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鴻儒用力捏著手機,手指發白。
在這一天裏麵,他接連受辱,先是在那秘密基地的龍衛,再是那賈老板,最後居然輪到陳望。
許家家主,顏麵掃地!
那個陳望算什麼東西?
不過是一個在他們許家躺了三年的廢人而已!
一個廢人,憑什麼敢那樣跟他說話?
他用力一拍桌子,咬牙切齒地說道:“今日,我就要讓你們許若然一家連同陳望那個廢人跪在我麵前認錯!”
說完,他便一個個地給許家族老打電話,現在他就要親自上門興師問罪!
半小時之後,
許大德從一個同宗兄弟處聽到了這個消息,嚇得冷汗直冒。
他連忙跑上二樓,來到陳望的房間門口。此時,許若然正好從陳望的房間走出。
“若然啊,你怎麼這麼糊塗?居然任由那陳望罵你的伯父?你伯父可是許家家主!那陳望是不是瘋了!”
“爸爸,陳望他......”許若然微微咬著嘴唇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解釋。
“若然,你什麼時候這麼不懂事了!”許大德氣極,正要指著許若然訓罵一通,別墅外邊卻隱隱響起陣陣車鳴聲,赫然是要登門造訪的許鴻儒已然到來!
而且來的還不止許鴻儒一個人,竟然連許家掌權的幾名族老都齊齊登門,其中一名族老手裏還捧著一本老舊的書冊,正正就是許家族譜!
“美,美芸,快備茶!”許大德嚇得臉都白了,慌忙間吩咐妻子上茶,同時又對許若然說,“若然等會你大伯到了,你親自給他上茶道歉,然後答應把許齊救出來,聽到了沒?”
許若然一愣:“可是爸爸我......”
許若然都還沒有來得及說些什麼,許大德已經轉身跑去大門處迎接許鴻儒等人。
許若然心情複雜,她回想起方才陳望對自己說的話。
“若然,你放心。許鴻儒那老狗肯定會親自過來道歉的。等他誠心誠意地道歉了,我們就跟他去神秘部門一趟救那許齊出來唄。”
許若然都還沒有來得及多問,陳望就打著哈欠說要睡了。
許若然到此時依然萬分疑惑,
難道自己說一句話,那許齊真的就能放出來?
就算如此......難道大伯真的會向我道歉嗎?
到此時為止,許若然依然不敢相信。
但是,想到陳望說話時那真誠的模樣,她又不由自主地想要去相信陳望。
與此同時,許大德已經帶著許鴻儒以及一群族老來到了別墅大廳。
許鴻儒與另外兩位最有名望族老坐在了沙發上。
一名族老把族譜請放在茶幾上一言不發。
許鴻儒輕飄飄地看了許大德一眼:“大德,你可真的是生了個好女兒。”
許大德慘然一笑正想要說什麼,卻被那許鴻儒開口打斷:“可你是不是忘記了,你們家不過是我許家旁係,就連你們現在住的這套別墅,就是我許家產業?沒了我們許家,你們一家人算什麼?”
許大德連聲道歉:“家主,這次的事都是那陳望的錯,你千萬不要見怪!”
說罷,他抬頭對身在二樓的許若然大喊:“若然,還不下來向大伯上茶道歉?”
許若然回過神來,心中歎息。
許鴻儒堂堂許家家主,又怎麼可能向我道歉呢?
她連忙下樓,從母親手中接過了茶杯快步走向了許鴻儒。
“大伯,請您喝茶。”
許鴻儒冷冷掃了看了許若然一眼,手用力拍向茶杯。
砰。
茶杯落地,茶水飛濺。
許若然一臉茫然。
許大德臉色煞白。
“兩件事。”
許鴻儒伸出兩個手指。
“第一,讓那個陳望滾下來跪下向我道歉;第二,你馬上跟我去把小齊救出來!不然的話,今日你們這一家,便從這族譜上除名!”
許若然抿了抿嘴,開口說道:“陳望,陳望他......”
許大德連忙說道:“快去讓那陳望下來吧,我們都自身難保了。若然你難道還想保護他嗎?”
許若然還在猶豫。
許大德急了語氣也重了幾分:“若然,我們已經照顧了他三年了,我沒有欠他任何東西!他得罪了家主,便要道歉!去,讓他下來!”
就在此時,一個清朗的聲音從二樓處傳來,穿著一身休閑服的陳望身子挨靠在二樓的欄杆處看向大廳:“我出來了。”
許鴻儒站起來,抬起頭看著陳望,露出了一抹冷笑。
他今天就要這個廢人跪在他麵前磕頭道歉!
陳望淡淡地看了許若然一眼,眼神之中盡顯溫柔。
隨後,又看向了那許鴻儒淡淡地說道:“老狗,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
許鴻儒臉色漲紅:“求你?放屁!”
陳望淡然一笑:“嗬,要不然我們打個賭吧?一分鐘之後,你會接到一個電話。然後,你就會乖乖向若然倒茶認錯。”
“陳望你是不是瘋了?怎麼滿嘴胡言亂語?”許大德忍不住嗬斥了陳望一句。
在場這麼多人,幾乎沒有人會相信陳望說的這句話。
唯獨許若然若有所思地看了陳望一眼。
偏偏就在此時,許鴻儒的手機忽然響起。
正好一分鐘!
許鴻儒本能地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家裏打過來的。
他壓住怒氣,接了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了許鴻儒妻子的聲音:“剛才有人打電話過來,說咱們兒子給定罪了!是,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