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神神秘秘的?”
心中存著疑惑,袁曦以比平時快上許多的速度洗完澡後,便直接來到了廚房。
“哇,這是什麼啊?”看著鍋裏呈黑糊狀的一團不明物體,袁曦目瞪口呆,要拿這個黑乎乎的東西塗在自己臉上?
“別管是什麼,你塗就是了,至於效果嘛,明天早上你就知道了。”
江晨繼續賣著關子,他想給袁曦一個驚喜!
“好吧。”雖說滿腹的疑惑,但袁曦相信江晨不會害自己,乖乖的照做了。
而江晨則是一直站在一旁,呆呆的看著袁曦把疤痕清除液塗到臉上。
“有什麼好看的?”袁曦被江晨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側過臉,嬌羞道。
若不是她的臉上塗了疤痕消除液,江晨便能直接看到,這小妮子的臉,紅得宛如熟透的蘋果。
“哪裏都好看。”江晨無意識的答應著。
袁曦不知道,他是想要最後多看幾眼袁曦布滿刀疤的臉,雖說這些刀疤有些猙獰,但每一道疤痕,都是袁曦因為他而留下的,過了今天,它們就消失了。
但江晨永遠不會忘記袁曦對他的這份情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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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
還在運行清靈功的江晨猛地被一聲尖叫驚醒。
“啊啊啊!”
江晨起身出門,隻見浴室門大開著,袁曦的聲音持續不斷的從裏邊傳出來。
“怎麼......可能?”袁曦站在鏡子前,望著鏡子裏自己潔白無瑕,沒有一絲疤痕的俏臉,修長的手指顫抖著,滿臉的不敢置信。
柔嫩順滑的觸感從指間傳來,袁曦才敢肯定,自己臉上的疤真的沒了,自己的臉也已經恢複曾經的美麗!
不,比以前還要美!
如牛奶般白淨的膚色,如果凍般彈嫩的肌膚,讓得袁曦的美貌更上一層樓。
站在那裏不動,就好像一個天使般,再配上那魔鬼般火辣妖精的身材,簡直便是一絕世尤物端端而立!
而這一切,都是江晨給予的。
袁曦腦子一轉,便明白,自己臉上的疤痕之所以突然消失,肯定是因為江晨昨晚讓自己塗的那奇怪東西。
“江晨......謝謝你......”袁曦猛地撲到一旁的江晨懷中。
沒人能明白此時她內心的感受。
一個正值妙齡的漂亮女人,卻被迫毀容,這種痛苦簡直比讓她死還要難受。
而如今,一切失而複得,袁曦再也控製不住內心的情緒,嚎啕大哭起來。
那是喜極而泣的淚水。
“好了好了,再哭就不好看咯。”江晨淡笑著,伸手在袁曦背上輕輕拍著。
突然,他的動作卻是一滯,因為此時正值清晨,懷裏的玉人隻穿著一件薄的睡衣,一股淡雅的清香不住的往他鼻子裏鑽。
埋在江晨胸口哭了好一會兒,袁曦不知是心情終於平複,還是察覺到江晨變得逐漸炙熱的氣息,猛地從江晨懷裏離開,小跑著鑽進自己的房間,把門關上了。
“這女人?怎麼回事?”江晨不解袁曦突然的舉動,隻能感歎一句女人心海底針,回到自己的房間繼續修行清靈功。
另一旁,房間裏,袁曦一邊仔細挑選著今天要穿的衣服,心裏卻是浮想聯翩。
“現在我變得漂亮了,江晨他應該可能會喜歡我了吧?”
袁曦還需要上班,挑選好衣服,又簡單的畫了個淡妝後,不一會兒便出門了。
當江晨從房間裏出來時,餐桌上照例擺著早餐,不同的是,今天的早餐是一碗麵,碗裏還盛著一個被煎得黃澄澄的煎蛋,讓人胃口大開。
三兩口將早餐狼吞虎咽後,江晨也出了門。
他今天也有一件重要的事需要去做。
報仇固然重要,但在報仇之前,江晨需要先將自己昔日的故人一一安頓好,免得他們再受委屈。
因為受到他的連累,他的好兄弟王軍慘遭滅門,但張遠清還在,雖說雙手雙腳被廢,成了個廢人,但好歹算是留下了條性命。
況且,雖以現代的醫術,斷手斷腳不可能複原,但在江晨這裏,卻是未必。
打了輛出租車,循著往日的記憶,江晨很快來到了張遠清的家。
關山路小區十二號別墅。
作為昔日豪門江家少爺的朋友,張遠清自然也是家境不凡。
他家的江遠集團可是當初江寧市排名前十的大集團,隻是不知道如今是什麼境況了。
心緒難平之下,江晨緩步走向十二號別墅。
即將見到昔日好友,他的心中即是激動,又是愧疚。
“快點搬,等會讓人把別墅打掃幹淨,今晚本少爺就要住進來。”
別墅裏,一個身著華服,眼窩深陷,一副酒色過度模樣的公子哥正頤指氣使的大聲嗬斥著,氣焰囂張。
緊接著,一道帶著幾分媚意的女聲響起:“陳少,這棟別墅董事長真的送給你了嗎?”
