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
陳銘被江晨的話嚇得一哆嗦。
江晨的聲音實在太恐怖。
隻是淡淡的一句話。
卻仿佛寒冬卷起枯葉的冷風,充滿肅殺之意。
不過隨即,陳銘便鎮定下來。
陳銘膽子本就不小,他平日裏是個囂張跋扈的大少爺。如今陳家得勢,在江寧,除了麵對少數那麼兩三人以外,他都可以無法無天。
而江晨,昔日還是江家大少爺的他,或許陳銘還要退讓三分,但如今不過一條喪家之犬罷,又怎又資格讓他陳大少爺低頭。
“江晨,我告訴你,你馬上就自身難保了,如果你馬上跪下來向本少爺磕頭道歉,本少爺說不定還能讓你免收些皮肉之苦。要不然,在慕容少爺吩咐下來以前,本少爺就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剛才被江晨嚇得,讓陳銘覺得麵上無光,大為光火。
因此,他已經決定,等手下人來了以後,一定要把陳銘抓起來先好好炮製一番,方泄他心頭之恨。
他可是有許多炮製人的好手段!
想到江晨被虐得半死,在自己麵前如條死狗般跪地求饒的模樣,陳銘心中便一陣痛快,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哈哈,江晨你現在求饒還來得及,要不然,一會本少爺就要你痛不欲生!”
陳銘眼中滿是殘忍之色,惡毒的話語更是讓人不寒而栗。
躺在輪椅上的張遠清似是被勾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嚇得渾身一顫,急忙顫抖的看向江晨,催促道:“晨哥,你快走!現在的江寧已經不是以前的江寧,再不走就走不掉了!”
張遠清的話沒有錯,三年以前,江寧以名門江家為首,而曆經三年前那場江家滅門之禍,整個江寧市的勢力也迎來一場大洗牌。
以往與江家親近的家族,企業全都遭受重創,無一幸免。
張家能撐到今天,已經實屬奇跡。
如今的江晨,在江寧可謂是孑然一身,想要翻身,隻能靠自己。
張遠清看不到任何江晨複仇的希望。
更何況如今在眼前的,還是江寧市隱有龍頭之勢的陳家!
“哈哈”張遠清的話讓陳銘愈發得意,他扭頭看向江晨,眼中滿是傲然:“聽到沒有,江晨,你如今就是一條狗!本少爺要你死,你就得死!還不快滾過來磕頭道歉!”
“聒噪!”江晨皺了皺眉頭,看了陳銘身旁那迷霍女子一眼,見她已經通知陳家人,掛了電話,這才點點頭道:“電話已經打完了,那你的雙手雙腳,也沒有留著的必要。”
話音未落,江晨的身形如炮彈般暴突而出,瞬間便來到了陳銘身邊。
“你要做什麼!”陳銘被江晨突然的動作嚇了一大跳,想要躲閃,卻是已經來不及了。
隻見江晨手掌輕揮,如輕撫浮塵般,在陳銘手腳處輕飄飄的連點四下。
“啊啊啊啊!!!”一連四聲痛不欲生的慘叫響起,陳銘瞬間癱倒在地,如條死狗般趴在地上哀嚎著。
“我的手......我的腳!全......全斷了!”
很快,痛苦大叫的陳銘便發現一個讓他難以相信的現實。
他的手腳,全都動不了了。
江晨,真的把他給廢了!
“嘶!”
在場幾人全都目露驚駭,不敢相信的看著江晨。
迷霍女子更是如見鬼魅般,臉上滿是驚懼,嚇得一後背坐在了地上。
誰能相信,如日中天的陳家大少爺,居然真的被人給廢了。
“晨哥......你......”張遠清愣在輪椅上,呆呆的不知該說什麼。
張母倒是很快反應過來,也隻是無奈的搖搖頭:“小晨,你不該啊!廢了陳銘,陳家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
江晨卻是仿佛做了什麼極為平常的事情一般,拍拍手,笑著走到張遠清身邊,輕聲道:“無妨,劉姨,隻要有我在,一定不會再讓你們受到半點欺負。誒,對了,張叔呢?”
江晨突然發現,張遠清的父親,張江遠,當年可是待他極好,隻是如今卻是不見他的身影。
話一出口,張遠清的眼眉頓時低垂下去,張母更是瞬間紅了眼眶,手指指向一個方向:“你張叔他......已經不在了。”
那個方向的,是一塊靈位。
轟!
如五雷轟頂般!
江晨瞬間愣在了原地,當年小時候經常抱自己,時不時還會送自己禮物,總是笑著一副和藹可親模樣的張叔,居然已經不在了!
他身體明明一直很好,才三年時間,這怎麼可能!
何淩月,慕容鎧,陳家!
一瞬間,江晨便明白了,張叔的死,一定和他們有著莫大的關係!
“你們當真是要把我身邊的人,全都趕盡殺絕不成!”
江晨瘋狂了。
袁曦被毀容,王軍被滅門,張遠清成了廢人,張家分崩離析,張叔更是已經......
江晨沒想到,與他有關的人,居然無一幸免!
