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荷會意,立馬深呼了幾口氣,她相信郡主肯定有應對之策,是她想多了。
“爹今日不用上朝麼?竟然來的如此早。”溫顏寧便走便說,似乎並未感覺到他們的情緒。
溫元修沉默,他想:此事兒是不是弄錯了?
何氏又豈會不知他想的是什麼,好歹也是枕邊人,眼淚說掉就掉,“老爺可要為妾身做主啊!”
溫元修剛剛猶豫的神色立馬變得堅定起來,“顏寧,昨日你姨娘和妹妹在你這裏拿了補品的事情,可是你說出去了?”
溫顏寧一臉驚訝,假裝不知,“爹這是在說什麼?那些補品竟然已經給了妹妹,自然就是妹妹的了,女兒怎會說出去?”
她眼底閃過委屈,“更何況,昨日姨娘和妹妹明明知道補品是皇上賞賜的,還執意要拿去。女兒又不是傻子,豈敢往外說。”
這話到是在理,皇上賞賜的補品溫元修是知道的,還特意提了一句全部都是給溫顏寧的。
“顏寧,我自認對你視如己出,你怎可如此陷害我與你妹妹!”何氏說的義正言辭。
“姨娘此話是何意?”溫顏寧眼眶泛紅,更是委屈了,“昨日你說妹妹身子不好,要些補品養身子,還說這事兒隻要不說出去根本沒人知道補品進了誰的肚子。這本就是皇上賞賜的東西,我不敢違背聖意,又怎敢將事情說出去。”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溫元修如今是一個頭兩個大,根本不知所措。
何氏咬緊牙關,“若非不是你說出去的,還能有誰?”
溫顏寧好笑,最怕這種得罪了人還不自知的人,整個帝師府內不知有多少人記恨何氏母女兩。
溫顏寧揚起頭,淚水順著臉頰往下掉,笑的淒涼,“姨娘這話可是太冤枉我了,一直以來,我將您和妹妹當做親人對待,若是有什麼好東西自是不會吝嗇,可如今......”
她垂下腦袋,用繡帕擦了擦臉上的淚水。
與何氏的幹嚎相比,溫顏寧滿臉淚水更容易叫人相信。
況且先前那話實在叫人不敢置信,一個姨娘竟敢說出那樣的話,什麼叫做隻要不說出去補品進了誰的肚子又有誰知道?
難道真的將他們這些人當做是傻子麼?
何氏察覺到形勢不對,立馬朝溫元修大叫,“老爺,您一定要相信妾身,妾身一直循規蹈矩,若是沒有依據怎會隨意指責顏寧?”
溫顏寧挑眉,她還挺想看看何氏的證據。
溫元修站在中間左右為難,一邊是心疼的大女兒,此刻筆直的站在那裏,任由淚水往下掉;而另一邊又是府上的姨娘。若是今日之事不好好處理,恐怕隻會讓顏寧落下一個不待見姨娘的話頭。
而何氏也是瞧見了這一點,才樂見其成的將事情鬧大,可是她沒有想想,若是將事情鬧大之後,皇上知曉此事兒,整個帝師府都難逃責罰。
顯然,此刻的何氏隻看見了眼前的利益。
“姨娘有什麼證據盡管拿出來,我行的正坐的直。”溫顏寧看出溫元修的疑慮,幹脆替他開口。
何氏眼底一喜,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既然你知錯不改,就別怪我不留情麵了。”
周圍聚集的下人越來越多,看熱鬧誰都喜歡,尤其是主子們的熱鬧更是叫人看的心情愉悅。
溫元修也是著急,看向溫顏寧的眼神帶著不讚同,有事兒可以私底下說,鬧大了總歸是不好的。
何氏從衣袖裏掏出一塊錦帕,上麵繡著‘顏寧’二字,“這是下人昨日在後巷裏撿到的,不知顏寧你去後巷作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