“謝,謝謝......”
一直在旁邊看著的鬼冥這時冷聲哼道:“許齊,雖然今日許小姐擔保你出去,但是你還是嫌疑犯。我們隨時可以把你抓回來。”
說完,鬼冥似乎想起什麼:“還有,陳先生和許小姐仍舊受到我們最高等級的保護,他們兩人必須同乘一輛車。”
另一邊,陳望頓時舒服了,讚賞的朝鬼冥看一眼。
過來的路上,他和許若然中間硬生生擠了個許大德,差點沒把他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回程,
許鴻儒坐在車上痛惜看著幾乎被打的奄奄一息的許齊,禁不住回頭看向後方的一輛車。
許若然,陳望!
他們將自己兒子害成這幅樣子,更是讓他在眾族老麵前顏麵全無!
不可饒恕!
許鴻儒瘋狂醞釀對許若然和陳望的報複。
這時他口袋裏的電話突然響起來。
許鴻儒對電話鈴聲幾乎都有了陰影,拿出來一看,卻見是沈家的沈誠打過來的。
沈誠是沈家這一代最為出色的後輩,也是沈府國際的重要掌控人之一,手握數個億的大項目。當然這跟許家沒什麼關係,跟許家有關係的,是沈府國際算是許家的上遊公司,掌握許家命脈,如今許齊就正在跟沈誠談判一個新的億級項目的合作。
這項合作一旦談成,許家就能在水城更進一步,手下商業版圖也能擴進三分。
但是如果不能談成......
許鴻儒又是恨恨的向後方車輛看了一眼,許若然嚴重耽誤了許齊跟沈誠的談判進程,如今沈誠打電話過來,恐怕是要來興師問罪的。
麵對沈誠,哪怕是他這個許家家主,都必須客氣以待。
“沈少爺。”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儒雅的聲音:“許家主,你的好兒子長本事了呀。說好的讓許若然今晚過來跟我談項目。居然敢讓我白等了一夜?”
許鴻儒:“沈少爺放心,明日,明日一早我便讓她親自去找你道歉......”
說到這裏,他一咬牙:“到時候,您想讓她怎麼樣,她還能不乖乖答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