“我要你們死!”江晨發出一聲怒吼,同時,他的身形一動,猛地來到陳銘身邊,對著
陳銘的胸口狠狠一拍而下,毫不留情。
“砰!”
一聲悶響傳來,陳銘的胸口如同被大象踐踏過一般深深陷了下去。
“你!”
隻來得及驚恐的望了江晨一眼,陳銘便再也發不出半點聲音了。
他萬萬想不到,自己今天不過是心情大好的來收一棟別墅,居然就死在了這裏。
江晨收回手掌,目光冰冷,淡淡的吐出一句話:“本來懶得動手殺你,但既然你們敢殺害張叔,那我也無需留情,你就當是陳家先付的一點利息吧。”
“啊啊!”
一旁,跟在陳銘身邊那個迷霍女子再也忍受不住,魂飛魄散般,從她身底,溢出一股難聞的味道,竟是被嚇得失力了!
“晨哥!你!”
張遠清母子倆人再次驚住了,他們本以為江晨打斷陳銘的雙手雙腳已是極限,沒想到,江晨真的敢殺人。
“哈哈哈!”
不過這次,張遠清並未再勸告江晨,而是仰天大笑起來,笑中含淚。
沒人知道,他這三年以來,過得有多憋屈。
眼看著張家逐漸傾塌,他卻隻能做個廢人,躺在輪椅上無能為力,他無數次想過去死。
但是他不能,特別是在父親張江遠去世以後,他更加不能。
因為如今他死了,他的母親也一定會跟著他而去。
但就在今天,一切鬱結總算是打開,堵在胸口的那團氣,也終於煙消雲散。
害得張家破產,逼死他父親的罪魁禍首之一的陳銘,今天總算是得到了應有的報應。
雖死無憾!
張遠清逐漸痛哭起來,扭頭看向不遠處的靈位,喃喃道:“爸,您看見了嗎?晨哥他給你報仇了!”
江晨一步一步的走到靈位前,不過十來米的距離,他卻走得如同半個世界般,異常艱難,而後,撲通一聲,重重的跪倒在靈位麵前。
“張叔,對不起,是我連累了您老人家。但現在我回來了,你的債,我會一筆一筆替你討回來,江遠集團,會恢複往日的輝煌。而陳家,一個人都不會留下,全都得下去給您陪葬!”
江晨一字一頓,字字含血,這是他對已故長輩的承諾,也是對張遠清與張母的承諾。
陳家人,全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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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遠清與張母並未阻攔江晨,不知在靈位前跪了多久。
終於,一連串的腳步聲驚醒了江晨。
“兄弟們,快走,抓住那江家餘孽,重重有賞,今晚所有兄弟都到天堂會所去好好爽一爽!”
“抓住江晨,那可是大功一件啊!”
幾名大漢的聲音混合著腳步聲,傳進別墅大廳內。
從他們的腳步聲中可以看出,他們人不少,足足有十來個人。
江晨如未所聞般,依舊靜靜的跪在靈位前。
張遠清與張母二人也沒有言語,他們知道,從江晨殺了陳銘的那一刻起,他們今天已經走不掉了。
但是,能夠在死前讓陳銘陪葬,值了!
“踏踏踏!”
十餘名大漢閑聊著,輕鬆的邁進別墅大廳。
不過很快,他們輕鬆的氛圍便被打破了,因為,他們發現大廳中央,一道身影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赫然便是陳家大少,陳銘。
“少爺!”
為首的大漢三步並作兩步急忙上前,伸手在陳銘身上一摸,而後嚇得直接一後背坐在了地上。
胸口深陷,心跳全無,顯然,陳銘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完了完了。”大漢像隻熱鍋上的螞蟻般,無所適從,本以為是件美差,沒想到少爺居然死了。
“是誰幹的?!”一瞬間,大漢反應過來,發出一聲咆哮,他明白,必須盡快找出凶手,要不然,他就真的完蛋了。
掠過張母以及躺在輪椅上的張遠清,大漢的目光直接鎖定跪倒在靈位前的江晨。
“是不是你幹的?是你殺了少爺?”
大漢如同暴怒的獅子,猛地衝到靈位前,一把便想要揪住江晨的衣領把他提起來。
可是,江晨卻紋絲不動。
“聒噪!”
江晨皺了皺眉頭,抬頭看了一眼揪住自己衣服的大漢,目光如同在看一個死人般。
“你是什麼人?”大漢被江晨的目光嚇到,鬆開手,連退兩步問道。
“江晨!他是江晨!就是他殺了陳少!”就在這時,一旁渾身上下散發出一陣惡臭的迷霍女子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指著江晨大叫起來。
“江晨?他就是江晨?”
一瞬間,所有的人全都圍了上來,目光中帶著冷意。
“江晨,你居然膽大包天,敢殺了少爺,乖乖的束手就擒吧!”
“束手就擒?”似是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笑話一般,江晨緩緩站起身來,嘴角溢出一絲冷笑:“陳家的走狗們,既然你們送上門來,今天就用你們的血,來祭奠張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