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舟沒有說話,反而騎著胯下的馬,像一陣兒風一樣奔到了周沫沫的身邊。
噠噠急促的馬蹄聲自然早就引起了周沫沫的注意,看著一身黑氣,洶湧而來的喻舟,周沫沫一開始是有點怕的。
但又想到他把她丟在那群金絲雀裏,她氣的就不打一處來。
她喜歡拍戲,喻舟想讓她像別人養的金絲雀那樣,每天除了吃喝玩樂美容買包包,什麼也不想,那簡直是在要她的命。
周沫沫緊張的拉著韁繩,坐下那匹小母馬也煩躁不安的開始挪動馬蹄。
喻舟的那匹高頭黑馬給這匹小母馬帶來了巨大的壓力,眼看著那匹大黑馬越來越近,小母馬忍不住的撒開蹄子就要跑。
馴馬師的作用這時候就提現了。
隻見那位小帥哥用力牽住馬匹,對周沫沫喊道,“周小姐,別怕。”
周沫沫一開始因為屁股底下的馬匹不聽話還有些驚恐,但隨著喻舟越來越近,她的驚恐全被憤怒覆蓋,至於馴馬師那位小帥哥說什麼,她耳朵全沒聽見。
她的目光全被騎馬而來的男人吸引了。
喻舟來到周沫沫身邊一拉韁繩,“籲--”了一聲,很快就讓身下的大黑馬安分下來。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可憐兮兮騎著小馬的周沫沫,說道:“下馬。”
周沫沫捏緊韁繩,身體僵直的到了極點,她咬了咬唇,沒有聽話,“不要!”
她才不要回到那群金絲雀裏聽主人怎麼喂養她們。
喻舟不明白周沫沫在鬧什麼別扭,但他現在看著眼前的畫麵就是各種不順眼。
他冷冷的看了一眼幫助周沫沫牽馬繩的馴馬師。
驅使著自己的馬匹走到周沫沫身邊,一伸手就將周沫沫從小母馬上抱到了自己的身前。
周沫沫一愣,下意識的就想掙紮。
然後,她被喻舟摟住,下一秒,風馳電騁,喻舟的那匹黑馬開始在馬場狂奔。
一聲克製不住的尖叫脫口而出,聽到頭頂上方的悶笑聲,周沫沫立刻閉上了嘴。
她才不要讓喻舟笑話她。
馬匹跑的很快,周沫沫怕自己從馬上掉下去,她死死的摟住喻舟的腰,她的頭緊貼喻舟的胸口,咚咚的心跳聲,沉穩又有力。
周沫沫閉上眼,風聲在耳邊呼嘯,閉上雙眼的她聽覺嗅覺觸覺更靈敏了。
她的掌心是喻舟勁瘦的腰部,結實有力,鼻端全是喻舟身上特有的味道,而耳邊,咚咚,咚咚......
之前害怕的心在喻舟的心跳聲中沉穩了下來。
也不知道喻舟帶她跑了多久,也許很久,又也許沒多久。
等到喻舟將她拉下馬的時候,周沫沫睜開雙眼,那雙靈動的眸子中全是閃亮的崇拜。
喻舟被這眼神看的渾身發熱。
周沫沫眼睛亮亮的看著屬於喻舟的高頭大馬,剛剛被帶著跑的那段,一開始她是害怕,但後來,她覺得比坐過山車還要爽。
原來騎馬是這麼有意思的事。
然而,當腳踩實地,隨著時間,興奮逐漸平息,周沫沫一下子又想起之前喻舟把她扔到金絲雀堆裏的事了。
喻舟見周沫沫眼中的崇拜淡下去,反而帶著惱怒的時候,一時有些摸不清頭腦。
他眼看著周沫沫賭氣的轉身又往馬廄那邊走,將自己的馬匹交給馴馬師後,追上去皺眉問道:“你這是鬧什麼別扭?”
周沫沫看了一眼金絲雀的方向,覺得這事她一定得和喻舟談明白。
如果喻舟以後都不想讓她去演戲,那她寧可和喻舟拜拜了。
“我還想問喻總你什麼意思?”
周沫沫抬起頭,看著眼前同床共枕過的男人,她之前是真真切切的把他們之間當做一場戀愛在談。
喻舟沒有女朋友,據她所知,也隻有她一個女人。
而她也沒有別的男人。
他們為什麼不能是一場戀愛?
周沫沫放縱自己,告訴自己,她就是在談一場戀愛,隻有這樣她才能告訴自己,她不是一個讓人不齒的情人。他們的關係不是那樣不堪。
喻舟眯了眯眼,他覺得他是不是太放縱眼前這個女人了,居然敢這樣和他說話?在質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