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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墓邪匠詭墓邪匠
六耳犬

第18章 使不得

我看到那人將手從口袋裏拿出來,手背上有一個綠色的印記,這回我看清楚了,那印記是樹葉的形狀。

“陸陽秋!”

我朝那個方向喊了一聲,誰知他扭頭就跑,我趕忙追上去。張全那把老骨頭估計要撐不住了,他若死了,我就斷了很重要的線索,為什麼和王大仙勾結還有五十六年前的真相到底是什麼,這些都將石沉大海,所以這次絕對不能讓陸陽秋從眼皮子地下溜走。然而我肺都快跑炸了,還是追不上,這家夥真的跑得比兔子還快,一點不誇張。

我看到陸陽秋在一棵樹下停住腳步,然後蹲下來不知道在挖什麼。

我彎腰撐住膝蓋,喘了一會,才慢慢走上前去,氣喘籲籲地同他搭話,“你跑什麼?累死我了!”

陸陽秋沒有搭腔,繼續在樹下挖坑,而且還是徒手挖的。

“你把張全藏在哪裏了?”

“沒死。”陸陽秋淡淡地應了一句。

我扶額,這根本就是答非所問,不過這也是我最想知道的,張全沒死,一切都還好商量。

“淩南已經把東西送過來了,你該把張全放了吧?”

“不想放。”

我的火氣登時就冒了上來,這家夥怎麼跟個小孩子似的耍無賴?“你怎麼出爾反爾?”

陸陽秋終於挖出一個小箱子來,用手撣了撣上麵的泥土,然後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那又如何?”

仗著氣死人不用償命,就這麼囂張嗎?我上下打量了一下陸陽秋,個頭沒我高,還比我瘦,打倒他的幾率應該能占個百分之六十。看來他是打算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別看了,打不過。”陸陽秋將箱子遞到我手裏,“回去吧。”

“這什麼東西?”好奇心迫使我當場打開了這個包著鐵皮的小木箱,裏麵裝著幾大遝東西,用白紙包著。我抬眼瞄了陸陽秋一下,還是那副冰塊臉,於是放心地拆開了白紙,然後便驚呆了。

這裏麵裝的是紅彤彤的票子?少說也有萬數以上,陸陽秋這是什麼操作,我有些弄不明白。

“拿回去,有用。”

“給我錢幹嘛,難不成......”

陸陽秋看起來有些不耐煩,朝我投過來的目光,帶著些許的鄙夷?“別腦補,懶得解釋,自己體會。”

還好我心臟承受能力強大,要不然早就被他氣死了。還沒等我吐槽,胖子和淩南就跑了過來。

“策子!”

“自求多福!”

說罷,陸陽秋便將帽兜戴上,迅速離開了。我頓時想砸箱子的心都有了,但看上鈔票的麵子上,還是不計較了。

“策子,剛才那人是陸陽秋嗎?”劉胖子靠在樹上,上氣不接下氣地問道。

“不是,認錯人了,估計是來山村拍戲的大明星。”

劉胖子一聽是大明星,眼睛都在放光,連忙問我那明星姓甚名誰,長得帥不帥,有沒有要到簽名?

我直接說了一句不追星就把他給打發了,而淩南的目光落在了我手中的箱子上。

“沈先生,你手裏拿的是什麼東西?”

我見淩南笑眯眯地看著我,心裏就一陣慌張,暗罵自己做賊心虛,本來老實告訴他們也沒什麼,但陸陽秋這人做事不按常理出牌,不知道會鬧出什麼樣的幺蛾子,還是先觀察情況,再做打算吧。

我說這箱子是剛才那個大明星給我的,說他錢多燒得慌,劉胖子自然不相信,可淩南隻是笑了笑,並沒有為難。

我們又原路折回了團子家裏,發現阿美的娘家人更過分了,將院子裏的花盆砸得稀巴爛,還用掃帚、鋤頭之類的東西威脅團子的父母,說不賠她女兒的命來,今天就要和他們拚了。

團子的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本分人,完全就是單方麵受欺負。俗話說槍打出頭鳥,但今兒我非要當當這個出頭鳥了。

我問他們:“你們想怎麼個賠償法?”

阿美的母親看了看自己女兒的照片,話還沒說又流出了兩行淚。我想著她也是個失去孩子的可憐母親,也不忍氣勢洶洶地對她。

“阿美雖是個閨女,但打小我就把她當塊寶,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

明白了,她這是在說她女兒命金貴,拐彎抹角地訛錢來的。

團子母親用幾乎哀求的語氣說道:“親家母啊,兒女都去了,就讓他們安息吧。”

阿美母親仍舊不依不饒的,“不給個交代,我今天就一頭撞死在你家裏。”

我低頭看著手裏沉甸甸的小木箱,心裏很不是滋味,陸陽秋話又不說明白,這叫我如何是好?倘若我私自處理這筆錢會不會招來麻煩?

就在我糾結時,阿美母親捧著遺照就要朝牆上撞去,要不是有同行的親友拉著,大概會血濺當場吧。

團子父母被逼無奈,雙雙跪在了阿美母親的腳邊。

“親家母,使不得啊......”

我咬咬牙,決定豁出去了,“大嬸,我來替他們賠!”

在場人的目光紛紛聚集在了我身上,我像揮金如土的大佬一般,打開了小木箱,阿美母親立馬安靜下來,盯著箱子的眼睛都在冒光。

這筆錢還沒在我的手上捂熱和,就到了別人手裏,我看到劉胖子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而淩南卻隻是向我投來一個意味不明的笑。

我覺得淩南的反應過於淡定了,但還沒有來得及細想,團子父母就撲通一聲向我跪下了。

我實在承受不起,忙不迭地拉他們起來。

他們對我說家裏情況不好,這些年攢的錢,都用在了團子娶媳婦上,那些錢他們一時半會兒怕是還不起。

這時淩南摸了摸擺放在院子裏,還沒有刻字的石碑,問:“大叔是專門打碑的嗎?手藝真好。”

說到打碑,一下子便勾起了我的興趣,我走到那些石碑旁觀察了下,這手藝確實了得,和我爺爺相比,應該不分伯仲吧。

團子爹點頭道:“是啊,我家打碑有自己的一套手法。”

原來團子爹也是墓碑石匠?這讓我倍感親切,爺爺走的太突然,很多打碑的技巧都沒有來得及教,或許可以向團子爹取取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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