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不相信什麼前世今生,更不相信命中注定。他的命,合該他自己說了算。
溫顏寧見他怡然自得的坐在自己對麵,心裏歎了一口氣,“堂堂弑神戰王深夜潛入一個女子的閨房,王爺以為這事兒若是被傳了出去,是好還是壞?”
空氣都安靜了一瞬,男人強大的氣場瞬間包圍了整間屋子。
溫顏寧是知道這男人氣場強大的,卻不知竟然如此強大,頃刻間便壓的她喘不過氣來,想她也是個刁蠻的主兒,自小胡作非為,極少有過害怕的人。
即便是她爹也算不上,可眼前的男人卻真真切切的叫她有了一種害怕的滋味。
“你在威脅我?”男人特有的低沉嗓音響起,語氣裏帶著一絲危險。
溫顏寧‘噗嗤’一聲笑了起來,“王爺可真會說笑,我不過是一個普通女子罷了,那有本事兒威脅王爺。”
這話似真似假,兩人的臉都被藏於黑夜之中,被撲朔的燭光時不時照應出來,卻看不清楚情緒。
蕭景堯倒也不至於真的和一個女子計較,抬了抬手,“過來,上藥。”說罷,便從衣襟裏掏出一瓶金瘡藥。
溫顏寧張了張嘴巴,到底是什麼都沒有說出口,乖乖走過去上藥。也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想的,對上藥這件事情竟然如此執著。
許是看出了她眼前的無奈,蕭景堯開口解釋,“我這藥同普通的金瘡藥不同,裏麵加了其他的補藥,不留疤。”
溫顏寧看他的眼神更加怪異了,一個大男人這麼怕留疤麼?還怎麼上戰場?
想著想著便入了迷,殊不知,蕭景堯將她所有的表情盡收眼底,將藥收起來之後,便給了她腦袋一下。
“啊!”
溫顏寧捂著腦袋,眼底帶著委屈,“你打我做什麼?”
“你腦袋裏在想什麼?”蕭景堯不留情的問。
溫顏寧撇嘴,暗想:這人就跟肚子裏的蛔蟲一般,總是能夠猜到她心裏的想法,也是真的可怕。
蕭景堯似乎想起了些什麼,望著她的眼神暗了暗,“做事兒還是小心一些,這天底下可不是人人都是傻子。”
嗖!
不等溫顏寧反應過來,蕭景堯便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溫顏寧仔細回想方才那話,總感覺這話裏有別的意思,隻是蕭景堯又是怎麼知道她在做什麼事情的?
渾身一顫,她四處張望,感覺有一雙眼睛正在暗處盯著她看。
一夜無眠。
次日一早,藍荷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神色緊張,咽了咽口水,“郡主,不好了,老爺和何夫人正朝這邊過來,而且......而且老爺臉色不善。”
溫顏寧似乎沒有聽見一般,淡定自若,“這麼慌張做什麼?來了便來了吧!總歸不能讓人回去。”
其實她也在感歎枝紅的做事效率,本來還以為要等上幾天了,沒成想不過一夜的功夫就成了。
藍荷是真得著急,方才她不止聽一個人說,郡主這次慘了。本來她不曾放在心上,可是回來的路上恰巧看見老爺那張黑的滴墨的臉色,立馬就慌了。
如今郡主能夠執掌中逵,也是因為有老爺的支持,若是將老爺惹怒了,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不過未等她將這些疑慮說出口,門外便傳來了喧嘩聲。
溫顏寧起身,朝外麵走去,“將臉上的情緒給我收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