“那當然,江遠集團已經破產,這棟別墅也已經被抵押到我陳家名下,我父親一高興,就送給我了,現在這棟別墅,可是我個人的私人財產!”
得意洋洋的吹噓完後,公子哥扭頭看向旁邊一人,又是一頓嗬斥:“限你一個小時之內把東西收拾好滾出去,要不然,就別怪本少爺下令趕人了。”
被他嗬斥的,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婦人,從她雖年老卻仍潔白細嫩的手掌可以看出,她昔日也是養尊處優的貴婦人,但如今卻是日薄西山,風光不再。
隻能唯唯諾諾的答應著,生怕觸怒這所謂的陳少。
“我馬上收拾,一定在一個小時以內收拾好。”
婦人眼中滿是辛酸苦楚,甚至包含死誌,但是每當目光挪到一旁輪椅上一名年輕人身上時,她的目光又恢複了力量。
“我兒,別擔心,媽收拾好東西就帶你離開。”
“媽......”男子輕聲喊了一聲,而後又痛苦的閉上眼睛,不再言語,隻有淚水唰唰唰的落下。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他也不願坐在這裏當個窩囊廢,任由自己的母親被人辱罵嗬斥,但是,他隻是個廢人,沒有雙手雙腳,做不了任何事。
唯一能做的反駁辱罵,還會讓自己的母親招受更大的苦難。
“媽,是我拖累了您,對不起。”
婦人則是勉強的扯出一個笑容,寬慰男子道:
“沒有,孩子別瞎說,你乖乖待著,媽馬上帶你走,我們去個安靜的地方,娘倆安安心心過一輩子。”
就在母子倆說話時,一旁的華服青年卻是不滿的出聲譏諷:“嘰嘰歪歪的,煩不煩啊!堂堂曾經的張家大少爺,如今卻是成了一個沒手沒腳的廢物,如果我是你的話,還不如死了算了!”
“哦?真的嗎?那等會兒我把你的手腳打斷以後,倒是要好好看看你會不會自己去死!”
就在那陳少出言嘲諷之時,一道身影步入別墅,聲音凜冽,帶著一股讓人不寒而栗的殺意!
江晨萬萬沒想到,曾經如日中天的張家,居然會落到這步田地,不止集團破產,就連住房,也被抵押出去,流離失所。
可想而知,張家的傾塌,背後肯定有何淩月,慕容鎧的影子,也隻有他們,能讓這樣一家大集團破滅。
當然,這其中必定也少不了諸如這所謂陳家這類狗腿子的推波助瀾。
此時,江晨心中無比的慶幸,幸虧自己來的及時,若是再晚一些,張遠清母子被趕出去後,不知道還要受多少委屈,丟掉性命也有可能!
“你是誰?好大的膽子!你可知道我可是陳家的大少爺,你居然敢威脅我!”華服青年陳少被江晨淩冽的氣勢嚇得臉色微白,回過神來後便立刻搬出陳家做靠山,大聲嗬斥江晨。
江晨氣勢太盛,饒是這位見過世麵的陳少也有些內心驚慌。
不過他也不怕,誰不知道如今的陳家攀上了北都慕容鎧這根高枝兒,在江寧市,還有誰敢惹他陳家?
“你是......晨......晨哥?”躺在輪椅上的張遠清轉頭看向走進別墅的江晨,過了許久才似是不敢相信般瞪大眼睛愣愣道。
“小晨?”一旁婦人也才認出江晨,滿臉的不可思議。
“晨哥,你為什麼要來這裏,還不快走!快離開江寧!”很快,張遠清仿佛反應過來什麼一般,急不可耐的催促道。
“什麼?你是江晨!”聽了張遠清的話,剛才還有些疑惑這個晨哥是誰的陳銘陳少瞬間想起來了,眼前的這個青年,正是江家餘孽,江晨!
陳銘眼中露出狂喜,大笑起來:“哈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江晨,我們一直在找你,沒想到你如今卻是乖乖的送上門來了!”
“抓到了你,慕容少爺一定會重重獎賞我的!”
“快快快!”陳銘急忙催促起身旁的迷霍女子:“快打電話,說江家餘孽江晨出現了,讓人來把他抓起來!”
“確實應該打電話。”
一旁,江晨竟是淡淡的響應起陳銘的話來:“不過,打電話不是為了派人來抓我,而是派人來替你收屍!畢竟是你自己說的,沒了雙手雙腳還不如去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